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爺爺,我跟您一塊兒去!”姜昭堅定的道,“我的身體沒什麼事,對這次行程完全沒有妨礙!”
“那也不行!”
姜天跋急着去把姜堰帶回來,哪兒有那麼多時間和姜昭多說,強自忍耐的道:“昭昭,你乖乖待在家裡,爺爺很快就會和你爸一起回來了。”
姜昭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和爺爺胡攪蠻纏,頓時猶豫了起來。
“爺爺,您先出發,我和昭昭跟在你身後就是了。”蕭衍青突然出聲道,“如果我們追的上你,那我們一起去接爸爸。如果我們沒趕得上,那就算了。而且,路上有我照顧昭昭,您大可以放心。”
蕭衍青十分了解姜昭,他都知道,若是真不讓姜昭跟上去的,她還不定得擔心成什麼樣子呢,那對她的身體同樣沒什麼好處。
姜天跋無奈,只得答應了下來。
作爲姜家族長,姜天跋和姜堰又是父子關係,原本他們之間是有用姜家秘法做出來的靈器攜帶在身,可以方便他們隨時定位挪移到對方身邊去的。
可姜堰如今身處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對勁兒,姜天跋除了能用玉扳指探測到他的大致位置以外,竟然完全沒有辦法通過其他的靈器和姜堰聯繫!
這對姜家人來說,顯然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而這也恰恰證明了,甘禾箐的暗手隱藏得有多深!
姜昭和蕭衍青緊緊的跟着姜天跋的步伐,一行人踩着飛劍嗖的一下就在天空中劃過。
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姜家其他的人並沒有跟上。
一是因爲他們三人的實力本就已經是姜家最鼎盛的戰鬥力了,如果連他們三人都拿不下甘禾箐的話,姜家就是去再多人也沒有用。二是誰也不知道甘禾箐的佈置是不是隻針對了姜堰,萬一她又打起了姜家的主意,姜家沒人坐鎮可不行!
姜天跋三人的速度很快,彷彿只是眨眼間,姜天跋就已經到了廢棄的靈師墓附近。
姜昭和蕭衍青實力都不弱,兩人竟然跟上了姜天跋的步伐,半步也沒有落後。
三人落了地,並沒有在地面上發現姜堰和甘禾箐的蹤跡。
“玉扳指的定位不會出錯的,他們應該就在這裡!”姜天跋打量着四周的情況,沉聲道,“看現在的情況,據我估計,他們應該是被什麼陣法遮掩了行蹤,所以我們才發現不了他們!”
姜昭對老爺子的判斷自然是十分信任的。
可姜天跋和蕭衍青都已經是一品靈師,姜昭也是二品靈師。在整個靈師界,他們可以說是實力最高的靈師之一了。
能夠一下子瞞過他們三個的陣法,那可不是普通的陣法!
姜天跋當機立斷,他和姜昭二人分頭行動,一起探查廢棄靈師墓的情況!
有了決定,姜天跋一下子就竄到了廢棄靈師墓的另一頭。
眼前這座廢棄靈師墓佔地面積極大,分立兩頭的人根本就看不見對方,只能用靈力外放探查。
而原本研究部和姜家都是打算向市政建議,將這座廢棄靈師墓改造成博物館,或是古墓遺址用以遊客參觀的。
畢竟,這麼大一座靈師墓,即便裡面已經被搬空了,但它本身的設計對現代人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奇蹟了,很有研究價值。
只可惜,西京作爲古都,這些年出土的古墓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個個都大有來頭。相比之下,靈師墓空有大墓,裡面又沒什麼有價值的物件,甚至連靈氣也消散了,專家學者們即便對它有些興趣,暫時也抽不出空來。
因爲,這座靈師墓就被廢棄了,短期內恐怕都不會有人想得起它來,包括靈師界的人。
說不定,甘禾箐就是利用了大家的這個心理,把這裡重新設置成了她的一個據點!
“昭昭,你先待在一邊別動,尋找陣法痕跡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蕭衍青把姜昭安置在離靈師墓較遠的一座山頭,怎麼也不肯讓姜昭離靈師墓太近。
姜昭知道,他這是怕自己離靈師墓太近,到時候容易出現意外。
可她又不是真的來做擺設的。
姜昭在心裡嘆了口氣,沒有反駁蕭衍青的話,只是點頭道:“你放心吧,我肯定不離開這裡。”
反正靈力外放探查周圍情況,跟她和靈師墓之間的距離有多遠關係並不太大。
蕭衍青顯然也知道姜昭的打算,但他更知道自己不可能攔得了姜昭,只能無奈的看了姜昭一眼,又確定了她的確不會靠近靈師墓,這才飛身過去。
看着蕭衍青飛遠了,姜昭摸摸自己的肚子,低聲道:“寶寶,爸爸和曾祖父現在都在找你爺爺呢,我們也不能閒着對不對?媽媽想要幫他們一把,你沒意見吧?”
姜昭懷孕才三個多月而已,肚子也只是剛剛顯懷,胎兒更是離有胎動跡象還早得很,當然不會給她什麼反應。
她對此當然是心知肚明,笑眯眯的道:“你沒動靜,媽媽就當你是答應了啊!”
如果她肚子裡的寶寶真的能聽懂她現在說的話,恐怕只會嘟着嘴指控道:霸王行徑!
姜昭纔不管自己現在的行爲有多幼稚,她假裝自己已經安撫好了肚中的孩子,立馬就放出了自己體內的靈力,讓她的靈力瞬間就將自己身邊的範圍團團籠罩住,而且還讓這些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向外蔓延着!
靈力一出,姜昭對四周的感觸瞬間就敏銳了不少。
地面上的小草在隨風飄揚,空氣中有灰塵的顆粒在肆意漂浮,草皮底下有一羣螞蟻正在搬家,這些都彷彿被放大了一樣,清晰的出現在了姜昭的腦海中!
這裡到底是有過靈師墓,被靈師墓裡泄露出來的靈氣滋養過,環境果然不錯啊!
姜昭點了點頭,目光突然就落到了地上那羣正在搬家的螞蟻身上。
這些螞蟻遷徙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急促緊張,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搬家,反倒像是在逃命一樣!
真是奇怪,周圍環境明明很正常啊,是什麼讓它們有了如此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