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才知道周餘凱和大槐樹之間有問題,沒想到你都已經把裡面的來龍去脈都給查清楚了。”姜昭搖頭道,“大槐樹的事情我就不問了,不過,關於周餘凱,你打算出手處理嗎?”
她是應洪鳳林的要求而來,周餘凱算是她的任務目標之一。
“我今天過去墓山那邊,就是爲了調查清楚大槐樹和周餘凱之間的聯繫。如今得知周餘凱已經不是正常人,那他就在我的處理範圍之內。”蕭衍青道,“更何況他和大槐樹之間還有關係,我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
既然蕭衍青會對周餘凱出手,那就沒姜昭什麼事兒了。
她只要把成允澤身上的問題解決了就好。
看來這趟京城的生意,還是挺好解決的。
姜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正打算告辭走人,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兒,看着蕭衍青好奇的問道:“大蕭你,是公務員嗎?”
“……”蕭衍青匪夷所思的看着姜昭,“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姜昭理所當然的道:“看你說話做事的樣子,顯然就是替國家做事的嘛!既然是替國家做事的,那當然就是公務員了!”
蕭衍青啞口無言。
這麼一聽,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可他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呢?!
蕭衍青憋了半響,臉都快憋紅了,這纔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來:“那我就算是公務員吧!”
姜昭抿嘴偷笑。
她越來越覺得捉弄蕭衍青,是件特別有趣的事情了。
怕再逗下去會惹惱了蕭衍青,姜昭這次很有眼色的提出了告辭。
蕭衍青原本還打算看在肥貓的面兒上,留姜昭在自個兒家裡吃頓便飯的。不過和姜昭接觸得越多,他雖然覺得姜昭在靈師一道造詣頗深,可這氣起人也是一氣一個準兒。
爲了讓自己能多活兩年,蕭衍青決定還是放棄請姜昭吃飯這個打算好了。
“你住哪兒?我送你。”蕭衍青起身道,“這邊下山不容易。”
姜昭本來也沒打算和蕭衍青客氣。
她報了自己所住酒店的名字。
蕭衍青點點頭,帶着姜昭下了山。
肥貓仍然跟着一起。
它還是趴在姜昭的腿上,精神頭蔫蔫的,和之前的興奮完全不同,顯然心裡很不高興。
在姜昭沒看見的地方,肥貓還狠狠的瞪了蕭衍青一眼。
蕭衍青假裝自己沒看見。
這隻臭肥貓,不就是在怪他早早的把它的朋友給送走了嗎?
得虧是他送走了,不然的話,留下姜昭在這裡,這一人一貓聯起手來,還不得把他家裡給鬧翻天?!
姜昭不住的給肥貓順毛,還悄悄告訴它,自己這兩天又學了兩道做魚的新菜。等回了曲州之後,肥貓什麼時候有空去她那裡串門兒,她再請肥貓吃魚!
肥貓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喵喵的和姜昭說着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懂的話。
蕭衍青默默的看了他們一眼,再次覺得自己送走姜昭的決定實在是再正確不過了。
沒過多久,蕭衍青就開着車到了酒店門口。
姜昭下車之前,蕭衍青和她互留了電話號碼,方便大家以後聯繫。
當着姜昭的面兒,蕭衍青就把她的電話號碼備註寫成了“小昭”。
看着蕭衍青眼底閃過的得意,姜昭默默的在心底說了聲“幼稚”,然後就當着蕭衍青的面,把他的備註寫成了“大蕭”。
蕭衍青:“……”
這丫頭也實在是太氣人了,半點上風都不讓他佔!
蕭衍青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對了,匆匆向姜昭道了別,然後抓起姜昭懷裡的肥貓往車裡一扔,自個兒就進了駕駛座,麻溜兒的開車走人了。
姜昭在酒店門口看着遠去的車影,笑彎了腰。
回到酒店之後,姜昭立馬就給成允澤打了電話。
片刻過後,成允澤就敲響了姜昭的房門。
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姜昭大吃一驚!
在姜昭的靈眼看來,此時的成允澤被重重死氣覆蓋,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簡直已經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你今天出去過了?!”姜昭一把將成允澤拉進房間,凝色問道。
成允澤毅一臉莫名:“剛剛周餘凱給我打電話說,他同意陳星琪父母的和解要求,雙方平分陳星琪留下來的遺產。我就又去見了他一面,確定了一些細節問題,打算明天再約陳星琪的父母出來談談。”
果然和周餘凱有關!
姜昭伸手在成允澤憑空一抓,成允澤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震,然後渾身一陣虛弱感涌了上來,讓他當即便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成允澤心裡忍不住的惶恐。
要不是姜昭是母親請來幫他的人,他幾乎都要以爲是姜昭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的了!
此刻的姜昭,卻正看着自己手掌中的一張廢紙,臉色比剛纔還要沉重幾分。
這是她之前給成允澤護身的平安符,在一定的情況下,可保成允澤平安無事。
誰知道她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這平安符就已經廢掉了!
能讓平安符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有人對成允澤出手了!
再結合成允澤說的話,很顯然,對他出手的那個人,就是周餘凱!
周餘凱和成允澤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成允澤雖然受到了周餘凱的影響,卻從未被周餘凱主動攻擊過。
如今遺產官司還沒個結果,周餘凱怎麼就按捺不住,突然對成允澤下手了呢?
姜昭想起自己看見的周餘凱給大槐樹輸送死氣的畫面,以及蕭衍青也在調查大槐樹的事情,她心裡隱約有了些猜測。
該不會是大槐樹察覺到了危險,想要增加自身實力,所以加快了周餘凱給它輸送死氣的頻率吧?!
姜昭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幸虧她之前給了成允澤平安符護身,不然的話,就她剛纔離開的那一會兒,成允澤怕是已經沒命了!
確定成允澤暫時並沒有性命之憂,姜昭也沒急着出手救他,而是將手裡廢了的平安符化成灰扔掉,厲聲問道:“你和周餘凱在哪裡見的面,又都談了些什麼,馬上全部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