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仙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蕭月夜的面前。現在的她,臉上雖然不施粉黛,但是頭上挽了個簡單的髻,用一根金色鳳釵束住。而身上則是琉璃大裙,看起來顯得有些慵懶。不過與她的天生麗質正好搭配,再加上落仙是剛剛睡醒,這擡眼不經意間,媚態天成。
見蕭月夜和他身邊一個不認識的女孩打量自己,落仙摸摸鼻子笑笑:“剛纔聽到少爺來了,所以蓬頭垢面的就跑出來,嘿嘿。”
想到剛纔那一幕,蕭月夜也不由的好笑。大門一打開,伴隨着驚訝的“少爺”,出來的是一個披着長袍,頂着鳥窩的女子,臉上還好像有點睡痕。蕭月夜那一時之間,竟然還沒認出來。
落媽媽站在落仙邊上,卻仔細打量着坐在邊上好奇盯着落仙的採菊。她哪看不出尹採菊和蕭月夜之間的曖昧啊,捂着嘴笑着說道:“小夜啊,這位姑娘是誰啊?難道是那位柔柔姑娘?”
大概是有了在“百花樓”的經歷,尹採菊倒也不再拘束,落落大方的站起來:“我叫尹採菊,您就是落媽媽吧。柔柔姐姐現在在京師,沒有過來呢!”
“呵呵,好可愛的小姑娘。”雖然尹採菊長的很普通,不過她勝在年紀小,活潑可愛,所以這小嘴一甜,立刻惹得落媽媽直笑。
三人才聊沒兩句,就聽到門外一聲“轟隆”的腳步聲,然後伴隨着幾聲重疊在一起的“少爺”,門轟的被撞開了。
落媽媽心疼的倒吸了一口氣,蕭月夜在心中也暗暗爲這扇鏤空雕金門感到嘆息。剛纔那一聲悲涼的“嘎啦”聲,一聽就知道這門,毀了。
看落媽媽心疼的渾身花枝亂顫,有向羊癲瘋展的跡象,蕭月夜摸摸鼻子,明智的後退兩步。
雲蒙恬,賴三,子鼠,申猴,劉復才魚貫而入,一眼就看到裡面淡笑着站立的蕭月夜。其他人還好,雲蒙恬就怪叫一聲,猛的撲向蕭月夜,摟住還使勁的拍拍,差點讓蕭月夜一口氣沒上來。
“小夜你個沒良心的,想死我了。”
蕭月夜心裡那個汗啊,他齜牙咧嘴的使勁推開雲蒙恬,向後退了一步,戒備的說道:“蒙恬啊,你什麼時候竟然對我產生不該有的感情了啊?對不起,我對你沒興趣,我們是無緣無份的。”
其他人都捂着嘴直笑,雲蒙恬張開個手,一動不動的望着蕭月夜,臉上那個青筋蹦的嚇人。蕭月夜看他臉色深沉下來,然後變的猶如火山爆之前的模樣,甚至還能聽見裡面咬牙切齒的聲音,急忙站在落仙的邊上。
果然,雖說一年多沒見,落仙這張保護牌還是很管用的。雲蒙恬一看到落仙那張嬌澀的臉,立刻大腦短路,被蕭月夜戲虐的火氣也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直勾勾的盯着落仙。
而落仙的反應,則是不自然的撇開頭,不過蕭月夜靠的近,看的出她從脖子一直紅到了額頭。
一年多不見,這兩人,嘿嘿,有貓膩!
“你們兩個,不會是好上了吧?”蕭月夜打了個響指,笑的有點賊。
“少爺你亂說什麼啊?”落仙嗔了他一眼,跺跺腳,卻不由自主的瞥了雲蒙恬一眼,正好對方也看過來,這姑娘立刻低下了頭。
蕭月夜轉過臉說道:“哇塞,你的這攝魂眼對付蒙恬這呆子就行了,別來勾我,我心亂跳啊!”
劉復才拍拍蕭月夜的肩膀,笑着說道:“你不知道,蒙恬和落仙,現在可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只等着打垮韓家,兩人就成親。”
“哦?真的?那可要喝喜酒了。”蕭月夜爽朗的笑了笑,和劉復才相視一笑。
“好了,你們都還沒吃飯吧,我讓廚房弄點吃的,大家邊吃邊說。”落媽媽看衆人歡喜的模樣,也知道等會必然有一大堆好說的。
尹採菊急忙站出來,她反正對蕭月夜之後要談的東西沒什麼興趣,不如下廚做點好吃的:“落媽媽,我去下廚吧,您帶我去好了。”
落媽媽有些遲疑,看了眼蕭月夜說道:“這……”
“沒事,採菊可是大廚,就怕你們到時候連舌頭都吃下去了。”蕭月夜笑着擺擺手,朝尹採菊點點頭。
找了間廂房,一衆人都圍着坐下,視線全部放在蕭月夜的身上,看的蕭月夜怪彆扭的。
“別這麼看着我,要是落仙和落媽媽也就算了,你們一羣大男人,看的我噁心死了。”
劉復才笑着搖搖頭:“我們看你,是想看看,現在京師第一紅人,六扇門捕頭兼中遠使,還有未來的駙馬爺到底長什麼樣?”
“什麼樣?”蕭月夜低頭看看自己:“人樣啊,難不成還多長點什麼出來?”
“好了,別貧了,說說正事吧。”落媽媽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連連阻止衆人再打趣。
“好,從蒙恬先開始吧。”蕭月夜輕咳一聲,他其實也對現在的狀況很期待,畢竟從街上了解到的,他現如今“酒逢知己”的展,可是大大的過了他的估計。
雲蒙恬說起來也是一臉興奮,口水噴的到處都是還沒察覺:“我們現在,可是如日中天啊!在暉義州,我們已經買下了九家中型酒莊,十四家小型酒莊,全部併入了我們的‘酒逢知己’。現在我們的品種一共有十四種,其中上等的有六種,中等的有五種,下等酒三種。暉義州的市場,我們佔據了七成,剩下的一成是那些小作坊佔據,而韓家,只佔據兩成。而在暉義州之外,整的翎省的酒市場,我們佔了九成,幾乎是全部控制,其他的省份,暫時沒有滲入。”
蕭月夜聽雲蒙恬這麼直觀的描述,才知道如今“酒逢知己”的成績竟然這麼好。一個翎省的酒業,幾乎全部是“酒逢知己”控制!
他好奇的問道:“按照我走之前的展勢頭,這種局面起碼要花上三年啊?”
雲蒙恬嘴角揚了起來:“這就多虧你了啊!”
“我?!”
“是啊。原本我們花大筆的銀子賄賂上下官員,但是韓家那邊,花的錢也不少,所以收效不高。可是後來不知道翎省總督怎麼知道我們酒莊背後的老闆是小夜你,就大力支持我們,給了我們很多的優惠。有了他的話,底下的官員根本就不用說了,全部倒向我們這邊。所以‘酒逢知己’才能展的如此之快。看來,那個總督是想要巴結你啊,小夜。”
原本是這麼回事!蕭月夜或許不當自己的官職是一回事,可是對於這些地方官員,那可不一樣了。誰不知道蕭月夜是皇上面前一等一的紅人,他的事蹟,傳遍天下。翎省總督能逮到這個與蕭月夜搭上線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抓住?而且,他也一點都不吃虧,“酒逢知己”打點他的銀子可不比韓家少,而且上交的稅也多,對他的政績可是大大的有好處啊!
劉復纔在雲蒙恬邊上接着補充道:“不過酒莊雖然上了軌道,卻還是處於負盈利的狀態。因爲我們打點花了銀子,還有對付韓家,再加上自身的展,儘管有‘鳳凰樓’的補充加上賣酒所得,現在還是沒賺到錢。不過我估計,明年開春,我們就可以改變這種情況了。”
“好,賺錢不急,先把基業給打好。”蕭月夜原本的想法是,酒莊在三年之後轉虧爲盈,現在開來,起碼早了一年。
蕭月夜朝劉復才笑了笑說道:“大舅子,現在說來,你可是我們酒莊的債主啊。”
劉復才笑笑,卻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了眼蕭月夜,箇中的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整個“錢來票號”都是蕭月夜的,那麼這麼點錢,又算的了什麼?
“賴三,你這一年多,變化很大啊!”蕭月夜望着賴三,眼中卻充滿了驚奇。這個當年欺軟怕硬,一副爛泥模樣的小痞子,現在卻氣宇軒昂,眉宇間一絲的英氣讓人不敢輕視。
當年在這個羣體中縮着腦袋一副自卑萎靡模樣的傢伙,現在卻顯的有些鶴立雞羣。
賴三看蕭月夜的眼神,已經完完全全的敬畏了。當年蕭月夜的手段,他至今還難以忘懷。而且,也是這個他曾經誓要恨一輩子的人,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從一個不入流的混混,成爲今天的一方霸主。
最重要的,他讓自己看到了天外有天,看到了外面那個海闊天空的世界。
賴三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後退一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這才坐回到位置上。
蕭月夜有些錯愕,隨即無奈的笑了一下,搖搖頭。
“少爺,如今整個翎省的混混,八成都在我的控制之下,剩下的兩成,也只是時間問題。而且,酒莊現在各處都需要大量人手,我把這些混混中品行還可以的,都打法裡面做工,很多人現在已經變好了。”
蕭月夜點點頭:“嗯,很好。你現在功夫不錯,好像是子鼠的路子。”
“蒙師父不棄,收我爲徒。”賴三恭敬的說道。
見蕭月夜目光掃向自己,子鼠淡淡的說道:“這還是要感謝少主,當年要不是您把他的奇經八脈打通,還留下幾粒靈藥,他武功也不會進展這麼快。”
“好了大哥,明明就是心裡得意死了,還在這裡賣乖。”申猴撇撇嘴,把子鼠心底的那點小算盤全給抖了出來。
他這一年多可是快活瘋了,每天有酒喝,而且都是好酒,對於這個酒鬼來說,真的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了。
“賴三,你不可能一輩子做混混。等這邊事情控制好,你找個能接替你的,就去京師找我吧。”
“是。”
“好了。”蕭月夜拍拍手,笑着說道:“現在事情大致我也瞭解了。不過我在街上聽說,這些日子,好像韓家不怎麼安分?”
雲蒙恬站出來點點頭:“沒錯,韓家被我們從酒業龍頭打壓到這幅田地,該施的伎倆都用過了,自從翎省總督話,他們更是無立足之地,現在恐怕是在準備最後一擊,拼個魚死網破了。”
劉復才接着補充道:“剛開始,他們想要聯合各大酒樓抵制我們的酒,但是我們價格優勢在那裡,這種抵制根本起不了用處。後來他們又想用上面的官員來打壓我們,但是我們賄賂的也不少,那些官家,基本上就保持中立態度。之後什麼用混混砸店鋪之類的手段,更是拙劣的很。”
“還不止呢!”落媽媽口氣不善的說道:“那個韓生,不要臉的東西,竟然企圖找我們落仙。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情聖,要不是他跑的快,我叫人打斷他的腿。”
蕭月夜笑着搖搖頭,韓家,基本上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這時,雲蒙恬有些遲疑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衆人的神色,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
“蒙恬,怎麼了?”
雲蒙恬咬咬嘴脣:“小夜,這一次韓家的最後一擊,有我大哥參與。”
蕭月夜眼光一寒,一縷殺機轉瞬即逝。他輕輕瞥了眼子鼠,後者不易察覺的點點頭,還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你大哥,我什麼要參與進來?”
雲蒙恬露出一絲苦笑:“還不是忌恨我,所以便打算聯手給我個教訓。我大哥,哎。”
蕭月夜擺擺手:“你大哥的事,等會再說。既然韓家要動最後一擊,那我們就做好接招的準備。我想,大家已經準備好了吧?”
“當然。韓家就那麼點家底了,他們也算是夠狠,竟然花錢從外地請殺手過來,想要毀了我們的酒莊,殺死所有人。要不是子鼠大叔察覺,我們恐怕還真的感覺不出來呢!韓家真是下作,商場作戰,一個私下的規則就是不做這些勾當,他們自尋死路,也怨不得我們。”
蕭月夜聽雲蒙恬這麼說,輕輕笑了笑,不過裡面的殺機還是讓所有人都心中一凜。
“落媽媽,鳳凰樓這邊怎麼樣了?”蕭月夜喝了口茶,藉機把自己身上的殺氣給斂去。
“嗯,我們已經重新培養了些不錯的苗子,七色鳳凰也基本上可以獨擋一方。其他和我們競爭的三家青樓,已經門庭沒落。她們的頭牌,都被我們給挖了過來。不過我聽從復才的意見,沒有吞併她們,而是讓她們作爲我們鳳凰樓的分店,將所有的姑娘按照不同的類型分配。原本三家的媽媽,我們依舊聘用。小夜,你不知道,我看她們低聲下氣的和我說話的時候,不知道多爽!當年,她們趁落仙不在,欺負我,現在真是報應不爽啊!”
落仙拉了落媽媽一下,才讓她稍微克制一下自己。落仙望着蕭月夜說道:“我按照少爺的吩咐,一直以寇白門之名掛牌,現在,在整個翎省也算小有名氣。”
“好!各位,做的好啊!哈哈!”
蕭月夜聽從衆人將現在的情況說完之後,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啊!當年一個簡單的想法,只是想爲自己的青樓弄一個酒窖,誰知道今天竟然做到如此的規模!
“小夜,我們說完了,你該說說自己的事情了吧?蕭月夜這三個字,如今可是名震天下啊!”
蕭月夜望着衆人好奇的眼光,只好把刪減版的故事內容說了出來,而衆人的反應,和“百花樓”諸女是一模一樣。
“小夜,你實在是太牛了。”雲蒙恬由衷的說道,他對蕭月夜可是服的五體投地。
“其實,我也是希望大家去我那裡過年的,而且明年開春,我也要娶豔兒和採菊進門。”蕭月夜笑着說道。
“乖乖,一次娶兩個,小夜你實在是厲害。”
落媽媽皺着眉頭說道:“小夜,過年我們是不能去京師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不過,你成親,我們大家肯定是能去的。你放心,我們一定備上一份大禮。”
劉復才笑着說道:“不過呢,你這一成親,蒙恬和落仙就得再遲些日子了,呵呵。恐怕,蒙恬要等不及了。”
雲蒙恬撓撓腦袋,看了落仙一眼,後者急忙低下頭。他笑着說道:“沒事,我們先去參加小夜的婚禮,好好的玩上一段日子,然後再回來準備婚禮。小夜,你可得準備一份厚禮啊!”
“我還沒說讓你準備一份厚禮呢!”蕭月夜好笑的說道。
雲蒙恬也光棍,攤開手說道:“我是個窮打工的,沒錢買大禮。”
衆人大笑。
“蕭大哥,可以上菜了嗎?”尹採菊敲門進來,身後一串的姑娘們,都是滿流口水的盯着自己手上端的菜。
“好香!”申猴的鼻子特別靈。
蕭月夜也聞到這股香味,哪還忍得住,急忙喊大家端進來。
等菜上滿了,蕭月夜才錯愕的望着一桌二十幾樣菜:“採菊,這些不是?”
尹採菊笑的點點頭:“是啊,就是我們之前在‘客似雲來’點的菜,那裡做的不行,我就重新做了一桌。”
蕭月夜咽咽口水,同樣的一桌菜,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他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雲蒙恬,嘿嘿笑了笑,夾個豬蹄放到碗裡。
“好吃!”
“太好吃!”
“這個是我的。”
這一頓飯,吃的是油水四濺,到後來,大家乾脆就直接用手抓了,哪還顧得什麼禮儀啊!一頓飯吃完,看向尹採菊的眼神也全都變了,個個都是火光四射啊!
尤其是雲蒙恬,尋思着怎麼讓自己的廚師來這裡偷學點。
喝着茶水,蕭月夜望着邊上盯着自己已經很久的雲蒙恬,忍不住說道:“我說蒙恬,你有事就說,別這麼看着我。”
雲蒙恬心裡可是在天人交戰,最後他還是說了出來:“小夜,我知道我大哥做的不對,但是,哎,請你放過他吧。”
蕭月夜坐直了身子,緊緊的盯着雲蒙恬,沉聲說道:“蒙恬,商場如戰場,你大哥既然是我們的敵人,那麼就要剷除。否則,他以後還會礙我們的事,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雲蒙恬嘆口氣,苦笑一下:“這個道理,我知道。但是,他畢竟是我大哥,我下不了手。而且,小夜,我爹年紀大了,這一年來,身體一天比一天大,我怕他受不住打擊啊!小夜,當我求求你,放過我大哥吧。”
站起身來,蕭月夜揹着雙手望着窗外。依他的個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從來不給自己的敵人一個機會。
不過,雲蒙恬既然這般懇求,自己也不能不考慮他的感受,畢竟,那個是他的大哥。
沉吟一會,蕭月夜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前提是他不再礙我們的事。還有,他以後不得離開暉義。”
雲蒙恬大喜,急忙點頭:“行,小夜你放心。我這就回去派人把我大哥給囚禁起來,直到我們毀了韓家。”
他留在這裡,其實就是爲了大哥這件事,心結一來,立馬想起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做呢,急忙跑回去了。
蕭月夜搖搖頭,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子鼠和申猴悄然出現在房間裡,齊齊跪倒在地,恭敬的行了個禮。
“子鼠,爲什麼沒有殺了他大哥?”
“少主,這件事不小心被雲蒙恬知曉,他一直懇求我,所以我纔沒動手。”
蕭月夜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韓家請來的那些殺手,都是什麼來路?”既然韓家要使這種伎倆,那麼就怪不得蕭月夜了。要輪殺人,他可從來不畏懼過。
子鼠眼色一寒:“回少主,都是些二流角色,不過人數不少,有四十幾號人。看來韓家這一次,是準備把我們各處的酒莊,全部都毀了。”
“哼,既然他們使這種手段,那就不要怪我們了。子鼠,這些人的落腳點,你都知道嗎?”
“是,他們一小部分在韓家,還有是分散在兩家酒樓之中。”
蕭月夜嘴角揚起一抹獰笑,他淡淡的說道:“你們回去休息,晚上,我們要好好動一動了。這件事了,你們就去京師吧,未羊和辰龍也一起過去了。”
“是。”兩個人身形一晃,已經離開了。
蕭月夜捧着茶杯,內勁一使,化作粉末:“今晚,註定是要有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