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符家的下輩也就符驍一人,按理說,那孩子懂事又有出息,是絕對不會給他捅婁子的。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符竟那個不爭氣的窩囊廢?
符正天這樣想着,面上早已色彩斑斕,內心早已波濤雲涌。
霍深嶽有些好笑地看着符正天猶如調色盤一般的老臉,直接挑明瞭主題,他開口道:“符竟,跟符家有什麼關係?”
霍深嶽毫無波瀾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將符正天劈了個外焦裡嫩,他就知道,一定是符竟那個蠢貨又在外面亂惹是非。
自己很早之前,就交代過他,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符家不會公開承認有他這樣一個丟臉的兒子。
只是,無論他千百般遮掩,還是被霍深嶽找到了蛛絲馬跡。
“唉!”符正天一提到符竟,便滿臉愁雲,他苦着一張臉對霍深嶽說道:“霍少,真的是家醜不可外揚啊!符竟他,他是我的私生子。”
“哦?看來符竟伯伯年輕的時候可真是風流倜儻呢!四處留種。”霍深嶽挑眉嘲笑道。
符正天只覺得一張老臉已被丟盡,他很無奈地開口道:“霍少,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符竟的餓,還望霍少高擡貴手,放過我們一馬。”
“符家伯伯嚴重了,只要符家不會繼續興風作浪,我又怎會步步相逼呢?”霍深嶽慢條斯理地說道。
符正天已經無法再待下去,他勉強一笑,找了個藉口便告辭了。他此時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狠狠地責罵符竟一頓。
此時符竟並不知道符正天要來找他興師問罪,他剛剛碰見了打扮一新的古曰曰,驚豔的同時很是歡喜,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古曰曰了,倆人愉快地交談起來。
話題圍繞着鮮花,賞花宴,一個接着一個。
符竟講了一個笑話,惹得古曰曰哈哈大笑。
看着古曰曰俏麗的笑顏,符竟只覺得近日裡心中的煩悶被一掃而光,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古曰曰的笑容好像有一種獨特的魔力,不是誇張到能叫人忘卻悲傷,但是,至少,古曰曰的快樂是一種可以傳染的情緒。
在古曰曰面前,他可以暫時忘掉內心的煩悶,古曰曰的笑聲影響了他,給他帶來了好心情。
他看着逆着光站着的古曰曰,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乾淨無邪,他怎麼能配得上古曰曰那樣純潔的人呢?
符竟低下頭,遮蓋住眼眸中極度的自卑之情。
這時,符正天面帶怒色地大步走了過來,對着符竟便是一頓含沙射影臭罵,完全沒有注意到還站在一旁傻傻地愣住了的古曰曰。
什麼“蠢貨”、“養你有什麼用”、“給你吃的飯不如拿去喂狗”、“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禍”、“你跟你弟弟相比,你就是地上的泥巴”......
符正天的罵聲不絕於耳,他根本就不在乎符竟的臉面和尊嚴。
符竟在符正天的唾沫之下一直低着頭,沒人能看得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他垂在一旁的手已經死死地握拳,並且不住的顫抖着。
還好這邊比較偏僻,只有他們三個人,要不然被媒體拍到,還不知道要怎樣宣傳呢!
“走,跟我回去!”符正天已經罵
得臉紅脖子粗,他憤怒地吐出這兩個字後,再也沒有正視過符竟一眼,直接走在了前面。
符竟低着頭跟着走了出去,他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裡,自己還不能,也沒有能力跟符正天翻臉,畢竟沒了符家,他符竟便什麼都不是,所有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
走了兩步,符竟突然回頭看向古曰曰。
古曰曰還傻傻地站在那裡,一雙琥珀色眸子裡面寫滿了擔憂和焦慮。
符竟深深地看了古曰曰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了。
那是在危急情況之下救了他的女孩,那是在他黑暗生活中帶給他光明的女孩,只是,她不屬於他罷了。
很快,倆人便從古曰曰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古曰曰愣在原處,良久才緩過神來。
剛剛,那是符竟哥的爸爸嗎?怎麼會那麼凶神惡煞的,簡直比發怒的雷公還可怕。
那樣大罵符竟哥,一點都不在外人面前給符竟哥面子,很難相信,符竟哥在家裡面是什麼樣子的日子。
只是符竟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笑着的。
古曰曰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符竟哥笑的時候,眼裡掩飾的濃濃的悲傷。
符正天的一頓臭罵,也是擾亂了古曰曰的心情。
她漫無目的地沿着小路走着,粉粉的花瓣掉落在她的頭髮上,有是一種天然無雕琢的美。
一路上,繁花似錦,各種各樣的花朵大團大團的緊湊在一起,有彩色的,有深紅色,有淡紫色。
簇簇繽紛,煞是好看。
只是,再美的花此刻也不能給古曰曰灰暗的心情染上一點色彩,她的腦海裡全部都是符竟哥回頭的那個時候,他眼中的無奈和絕望。
古曰曰心裡想着心思,她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了一個結實的不明物體。
“哎呀!”古曰曰吃痛地摸了摸腦袋瓜,皺起眉頭,擡眼一看,原來是霍深嶽這廝!就說她怎麼有一種撞了銅牆鐵壁的感覺。
古曰曰嘟着嘴瞪了霍深嶽一眼,便氣鼓鼓地站在那裡不說話,這霍深嶽也是的,看見她走過來也不知道避讓一下,直直地讓自己給撞上去,她不會疼嗎?
嬌蠻的一瞪眼,真是叫霍深嶽心肝一顫。
粉嘟嘟的嘴脣,不比這深紅的玫瑰更加香甜?
水波流轉的瞳眸,難道沒有花尖尖上的露珠般清澈動人?
那一張面若桃花,帶着幾分撒嬌的臉龐,在此刻霍深嶽的心裡,竟是讓這滿園鮮花都失了顏色。
古曰曰見霍深嶽半晌沒有說話,便擡眼去瞅他,結果剛剛擡起小臉,便被霍深嶽擒住了下巴
有溫熱的東西覆蓋住了雙脣,古曰曰眸子猛然睜大,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啊!
好在,霍深嶽微嚐了香甜之後,便很快放開了她,只是俯首在她的耳旁輕輕地開口道:“曰曰現在越來越有小女人的味道了。”
古曰曰更是羞紅了臉,低着頭不好意思去看那個剛剛親吻她的男人。
霍深嶽一把攬過古曰曰瘦弱的肩膀,拉到懷裡,柔聲問道:“怎麼了?我看見你剛剛好像心情不太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古曰曰想了想,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霍深嶽,末了,還加上一句:“符竟哥真可憐,唉。”
“怎麼?”霍深嶽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俯首看向懷裡一臉鬱悶的小女人,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開口道:“曰曰心疼符竟那個小子了?”
古曰曰沒有注意到霍深嶽眼裡暗藏的情緒,只是不住的點頭:“總裁大大,我就是覺得符竟哥太倒黴了,怎麼會有那樣的父親?”
倒黴?霍深嶽眼裡凜冽的光芒越來越盛,那是符竟他自討的,誰讓他敢糾纏自己的女人?
“古曰曰,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在我的懷裡還想着別的男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後果。”
男人說完,狠狠地擒住了古曰曰的脣瓣,輾轉反側,這個吻比以前的都急切兇猛,古曰曰很快就喘不過氣來,直翻白眼。
她伸手捶打着男人呢寬闊的後背,希望能夠引起霍深嶽的注意,再這樣吻下去,她將會成爲史上第一位由於呼吸致死的仙女,這說出去,天庭的臉都被她給丟光了!
估計王母會把她從棺材裡扒拉出來鞭屍吧......
吃醋的男人通常都比較瘋狂,霍深嶽是尤爲突出的那一個。
霍深嶽見懷裡的小女人不安地扭着身子,這才放過了古曰曰,古曰曰的嘴脣已經紅腫不堪了。
古曰曰剛得到自由,便長大了嘴呼吸新鮮空氣,像是缺水的魚兒重回水中那樣,張着嘴大口大口喘氣。
“以後還想着其他的男人嗎?”霍深嶽挑了挑眉,冷着臉問道。
古曰曰低着頭沒講話,霍深嶽見狀,伸出一根手指大力地挑起古曰曰的下巴,古曰曰被迫擡起眼看向霍深嶽。
一張軟嫩嫩的包子臉皺巴巴的,眼圈已經微紅,長長的睫毛微顫着,琥珀色眸子寫着委屈和害怕。
霍深嶽的心莫名軟了下來,古曰曰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着實叫人心疼,他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開口道:“好了,我帶你四處逛逛吧!”
古曰曰的滿腔委屈,不一會兒就消散了,她流連在奇形怪狀的花朵之間,像是一隻高興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你很喜歡花?”霍深嶽見古曰曰露出燦爛的笑容,心中的之前的醋意煩悶一掃而盡。
“對呀對呀!總裁大大,你看這朵花,好奇怪哦,我們天...”古曰曰趕忙住嘴,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她改口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唉!曼陀沙華......是彼岸花的一種。”
大朵大朵火紅色的花,紅豔驚人,如同新鮮的血液一般。
花如龍爪,細細長長的花瓣,沒有葉子,只有筆直的綠杆。就那樣孤獨的直立在泥土之中。
古曰曰讀出了花朵下面的標籤,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大聲地叫嚷道:“我聽過這種花!傳說在冥界便有這這樣的花,好像是什麼惡魔的溫柔?哎呀記不清了!”
她又感嘆道:“之前一直沒有見到,如今終於看見它的真面目了,可是真美啊!”
霍深嶽嗤之以鼻,什麼冥界?難不成現在還有人相信鬼神?
“曰曰,你最喜歡什麼花?”霍深嶽轉移了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