黑色小腳褲,雪紡上衣,黑色的簡約馬甲,穿着裸色高跟鞋,以前烏黑的長髮染成了栗色,髮型成了大波浪卷,隨意的披在肩膀上,隨着她的步伐,髮梢在風中拂動。
如果以前她是清純精緻驚豔之美,那現在她就是出塵絕豔卻又風情萬種,性感的幾乎能奪走所有男人的呼吸。
哪怕是外表已經足夠優越的蕭子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都覺得這個女人美的不像是地球人。
她利落的步伐走過來,眸光先是鎖定在金色瞳孔的女孩身上,眉心微動,聲音如同和煦的風吹過耳畔,“蕊蕊,我說過晚上不可以亂跑,否則我就會把你鎖在酒店裡。”
被叫蕊蕊的女孩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跑到她跟前抱住她的腿,撒嬌道:“媽咪……”
她無奈的笑笑,眼底凝滿了寵溺。
如果說剛剛看到她鬱靳久是不可置信,那在聽到蕊蕊女孩叫她媽咪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驚了,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好像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她擡頭剛想說對不起,看到他眼眸微怔,眸光又掃了一眼他身邊的女孩,緋脣輕挽笑意,“好久不見。”
兩年多未見,的確是好久不見。
鬱靳久深墨色的眼眸在她和孩子之間打量半天,始終沒有說話,俊顏上也沒什麼表情,沉默片刻,突然開口:“我們走吧。”
話是對蕭子顏說的。
蕭子顏滿載霧水的眸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直覺告訴自己他們是認識的,但他爲什麼要裝作不認識?
與她點頭,擦肩而過,跟在了鬱靳久的身後上了車子。
她回頭看着車子載着一車冰涼的月光疾馳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蕊蕊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低頭,“怎麼了?”
“乾爸爸不好,和別的女生吃飯,我不喜歡他了。”蕊蕊撅着小嘴,很生氣的樣子。
腦海裡劃過剛剛那個女孩的臉,緋脣漫上淡淡的笑,手指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那蕊蕊說怎麼辦?”
“媽咪你別理乾爸爸,讓他被別的女生勾走,大不了我讓爸爸娶你呀!”蕊蕊雙眼放光的看着她,老早就想她做自己真正的媽咪了好不好。
她笑了笑,沒說話。
眸光再一次看向車子消失的地方,車水馬龍,燈火闌珊,卻再不見故人笑容依舊。
……
車子停在了蕭子顏的公寓樓下,蕭子顏解開安全帶,側頭看向他,輕聲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
蔥白的玉指落在了車門上就要推開的時候,明暗不定的車廂裡響起了沉啞的聲音:“你喜歡我?”
動作一頓,她回頭不解的眼神看向他,呼吸都要停住了。
昏暗的光線下,他墨眸諱莫如深的盯着她看,聲音疏遠而又冷漠道:“有沒有興趣做我一個星期的女朋友?不要問爲什麼,也不要糾纏我,一個星期後我們互不相欠。在這個一個星期內,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滿足你!”
蕭子顏怔愣了片刻,沒有生氣或是憤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剛纔在餐廳門口的女人是寧輓歌,你的……前妻?”
看到餐廳外女人的第一眼就覺得很熟悉,可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半路她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女人不就是之前紅的發紫的寧輓歌嗎?
因爲一樁又一樁的醜聞最終被曝和鬱靳久離婚,遠走他鄉。
鬱靳久沒有回答她,沉聲道:“再加一句,不該問的不要問!”
“答應點頭,不答應現在就可以下車!”
這算是默認了吧,那真的是寧輓歌,他的前妻!
一個星期的女朋友?
這算什麼呢?
一場遊戲嗎?
“在我做決定之前,我必須要知道,你這樣做是不是爲了你的前妻,這個對我的決定很重要。”蕭子顏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瞳仁,認真的看着他。
鬱靳久與她對視十幾秒,薄脣擠出了兩個字:“下車!”
蕭子顏沒動,就在鬱靳久要動手請她下車的時候,她突然開口:“我做。”
鬱靳久動作一頓,聽到她又說:“我做你的女朋友。”
哪怕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下車!”他還是冰冷的只有兩個字。
蕭子顏的臉色倏地一白,潔白的貝齒輕咬着紅脣,心裡有一絲懊惱,早知道就不該那麼多嘴的。
推開車門,垂頭喪氣的下車,正要關上車門的時候就聽到沉冷的嗓音響起:“明天下午有課嗎?”
蕭子顏站在車旁怔住了,“啊?”
“沒課下午我來接你!”
蕭子顏終於回過神來,知道他這是同意自己做他一個星期的女朋友,欣喜涌上眉梢,點頭:“沒有課!”
“來之前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
“好!”蕭子顏雙手緊緊捏着車門低頭看着車廂裡的男人,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
鬱靳久等了半天見她還傻站着,皺眉,語氣有些不悅:“明天見。”
蕭子顏這才反應過來,低頭月色下緋紅的臉蛋上劃過一絲窘迫,“好,明天見。”
說完,關上了車門,鬱靳久毫不猶豫的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半路上他摸出手機給秘書打了一通電話,“查一查她住在哪家酒店!”
電話那頭的秘書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她”是誰。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不太確定的給鬱靳久發短信,“是太太回來了?”
短信顯示已讀卻遲遲沒有迴應,秘書百分百肯定是太太回來了,不敢耽擱,立刻去查寧輓歌下榻的酒店,只是當查到與她同住的還有一個叫林知意男人和一個叫林蕊的女孩時,他糾結了……
這叫他怎麼彙報?
最終秘書給他發了酒店名稱和地址,只是關於林知意和林蕊的事他就默默的當忘記了,沒發生過這件事。
否則他覺得今晚自己就不用睡了!
……
鬱靳久的車子停在了酒店對面的馬路上,車窗半降,看着酒店門口,因爲晚上出的人少,進的人多,沒等多久一抹熟悉的身影闖進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