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靈和珊珊的臉上血色褪盡,怎麼也沒想到鬱靳久竟然會爲了寧輓歌當衆羞辱她們!
這不是鬱靳久的身份應該做出來的事!
“你,你怎麼能這樣啊?”珊珊結巴的開口,眼神裡充滿了畏懼。
此刻的鬱靳久就如同一個隨時會失控的野獸,誰也不會想到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怎樣了?”縈繞着寒意的眉峰一挑,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欺負你們了?”
“我就欺負你們怎麼了!”菲薄的脣瓣漫起不及眸底的笑意,眸光微眯泛着危險,“我的妻子只有我能欺負,其他人……哪怕是我的父母欺負她,都不可饒恕!”
話到最後,嘴角的冷笑淡去,戾氣以他爲中心向着四周迅速彌散,大廳裡的溫度頓時降至冰點。
倨傲狂妄,目中無人,已到極致。
在場的賓客都被他這樣的態度震驚了,倒是鬱君爵和方蘭心神色淡定,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鬱靳久爲寧輓歌着了魔,他們已經認清這個事實了!
他們不是沒有辦法讓鬱靳久和寧輓歌離婚,以鬱君爵的身份,讓民政局那邊動下手腳不過是一通電話的事情。
只是不能這樣做,一旦這樣做勢必會讓鬱靳久恨上他們,甚至是會永遠失去這個兒子!
上一次方蘭心讓寧輓歌離開,寧輓歌雖然沒有提及過方蘭心,聰明如鬱靳久又怎麼會猜不到。
之前回鬱家的時候,他臨走前特意和方蘭心說了一句話。
他說:“顏面和兒子,你們只能選擇一個,你們若不想失去我,就不要動她!”
他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很清楚他並非是在威脅他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他們動了寧輓歌,他真的會和他們翻臉。
現在聽到他當衆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一點也不驚訝,再者對於他這種態度還是報以讚賞的。
畢竟他是他們的兒子,如果連自己的女人他都不敢當衆維護,保護,還配做什麼鬱家的男人!
鬱靳久陰戾的眸光盯着她們兩,在捕捉到她們兩眼底的恐懼時,脣角清澈,聲音冰冷的恍若從地獄裡傳來,“你們應該慶幸你們的父母還有點權勢,否則在我這裡可沒有不對女人動手的底線!不要再妄想接近我太太,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重傷她,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話是對慕靈靈和珊珊說的,眸光卻盯向人羣中的一個貴婦,之前就是她拱寧輓歌表演,想要讓寧輓歌難堪的。
如果他沒記錯,那是慕靈靈的表姑!
“所以,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向我太太道歉!”
話畢,他轉身走向寧輓歌的身邊,伸手扶住她,傭人很自然的退到一旁。
寧輓歌早已被他的那番話震的心湖波濤洶涌,難以平靜,側頭凝向鬱靳久的眼眸裡流轉着溫軟與情意。
鬱靳久沒有看她,眸光冰涼如霜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兩個女孩,眉心的厭惡赤(裸),不加掩飾。
慕靈靈和珊珊臉色難堪,僵硬在原地,遲遲不肯過去給寧輓歌道歉。
原本她們是想讓寧輓歌難堪丟臉,結果卻變成了自己當衆被鬱靳久羞辱,給寧輓歌道歉,如何能甘心?
“是死了?需要我叫保安將你們丟出去?”薄脣再次抿起冰冷的字眼。
兩個女孩幾乎要被鬱靳久給嚇哭了,奈何雙方的父母都已經離開現場,其他賓客見鬱君爵和方蘭心都不出聲就更不敢出聲了。
眼眶迅速被水霧侵溼,手拉手,僵硬着步調走到寧輓歌的面前。
“對不起!”慕靈靈先開了口,聲音裡還有着一絲不甘願,道歉完全是迫於鬱靳久的威嚴。
珊珊猶豫了片刻,也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寧輓歌,對不起!”
黑眸倏爾一眯,聲音裡蘊滿慍怒,“你稱呼她什麼?”
珊珊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在他幾乎能殺人的眸光裡艱難的哽咽出聲:“鬱……鬱太太,對不起!”
鬱靳久低頭凝視寧輓歌的時候眼底的冰冷和慍怒瞬間煙消雲散被溫情所替代,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她們的道歉,還滿意嗎?”
寧輓歌與他對視,眨了眨眼睛還沒說話,鬱靳久一隻手扶住她,另外一隻手握起她沒有受傷的手,狠狠的甩了珊珊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在空蕩的大廳不停的迴旋,賓客們呆了,珊珊呆了,寧輓歌也呆了。
她的手被鬱靳久的手撐平,甩到珊珊臉上的時候,她沒用力,可他卻用了不少的力氣,這一巴掌甩在珊珊的臉上,不但白皙的臉蛋上瞬間迎上了清晰可見的五根手指印,就連她的掌心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珊珊被打蒙了,捂住自己挨耳光的臉蛋,眼淚如豆大般滴落,卻始終沒反應。
鬱靳久連個眼風都沒給她,低頭溫熱的眸光鎖定寧輓歌,“這下滿意了?”
寧輓歌美眸呆滯的看着他,反應不過來。
很顯然她沒有想過他會爲自己衆目睽睽之下,大發雷霆。
鬱靳久餘光掃到她泛紅的掌心,劍眉皺起,拿起她的手掌時,生怕他再拿自己的手打人,嚇的不停的想要縮回手,急忙出聲,“滿意,別……別打人了。”
今天是鬱君爵的生日壽宴,鬧成這樣,實在不不好看。
鬱靳久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眼神與受驚的兔子沒兩樣,“不打了,手心打疼了吧!”
潔白的貝齒輕咬着緋脣,捲翹睫毛下的明眸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確定他是真的不會再動手打人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看着泛紅的掌心,眼底拂過一絲心疼,低頭就親了親她的掌心。
溫熱而乾燥的脣瓣親吻着她的掌心,渾身就好像通電了,一陣酥麻;尤其是在公開的場合下,弄得她的沉靜近乎快要崩潰了。
如果不是他扶着自己,寧輓歌確定自己肯定會再次摔在地上的。
“鬱靳久……”她小聲的叫他,希望他別這樣了,她招架不住。
鬱靳久放下她的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丟給了鬱君爵和方蘭心五個字:“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