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和助理過來了,也帶來了莫傅卿生前立的遺囑,但是必須要當着白長安和顧安陽的面才能宣讀遺囑。
因此顧知深不得不打電話給白長安,讓他和顧安陽過來一趟。
顧安陽一身素衣過來,襯托着臉色越發的不好,蒼白無色,憔悴的很。
坐在沙發上,冰涼的手被白長安緊緊的握在掌心裡,她看着律師,沙啞的嗓音響起,“你可以開始了。”
律師與助理對視一眼後,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密封的文件檔案,當着所有的人打開,拿出了裡面的遺囑。
字字清晰的宣讀了莫傅卿的遺囑。
唸完以後,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了一種死般的靜謐中。
莫傅卿的遺囑中明確的說到關於他死後四五公司交給莫家人管理,而他個人名下的所有的資產,包括股票,基金,不動產等等都由顧安陽一人繼承。
最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莫傅卿的遺產中有一個新的慈善基金會,是以顧長寧爲名義,幫助那些天生身體不好的,家庭經濟條件又有限的孩子們,這個基金會指定要交給白長安來管理。
四五公司本就是由莫家而來,所以他死後也就換給了莫家,可是他的那些資產都是他生平的辛苦獲得,卻全部給了顧安陽。
助理甚至告訴她,莫傅卿是在她回來後就找律師立好的,前兩天還特意打電話叮囑他,遺產的事不能讓莫家的人知道,否則莫家的人不會甘願將他的遺產拱手讓人,但他也不甘心將自己的辛苦所得便宜莫家的人,自然是要留給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女人。
顧安陽靜靜的聽他說完,神色很平靜,沒有哭,但她的沒哭比哭了還要讓白長安擔心。
……
莫家的人在知道莫傅卿死後把所有遺產留給了顧安陽,自然不甘心,奈何顧安陽有顧知深和白長安護着,誰都不敢動她,而且四五公司回到他們手裡,顧知深稍微的填補了一下之前的損失,莫家的人很識趣,沒有再多說什麼。
莫傅卿下葬的那天,天氣很不錯,晴空萬里,微風拂面,宛如很多年前他們相遇的那一天。
莫傅卿是莫家的私生子,沒有資格入莫家的墓園,鬱靳久給他挑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地方,價格幾乎可以在冰城的市中心買一棟房子了。
這種場合太過肅穆和莊重,不適合孩子出現,幾個孩子都沒來,但是他們幾個人倒是一個都沒有缺席。
顧安陽手裡拿着一枝白玫瑰站在墓碑前,神色哀傷,晦澀的眸底水霧氤氳,凝望着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輪廓冷硬,一雙銳利的眸光直直的看着她,彷彿還有着很多的放不下。
“我想和四哥單獨說幾句話。”她的聲音在風中發酵。
顧知深和雲簡月將自己手中的白玫瑰放在了墓碑前後離開。
鬱靳久、程煜飛……白長安陸續的放下白玫瑰後離開。
最後只剩下顧安陽一個人獨自站在墓碑前,緩慢的蹲下身子,指尖顫抖的從他的臉龐劃過,“我知道……你是想和我單獨在一起一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