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啊長毛,你玩兒的也太花了。
以後可不敢和你一起去碧波池了。
“啊!”
隨着子琪醬的一聲驚呼。
只見畫面中的男人一把抓住了長毛的鞭子,奮力一扯。
緊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這麼捅在了長毛的肚子上!
直播間內頓時就沸騰了。
【臥槽這什麼情況?!】
【本來還以爲在談戀愛,沒想到居然動刀了!】
【小姐姐快跑啊!】
【主播這是怎麼回事啊!】
花斑虎同樣瞪大了眼睛,他本能的想要關閉直播,立刻前往南社村。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要是做了這種事,這幾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虎哥別慌!我和光頭現在就過去,你把場面控住了!”
花斑虎死死的捏着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中。
長毛是他多年的兄弟,雖然他很慫,打架時從來不衝第一個。
但被一起捱打的時候,長毛從沒跑過!
此刻花斑虎眼眶中都溼潤了,也只能強忍住淚水,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的天,主播你這算的什麼東西啊!】
【就是啊,子琪醬會遇到這種事你都沒算出來!】
【騙子,我就知道是騙子!!】
花斑虎再也忍不住,怒喝道:“這種事情怎麼算!老子他媽的算的是找人!”
“不是砍人!”
“姑娘快跑!報警!”
……
長毛被捅那一刀後,整個人莫名爆發出一股力量來,竟朝着韋強的腦袋打出一拳。
但他這一拳,在韋強看來卻什麼都不是。
韋強閃身躲過後,一記下勾拳,重重的打在長毛的下巴上。
下頜內鏈接着三叉神經,三叉神經鏈接小腦,小腦是管人的平衡的。
攻擊下巴會使人產生腦震盪,從而致暈。
長毛兩眼一黑,頓覺天旋地轉。
剛纔韋強聽到了邱子琪那一聲驚呼,拿着匕首就直接過去了。
邱子琪本就沿着元蕩湖走了將近兩個小時。
此時身心俱憊,但突如其來的意外,也令她的腎上腺素極速分泌着。
但她跑的再快,還能跑過韋強嗎?
就在此時。
馮一洵拎着一箱牛奶晃悠了過來,本想打電話讓長毛來接自己的。
但心想洗車沒那麼快,就自己走過來了。
“長毛!”馮一洵扔掉牛奶衝去。
長毛原本即將暈倒,一聽到馮一洵的聲音,整個人頓時睜開雙眼。
他極速衝向韋強,死死的抱着他的後腰。
“跑,老闆跑啊!!他是殺人犯!快跑!”
雖然聽花斑虎說過,馮一洵很能打。
但對於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來說,再能打也是枉然!
何況人家手裡還有刀呢?
韋強正要去追邱子琪,卻發現本該被自己解決掉的人,忽然活了過來。
而且又走出來一個男人。
等等。
根據照片……
他不就是馮一洵嗎!
行。
他以肘擊砸向長毛的後背。
一下。
兩下。
長毛嗆出一口鮮血,再也沒了力氣。
馮一洵再度撿起那箱牛奶,朝着韋強狠狠砸了過去。
“靠!”韋強下意識一刀捅在牛奶箱上,卻由於慣性,依舊被砸倒了。
牛奶濺了一身,手腕也扭到了。
但他現在顧不了這麼多,必須先把那個女的給幹掉,然後再慢慢找馮一洵算賬。
可馮一洵似乎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有了剛纔那個空擋,馮一洵已然趕了過去。
長毛的褲腿管卷着,腿上赫然綁着一根鋼管。
馮一洵抽出鋼管便朝着韋強劈頭砸下。
韋強猛然擡起匕首格擋。
“叮!”的一聲,匕首被打出一個缺口,鋼管也重重的落在了韋強的肩膀上。
馮一洵一記窩心腳踢出。
“砰!”的一聲悶響,韋強整個人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五臟六腑都劇疼無比,不出意外的話,肩胛骨應該碎了,肋骨也斷了兩根。
但因爲這一腳,他和邱子琪的距離也拉進了。
也在此時,一陣陣鋪天蓋地般的警笛聲響起,一輛制式摩托車呼嘯而來。
韋強頓覺大事不好,連忙朝着邱子琪飛撲而去,重重將其壓倒在地。
所有人在生死關頭都會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
此時邱子琪緊緊抓着手機不撒手。
直播間內的觀衆都快急瘋了。
【媽的!還是沒跑掉!】
【我就是蘇城的,我已經報警了!】
【不對,警察怎麼來的這麼快?!】
邱子琪全然驚呆了,誰能想到,這種只能出現在電影裡的橋段。
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啊!
韋強艱難的站了起來,他換了個手拿匕首,將刀刃比在邱子琪的脖子上。
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肖亮急忙下車,迅速拔槍。
“放下武器!”
另一名同志也顧不上停車,直接把摩托車扔在一邊,同樣拔槍。
“來啊!你不是一直都想抓我的嗎?啊?!”
“我真他媽弄不懂了,這都多少年了。”
“一個月萬把塊你玩什麼命啊你!”
……
長毛如今臉上看不到半點血色,馮一洵見他失血過多,連忙封住他氣門四個大穴。
“救護車!有人受傷了!叫救護車啊!”馮一洵大喊道。
肖亮注意到了馮一洵,頓時疑惑了起來。
他怎麼會在這兒?
另一名同志按下肩頭的對講機:“這裡有人員受傷,呼叫一亮救護車來,動作要快!”
肖亮將槍口對準韋強:“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到其他無辜的人。”
“接受法律對你的制裁,是你最好的選擇!”
然而,韋強是真正常年刀口舔血的人,能相信他這套說辭嗎?
“放屁!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準備一輛加滿油的汽車,否則這姑娘小命難保!”
……
“老闆,我,我今天恐怕要不行了,能幫我個忙嗎?”
馮一洵此刻精神正高度集中。
通過傷口可以發現,長毛並沒有傷到內臟,唯一要命的就是失血太多。
現在馮一洵在努力將真氣凝結成絲線,替他縫合傷口。
當務之急是止血。
“你說。”
“我,我手機壁紙,是我女朋友,她,她嫌我窮,和我分手。”
“然後去按摩院上班,偶爾,偶爾也開直播。”
“虎哥,虎哥說她是表子,但我知道,她是爲了給她媽治病。”
“我,我這些年,瞞着弟兄們,攢了三萬塊錢,你幫我給她。”
“她在玫瑰園按摩……”
話沒說完,長毛頭一歪,整個人癱軟了下去。
“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