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滿心振奮地準備着跟老闆去歐洲,趁着出公差的機會順便旅個遊,可陳峰育下班回來聽了後,卻很有意見,嘆着氣說:“纔回來就又要出差,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什麼意思?”
張婷宛如被澆了頭冷水,滿心的振奮不翼而飛,問道:“你對我的工作有意見?”
陳育峰道:“我對你的工作沒有意見,但是這你出差也太頻繁了。”
張婷就道:“那我辭職,再找工作吧!”
張育峰則一臉訕訕,嘴皮子動了半天,也沒說出讓她辭職的話。
辭職就意味着失業,意味着重新開始。
更意味着收入縮水。
他實在沒那個勇氣,他的肩膀也挑不起這個小家。
唯有兩人共同努力,生活纔會有希望。
張婷沒說什麼,只是心裡卻有些失望。
快五年了,什麼時候纔能有個家。
……
十月中旬,江帆去了一趟德國。
在美國待了一陣後,呂小米有點不喜歡,又去了歐洲。
在歐洲轉了一圈後,最後選擇留在德國,在慕尼黑旁邊的小城Starnberg買了一座葡萄酒莊園安頓了下來,不但呂小米喜歡,江爸江媽住了幾天也喜歡上了德國。
最近呂小米孕期比較反覆,心情時好時壞的。
在江爸江媽督促下,江帆決定過去看看。
隨行的除了秘書和抖音科技的幾個運營人員,還有藍海資本的五個人。
到了德國,江帆就把一干隨行人員給打發走,該考察的去考察,該幹活的去幹活,然後帶了兩個保安,坐上來機場接他的奔馳,去了江爸江媽和呂小米買的莊園。
莊園不大,不到一百畝地,但也不算小。
奔馳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有種老家農村的感覺,又有所不同。
看不到城市的喧囂,只有寧靜和一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懶散。
進了莊園,兩旁全是高高的葡萄架,不過葡萄已經沒了,泛黃的葡萄藤上透着一股子秋天的味道,柏油馬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連片落葉都看不到,這點比老家要強。
在莊園裡繞了五六分鐘,前方霍然開朗。
一棟三層的西式建築映入眼簾,四周視野挺開闊,雖然到處是綠植,但比較低矮,並不遮擋視線,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工湖,目測能有五六畝,波光粼粼的。
小樓旁邊有塊菜地,江爸一副老農打扮,正在裡面辛勤的耕耘。
車在樓前的空地上停下,江帆才扔下鋤頭走過來。
江帆下車四下瞅瞅,覺的挺好,這纔是想象中最美的田園風光,住在這種莊園裡每天起來心情都會好許多,當然自尋煩惱除外,唯一的缺點的買東西不太方便。
剛纔過來的時候到是有個小鎮,但也有好幾公里遠。
想買東西還得開車出去,好在交通很方便,到也不算是大問題。
江爸甩着手走過來,問:“剛到。”
江帆點了點頭,看着江爸挺樂:“我爸現在返璞歸真了,越來越像農民了。”
江爸還挺得意:“不是像,本來就是農民,你太爺和爺爺都是農民,你老子我雖然吃了半輩子的公糧,但也算是農民出身,小時候春種秋收什麼苦沒吃過,可不能忘了本。”
江帆就忙恭維:“那我也算是半個農民了,有空得跟你學一學怎麼種地。”
江爸就更得意,也不急着進屋,就在門口給兒子普及起了農桑之事。
搞的江帆暗暗叫苦,還不好打斷他。
直到江媽和呂小米從後面過來,江爸纔算告一段落。
呂小米五個多月了,肚子規模已經不小了,即使穿着很寬鬆的衣服,但依舊能一眼看出那隆起的肚皮,一看就知道是孕婦,不但體形有點走樣,連臉形也有點走樣。
江媽變化同樣不小,用一句話概括,就是越來越洋氣了。
以前生活所迫,雖然偶爾也會打扮,但一看就知道是吃苦的人。
這兩年跟着江爸到處遊,隨着眼界的開闊,以及生活方式在不斷的改變,越來越像城裡人了,連脾氣和性格都改變許多,再不像以前那麼倔了,遇到問題也學會自己思考了。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
但確實能改變很多東西。
江帆跟江媽打了聲招呼,纔看向一旁的呂小米:“怎麼又胖了?”
呂小米本來還有笑模樣,可聽到這話頓時再繃不住,眼淚嘩的就下來了。
江爸扇了江帆一個:“怎麼說話呢?”
江帆擋了一下,心裡甭提多鬱悶了。
老爸這個喜歡動手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啊!
江媽一看不對,連忙叫上江爸走了。
江帆這纔過去拉起小手,牽着呂小米溜溜達達去了後面。
至於嘴甜這種技能,他從來就不會。
特別女人哭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會哄的,只能自逾。
呂小米抹了會眼淚,走到人工湖邊,就不哭了,心情也調整好了。
“你說的半個月來一次。”
治掉眼淚,呂小米就開始算總賬了。
當初江帆可是說了,半個月來看她一回。
結果都快兩個月了,纔過來了一次。
這個賬得算算。
江帆隨口說道:“你傻啊,這話你也信?”
呂小米氣壞了:“你說話不算數。”
江帆還挺詫異:“你們女人不是經常說,男人的嘴是騙人的鬼嗎?”
呂小米氣的瞪大了眼睛,話都說不出來。
江帆捏捏臉蛋,說:“我一天天的多忙,你還不知道?”
呂小米氣憤道:“那也不是你說話不算數的理由。”
江帆也不哄她,拉着她在旁邊的長條椅了坐下,說:“來,讓我摸摸咱閨女。”
呂小米打開他的手:“不讓你摸。”
“別鬧了。”
江帆捏捏耳朵:“耳朵這麼硬,怪不得不聽話。”
呂小米沒好氣:“耳朵不硬也不聽你的。”
江帆拍了一下屁股:“不聽我的你還能聽誰的,把你能的,還想造反?”
呂小米咬着牙,很想咬她兩口。
江帆摸了兩下肚皮,圓鼓鼓的有點軟,也摸不出來是閨女還是兒子,說:“前幾天我爸說他做夢了,夢到送女娘娘託夢給他說你懷的是閨女,你做夢了沒?”
呂小米噗嗤一下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