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前後,發生了幾件事。
五號,一位老太太得了諾貝爾獎。
打破了本土科學家無諾貝爾獎得主的紀錄。
搞文學的不算,改國籍的也不算。
老太太是大陸第一位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
有媒體報道了這事,但關注的卻沒幾個人。
直到幾年後國人意識覺醒,老太太才被人翻出來熱炒了一波。
昨天,娛樂圈被兩個明星結婚刷了屏,據說洪橋機場也堵的一批。
媒體天天熱炒。
爲了流量,可以說一點節操都不要了。
江帆沒有吃這個瓜,他種的瓜都還沒熟呢!
週二上午。
江帆睡到快十一點才醒,昨晚熬的有點晚。
起來的感覺有點不對勁,嗓子發乾,腦袋也有點發暈,昏昏沉沉,下樓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裴家姐妹,餐桌上放着早就涼透了的早餐,應該是去駕校了。
昨晚沒抽菸啊!
嗓子咋這麼幹。
江帆有點納悶,感覺瞌睡還沒睡完,就繼續上樓睡了個回攏。
迷迷糊糊睡到下午兩點,感覺一會冷一會熱的。
直到被高燒燒醒後,才發現不對了。
特麼的着涼了。
腦子反應都遲鈍了半拍。
江帆轉動脖子,瞅了瞅空調出風口,吹了一晚沒關,應該就這玩意害的。
可問題是,以前也天天在吹。
也沒見着涼啊!
江帆有點費解,勉強爬起了洗了臉,感覺渾身都沒力氣。
腦袋昏昏沉沉,好像發燒了。
書房有測溫槍。
江帆測了一下,顯示體溫38.6,真是個好數字,38度6……
不算高燒,只是中燒。
但還是發燒了。
不想吃飯,不想動彈,也不想動腦子。
就想躺平不動。
看看手機,微信有裴雯雯的留言。
中午不回來了。
江帆有點奇怪,駕校離這又不遠,幹嘛中午不回來。
難道去逛街了?
自着手機自拍一張看了看,臉色憔悴的一批,眼神都有點渾濁,病的不輕的樣子,忽然就想試試,想看看都有誰惦記自己,隨手發了個朋友圈,把拍的大頭貼附上。
再加上一行字:感冒了發燒中……
發出去纔想起,被江爸看到又得嘮叨。
忙把家人屏蔽。
發出去十分鐘,兩個小秘的電話來了。
裴雯雯打來的:“江哥,你感冒了呀?”
江帆有氣無力嗯了一聲:“你在哪呢這麼吵?”
“駕校啊!”
裴雯雯撒謊也很順溜了:“書房有藥呢,你吃藥啊!”
江帆嗯了一聲,腦袋昏的不想說話。
裴雯雯嘮嘮着:“肯定空調吹的,你晚上沒關空調,你先吃個阿司匹林……”
江帆有一搭沒一搭嗯着。
心裡暖暖。
兩個小秘沒有白疼。
掛了電話,起來吃了幾片藥繼續睡。
裴家姐妹在地鐵上,正在去面試的路上。
裴雯雯掛了電話說:“姐,江哥感冒了。”
裴詩詩道:“我聽到了。”
裴雯雯道:“要不咱先回去吧,等他感冒好了再說?”
裴詩詩挺鬱悶,糾結半天才道:“好吧!”
於是,下一站直接下車,掉頭回趕。
金星大廈。
陳雲芳看到朋友圈,直接打了電話慰問。
吳豔梅看到朋友圈,也直接打電話慰問。
男人們就不太好意思了,女人們打電話關心老闆的病情和健康,並不會顯的諂媚,而且還會比較體貼,如果不是江帆拒絕,陳雲芳和吳豔梅都想去家裡慰問了。
男人們打電話則難免顯的諂媚,只能在朋友圈點個贊關心一下。
呂小米看到後,多少有點糾結。
作爲老闆秘書,是應該打個電話問候下。
可打了電話說什麼?
沒說的啊!
呂小米畢竟還年輕,不夠老練。
糾結半天,還是沒打電話,也在朋友圈點贊留言。
四季花園。
江帆躺在牀上,拿着手機刷朋友圈。
點讚的到不少,有老同學,也有公司管理層,還有以前的同事朋友。
留言內容也是千奇百怪的。
打電話的不多,除了兩個小秘就陳雲芳和吳豔梅。
着個涼還不至於大驚小怪。
衆多留言當中,呂小米的留言還算比較上心。
給江老闆推薦一款退燒藥。
要是買了藥送來就更好了。
江帆咂了咂嘴,不會主動要求。
過了三點,兩個小秘總算趕回來了。
要不是跑的有點遠,早就到了。
姐妹倆穿的美美噠,有點不像是去駕校練車。
但江帆腦袋燒的昏昏沉沉,哪還有多餘心思觀察這個。
就穿了條褲衩,四仰八叉的躺牀上,拉了一角被子蓋着要害。
“真發燒了呀!”
裴雯雯上前伸出小手摸摸額頭,很是驚訝的樣子。
看着江老闆一副不想睜眼睛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裴詩詩則站在一邊,糾結又難過的樣子。
江帆口乾舌燥:“給我拿杯水,要涼的不要熱的。”
裴雯雯答應了一聲,跑去給他倒水。
裴詩詩給他拉了拉被子:“感冒了還不把被子蓋好了,空調關了吧?”
江帆嗯了一聲,腦袋昏昏沉沉不想說話。
裴詩詩過去把空調關了。
裴雯雯很快倒了水端來,接了滿滿一杯子純淨水。
江帆撐着坐起,一口氣全喝完,然後繼續躺平。
裴雯雯把杯子放到一邊,問:“江哥,起來吃飯啊?”
江帆有氣無力:“不吃了。”
裴雯雯嘀咕着:“不吃飯哪能行。”
裴詩詩今天話很少,可江帆不在狀態也沒心思琢磨別的。
拍了拍牀,讓姐妹倆一邊一個坐他身邊。
然後一手握着一隻小手,繼續燒腦。
兩小秘你眼瞪我眼,都感無語。
本來裴詩詩是下了好大決心準備逃避的。
現在這個情況咋整?
裴雯雯也十分矛盾。
越陷越深。
此題何解?
都不說話,決心在沉默中蒸發。
過了一陣,江帆手機響了。
……
景紅秀昨晚上夜班,早上下了大夜班後,一覺睡到三點,醒來看了看手機,本來準備再睡一會的,結果習慣性看了下微信,又看了下朋友圈,就看到了江帆的那條朋友圈。
病了?
看樣子還病的不輕。
妹子睡不着了。
一直搞不明白江帆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沒有拒絕。
但又不給準話,拖拖拉拉的不痛快。
妹子想了一陣,決定去看一下,順便最後問一下,不行就算了。
起來洗了把臉,隨便收拾了下,就出門了。
上了路纔打個電話,問江帆在哪住。
江帆一聽這妹子要過來,頓時麻爪:“你別過來了,我沒事。”
景紅秀說:“我已經在公交車上了。”
江帆瞬間清醒了些,感覺腦子也不燒了。
已經在路上了?
怎麼能這樣呢!
老是先斬後奏。
來都來呢,難道還能再讓人回去?
看了看兩小秘,都豎着耳朵,明顯都在偷聽。
江帆若無其事,說:“你到嘉裡城了再給我打電話。”
景紅秀說聲好。
江帆掛了電話。
裴雯雯立刻問:“江哥,誰要來呀?”
江帆淡定:“一個朋友。”
裴雯雯追問道:“什麼朋友啊?”
江帆搓搓小手:“見了你就知道了。”
裴雯雯撇撇嘴,有點不滿意。
裴詩詩也很不滿意,但卻覺的沒立場管閒事。
反正都要去找工作。
就是挺替妹妹擔心。
可是,爲啥心裡這麼憂傷吶?
景紅秀到來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
江帆沒能扛住飢餓,讓兩個小秘給他點了份蝦仁餃子和骨頭湯,也不下樓了,穿了一條睡褲,光着膀子坐在主臥露臺的小桌子前吃了點,喝了幾口湯就吃不下了。
景紅秀打來電話時,兩個小秘正在收拾。
“你打個出租車來四季花園。”
江帆說了地址。
之前不說,是因爲說了這妹子有可能不來了。
雖然不想景紅秀和兩個小秘碰面,但不能用這種方式勸退。
畢竟江帆對這妹子還是挺有好感。
景紅秀答應着,可掛了電話卻有點不想去了。
四季花園她當然聽說過。
窮人是住不到那裡面的。
忽然就想打退堂鼓。
好像不小心闖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該怎麼辦?
景紅秀第一次躊躇起來。
那個世界讓她下意識的抗拒。
綠茶們爲了嫁豪門無所不用其極。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想嫁豪門。
就像農村的人多數不願意在城市生活。
普通人雖然對富人生活比較好奇,但並不代表普通人就願意走進那個世界。
並不代表所有的妹子都想住到莊園裡。
可都到這裡了,就這麼打道回府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雖然從沒想過攀富,但也沒有被嚇退的道理。
不然得多丟人。
大不了去看上一下,把買的藥留下走人。
從此各走各路。
主意一定,景紅秀才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四季花園。
四季花園。
江帆掛了電話,交待兩小秘:“去大門口接下人。”
姐妹倆不情不願的。
好在還是比較聽話,裴詩詩主動去接人。
江帆翻翻手機,在景紅秀的朋友圈裡找了張照片給她看了下。
姐妹倆一看就有點莫名排斥。
這一看就長了張敵人臉。
看着柔柔弱弱,實際上太多心機表。
怎麼能不警惕。
裴詩詩去接人,裴雯雯則抓住機會。
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景紅秀的根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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