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對兒子‘看到喜歡的房子就買’早就習以爲常了,聽到江帆說又在京城買了套房子也一點不外意,什麼古代大官住過的房子,那都是扯蛋,京城到處都是破院子。
隨便哪個都能跟古代的達官貴人扯上關係。
事實上呢,長達幾十年的戰爭早就催毀了一些。
有幾個是真正從古代保留下來的。
可等到了京城,江爸就被驚訝到。
無他,雖然這院子多看着像是民過時期的產物,但也太大了點,建築風格的確像是古代大戶人家的大宅院,透着一股地主老財的味道,江爸江媽都不喜歡。
住了一晚,就覺的渾身難受。
小農出身,總感覺住這種大宅院裡會折壽。
江爸想看看兒子的公司,江帆就讓張婷帶他去海洋和錘子轉了一圈,然後把去年裴家姐妹給買的p8淘汰,換上了一部最新款的錘子,實際行動支持兒子。
上午,江帆在酒店見完一位博士,剛出來張婷就彙報了一條消息。
“火車上商都那位副科長的事被人發到了抖音上……”
張婷說道:“胡總監親自打來的電話,說這事涉及到您老家,比較敏感,已經有人關注到了,所以暫時限流了,您看要不要直接撤下去?”
江帆:“……”
還真有點意外。
這事他都忘了,沒想到還會有轉折。
這兩年他的思路在轉變,抖音同樣跟着他的思路在變,想想當年的抖音,好好的內容產品都快變成曝光平臺了,但凡有各種不平事,都跑到抖音曝光。
各種負面消息橫行,影響力是有了,但也讓平臺變了味道。
這玩意是會帶偏三觀的,黑暗揭露多了,搞的人人都充滿了戾氣。
所以在他的影響下,抖音對這種曝光的東西是很不待見的,咱是生產內容了,是爲了娛樂和豐富廣大用戶精神文化生活的,
不是揭露黑暗,爲人鳴不平的,所以對那些曝光人間不平的視頻一律限流處置,人間不平自有官方機構去處置,這不是一家商業公司的責任。
擺不清自己的位置,遲早都會出事。
江帆想了想道:“不用撤,限流處理吧!”
張婷答應一聲,立刻給胡敏打電話反饋老闆的指示。
江帆想了一陣,心裡卻有點不得勁。
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商人能管的,一些小魚小蝦,輿論監督或許會有點用,可一旦動了人家的奶酪,輿論監督又如何,伸張正義也是需要代價的,抖音還當不了正義天使。
如果自己沒碰上就罷了。
可火車上那事,他就在現場。
如果不管一下閒事,心裡實在挺不得勁。
琢磨了下,就把那段視頻發給了父母官。
父母官看到他發的視頻,當時臉就黑了,視頻拍的挺長,也比較完整,其中就有中年男人自報身份那一段,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這種害羣之馬怎麼會混到隊伍裡來的。
看完給江帆回電話:“這事什麼時候發生的?”
江帆笑道:“就幾天前的事情,當時我在火車上,這段視頻是我秘書拍下的,本來我都忘了,剛公司打電話說車上還有其他旅客拍了視頻發到了抖音上,已經被人關注到了,我讓數據部門給限流了,不過我琢磨,這事應該給領導說一聲。”
“嗯,我問問情況!”
父母官到不是客氣,這種東西如果不及時妥善的處理,一旦擴散開來,丟的可是商都的臉面,商都丟臉,他這個父母又如何能倖免,一樣也會跟着丟臉。
江帆沒再管這閒事,在京城待了幾天就和江爸江媽飛往德國。
再不過去探望,呂小米該造反了。
當初可是讓他一個月過去一趟的。
一個月一趟自然有難度,畢竟江帆也挺忙的。
但兩個月一趟還是必須有的,不然寂寞的女人容易胡思亂想。
五月的慕尼黑氣還不錯,不冷也不熱,合適全家出遊。
正趕上葡萄開花的季節,莊園裡到處是美景,鬱鬱蔥蔥的葡萄架看着就很有喜感,江爸江媽心情也莫名就好了起來,相比京城那個壓仰的大宅院,兩人還是更喜歡這個莊園。
佔地夠大,視野夠開闊。
吃過飯下地溜一圈,還能體驗到鄉村氣息,挺適合生活養老。
唯一遺憾的是這是國外,而不是國內。
要是杭城郊外能有這麼個大莊園,那就太好了。
可惜這只是個夢想,基本不可能實現。
車子在小樓前停下,呂小米正在門口等着。
若非爸媽一起來了,江帆覺的,要是自己一個人過來,估計沒這待遇。
幾個保姆也在旁邊,其中一個抱着娃,謝明明和另一個在則負責逗樂,畫面看上去很溫暖很和諧,感受不到生存的壓力和城市的喧囂,生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幾人下車。
呂小米只瞥了江帆一眼,就招呼江爸江媽。
江爸江媽應了幾句,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孫子身上,江媽從保姆手中接過孫子,就好像接過了稀世珍寶,眼裡再沒有其他人,只有咧着奶嘴笑的正歡的孫子。
小東西雖然毛病一大堆,但也有優點,從不認生,誰都可以抱。
被江媽接過去,小傢伙就睜着黑眼珠打量,然後就咧着嘴笑了。
還用力踢騰了兩下,一帶我很歡樂的樣子。
江媽也瞬間開心了,覺的孫子肯定是認出了奶奶,才這麼高興。
江帆沒有關注兒子,而是上下打量呂小米。
兒子太小, 沒什麼好關注的,只要吃的好睡的好慢慢長大就行。
到是呂小米一個月沒見,越發知性優雅了,這女人生完孩子後變化巨大,是那種人內到外的變化,思想觀念的轉變,讓氣質也悄然發生改變,真是士別三人要刮目相看。
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少女和少婦的區別吧!
以前的呂小米雖然漂亮,但少了一種味道。
當了媽媽之後,多了一股淡雅的熟味。
江帆示意了下,進門時故意落後幾句,問:“想我沒?”
換了以往,呂小米肯定是裝作沒聽到,或者送他幾個白眼。
這次卻點點頭,老老實實道:“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