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戚小湘換了條腿,依然往下拉拉裙襬,“其實我認識他時,他還是個佛學院的學生。一眨眼我已經人老珠黃。”
“你還喜歡老牛吃嫩草?”李響牙都要酸倒了。
戚小湘臉紅:“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們只是聊聊天而已。”
“切,鬼才信!”戚小湘一個嘴角上翹不經意的小動作,也讓李響更加堅信這個女人是迷上那個騷和尚了。
“好吧,我原原本本跟你說。”接下來戚小湘就把自己的經歷竹筒倒豆子說出來。
戚小湘原本是金陵大學的學生,有次去廣覺寺玩無意中碰到正在燒香拜佛的林泰然。林泰然一見到她就喜歡上了,窮追不捨。林泰然當時只不過是個黑色會小混混。但色膽奇大,趁她在人少的後殿上前調戲。恰好被小和尚撞見救了她一次。
但林泰然一直悄悄尾隨,終於在偏僻的竹林裡得手,發誓要娶她。以後經常跑來看她,並且在青蛇幫裡迅速取的一定地位。
後來戚小湘真的嫁給他,並且生下了林達。
林泰然是個聰明人,自己在青蛇幫打拼,卻不跟她說幫派的事,連青蛇幫也不知道他有老婆了。秘密掩藏了很多年。
林泰然在一次次爭鬥中掌握了青蛇幫,做上了幫中老大,但卻也因此得罪一個叫黃瑞的男人,黃瑞在金陵勢力極大,各種關係十分複雜。
黃瑞死後才戚小湘的身份才暴露,但一個女人帶個孩子還有這麼多家產,簡直就成了別人眼裡的肥肉。幸好黃瑞很佩服林泰然,雖然殺了他,卻下令不不要騷擾林家。戚小湘才勉強維持幾年。
黃瑞雖然能號令幾方勢力,卻管不了小混混。青蛇幫雖然老大死了,卻沒能樹倒猢猻散,老二丁鍇迅速整治幫規成了當仁不讓的扛把子。馬五是西關街的混混,看到美貌的戚小湘卻擁有豪宅出入豪車,就悄悄盯上了。
在戚小湘面前裝作正人君子的樣子,還表演過幾起“見義勇爲”事件,贏得了她的好感。但戚小湘絕不是當初青澀的學生妹,很快就知道馬五扮演的只不過是舊上海“拆白黨”騙財騙色的小角色。
馬五沒能得手糾纏不休,經常帶着混混來搗蛋。
戚小湘一度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把別墅賣掉找個地方過上另一種生活,聽說小和尚跑到W市白馬山,這才尋找過去,正好遇到李響他們。
李響聽她說完,笑笑提醒:“你是不是有些什麼話沒說?”
戚小湘一臉愕然:“什麼意思?”
“你這麼年輕美貌,居然能安然無羔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況且你還說黃瑞網開一面,黃瑞跟你什麼關係?”
戚小湘臉騰地紅了,目光慌亂地站起來往外就走,李響站起來一把拉住她手臂,貼在她耳朵邊輕聲說:“你是不是陪黃瑞睡過?”
戚小湘黑臉甩手打了李響個嘴巴子,顫抖着聲音說:“放屁!”
李響摸摸臉,皮笑肉不笑:“你的故事編的真好,可惜全是漏洞。你一直扮演着可憐的弱者角色是爲什麼?”
戚小湘一反常態甩開李響的手,回到沙發上坐下又抽出只煙,她這個樣子顯得特別的妖冶,李響當然不會傻到偏聽偏信的地步。
“好吧,我想找個得力的人奪回我的青蛇幫幹掉黃瑞,你能行嗎?”
李響愣了下,仍然沒猶豫開門往外走,門一開就看見林達站在外面,兩眼盯着李響,充滿了惡毒的怨恨和說不清的東西。
李響蹲下:“林達,你是男子漢了,別老被別人欺負!”
到了浴室拿起自己的衣服換上,把林泰然的衣服丟在沙發上:“實話跟你說吧,我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好幾幫子人在追殺我,說出來會嚇死你。我還是離你遠遠的比較好。”
到了門口,戚小湘喊他:“李響!”
李響扭臉看她:“拜託,別用那種小哈巴狗一樣的眼神看着我,你的忙我幫不了。不過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喝茶聊天。”
出門徑直往外走,剛下臺階戚小湘又說了聲:“我可以幫你!”
“哈哈,”李響回頭:“你怎麼幫我?真會開玩笑!”
“我是戚家傳人!”
“嗯?”李響停下了,疑惑地看看站在臺階上的孤影只單的戚小湘,“你真是戚家後人?”
戚小湘點頭:“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覺得我們可以一談,就請進來吧。”轉身對林達說:“上去睡覺吧,我和步步有話說。”
李響跟着戚小湘又回到書房,“合作需要坦誠,你直接說吧,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響之所以對戚氏這麼感興趣,完全是因爲蘇小沐跟他說過的一句很難懂的話,當時他醉的一塌糊塗,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蘇小沐說:“天下謀略唯戚矣。”
後來回味這句話的意思,還以爲是要編織關係網,戚是親戚的意思。後來查了詞典才知道還有這樣的姓氏,而且它的本意是指以一系列的斧頭爲標誌的軍事組織。
戚氏是個古老姓氏,古代的戚氏是個軍事組織,後期纔有人以戚爲姓,家族多以女性出衆,漢高祖龐姬叫戚夫人,因爲才貌出衆而被呂后忌恨製作“人彘”。自後戚氏一度遭受滅族之禍,其後人出逃銷聲匿跡。
戚夫人之所以能得到漢高祖的恩龐,是因爲戚夫人不僅僅聰明美貌,而且擅長音律書畫多才多藝,又自創了一套戚家戲法,最早大概類似韻律操,以表演爲主,後來才發現對健身美體有好處,逐漸演變成獨立的拳法。
戚夫人就是以這身戲法在幾千的後宮佳麗中脫穎而出,成了衆多佳麗的領舞者,逐漸成了高祖的寵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