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楚這個女人容貌後,司馬清淺突然釋然了,她也明白了爲什麼才半月時間,王爺就變心帶回了新寵,原來都只因爲這女人的容貌像極了一個人,即使不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能讓王爺失控的女子可不多,當然,當今鳳椅上的那位尤爲重要,而這個女人就跟鳳椅上的那位有着七分相似的容顏,你說怎能不叫王爺喜歡?
司馬清淺自嘲的一笑:“原來,他的心裡始終都住着那樣一個人,我進不去,也從未進去過。”
“側妃娘娘,請寬心,王爺畢竟是顯赫的身份,三妻四妾也實屬正常。”修雷也許是看不下去剛失去孩子不久的司馬清淺悲傷,所以出言相勸。
“我明白,修雷,你說的我都懂得,只是……我總覺得我的幸福來的太快,走的也太匆忙。”說完這句話,司馬清淺轉身回了清淺苑。
人人都知道王爺府中來了一個新的女子,卻都不知道到底是身份,是長久的,還是暫時的新歡,這些都是未知數。
葉安然一向對這個不太感興趣,所以不太關注,但是小光和小容卻是替主子極爲擔心,打聽了一下後回來稟報。
“王妃主子,那個女人長的不賴呢,挺好看,不過跟主子您比還是很有距離的。”小光討好的說道。
葉安然淡淡一笑:“小丫頭,就你嘴巴甜,不過你也別把我誇上了天,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人是最美的,不要把話說的太滿,我看,姐姐就比我漂亮的多。”
“此言差矣,王妃主子,您和大小姐都是各有千秋,說不上誰比誰漂亮,都漂亮,沒有勝負之分。”腦袋靈光的小容接過了話茬。
“你倆不是爲了要跟我說這些的吧,說說,都打聽出來什麼了?”猜出這兩個丫頭的心思,葉安然也不再跟她們拐彎抹角。
“王妃主子,那女子好像身份不太一般,正常來說,每次爺帶女人回來,都是爲了尋一時歡愉,但是不會帶進書房,在爺看來,書房是爺的私人領域,但是今天不同,修雷把那女子帶進了爺的書房等候,可見不是一般。”小光在王府年頭比較多,所以自然分析事情也分析的很明白。
“恩,那也不奇怪,也許是王爺喜歡的女子,要給個名分也說不定。”葉安然端起茶杯緩緩說道,說實話,她對西宮爵找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感興趣,因爲她不愛他,所以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相反,他女人越多越好,免得以後來找自己麻煩。
但是小容就不這麼想,小容似乎另有見解:“王妃主子,奴婢不知道有句話該說不該說?”
“小容,你跟了我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個性麼?有什麼話是不該說的,我可曾怪過你,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葉安然輕聲吩咐道。
“是,那奴婢就說了,奴婢覺得王府中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都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像思煙姑娘和香依姑娘就總耍些小聰明,爲了爭寵,用盡各種手段,幾次把主子您陷於險境,所以這一次,來了新姑娘,對於我們春曉閣來說,未必是好事,相反還可能是個噩耗。”小容說的頭頭是道,一邊的小光也頻頻點頭,贊同小容的意思。
只是葉安然似乎不這麼認爲,她微笑問道:“可是我與這名女人也不熟識,她要陷害我也沒道理啊?”
葉安然看事情似乎還是用單純的眼光,覺得很多時候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她目前所處的未必是這樣。
果然,小容有些着急了,嘆道:“王妃主子,您怎麼還是想不明白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連奴婢都弄白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招惹就沒事的,您別忘了,您是正王妃,如果一個女人得了王爺的寵愛,恃寵而驕,那麼下一步她要對付的就是你,因爲只有打敗了你,她才能做上正王妃的寶座。”
葉安然似乎也不爲所動,只是淡淡說了句:“區區正王妃之位,我真的不在意,誰喜歡要,給她便是。”
“主子,給她沒問題,問題是你給了人家,人家也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不僅是你,要是葉家一併受了牽連怎麼樣,要是大小姐都因此受了牽連怎麼辦?”小容見說不通葉安然,立刻搬出葉安然最在乎的家人。
這一個辦法果然有效,一聽到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姐姐,葉安然立刻不吭聲了……
“所以呢,我該怎麼辦?”葉安然擡起頭有些茫然的看着小容。
“王妃主子您先靜觀其變吧,奴婢目前都沒搞清楚這女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小容幽幽的說道。
傍晚十分
西宮爵回到王府,隨後吩咐後廚加了十幾道菜,又邀請了府中的幾個女子去前廳雲集,當然,葉安然雖然不受待見,但是也是不可缺少的一個。
前廳
葉安然,司馬清淺,宋思煙,香依四個女子分分到齊,可是王爺還沒來,大家都等的有些着急,宋思煙是急性子,立刻七嘴八舌的說道:“我說,你們聽說沒?爺帶回一個女人,聽說長的還不錯呢,這回不知道是個短暫的暖牀奴,還是一個長期的泄慾工具,呵呵。”
宋思煙就是這樣,嘴巴不饒人,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自然是難聽的很,葉安然低頭沒有吭聲,也沒有迴應,司馬清淺更是不屑於與宋思煙這樣素質低下的人交集。
香依到是陰陽怪氣的回道:“思煙啊,你也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爺的女人不就只有這兩種麼,你要這麼說的話,那咱們幾個豈不也是你嘴裡所說的長期泄慾工具。”
哪知,宋思煙瞟了一眼對面坐着的葉安然笑道:“那也未必,長期泄慾工具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王妃娘娘就不行,似乎爺不太喜歡去春曉閣啊。”
葉安然淡淡的開口:“是,本宮不如各位姑娘會討王爺歡心。”
“王妃娘娘,你別聽某些人在那裡危言聳聽。誰也不必笑話誰,如今新人進門,只怕以後日子都不好過,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司馬清淺冷冷的說道。
“你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那麼不應景?”面對司馬清淺,宋思煙早就有氣了,只是礙於她是側妃的身份,所以一直不敢去找茬。
正在這時,西宮爵從門外走進來,手裡牽着一個桃粉色長裙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
“你們又才吵什麼?”西宮爵進門就是一頓指責。
頓時屋內氣氛瞬間尷尬,宋思煙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還是司馬清淺最先開口,打破了平靜:“沒事,是大家在議論爺怎麼還沒來?”
“沒事最好,今日叫你們來,是通知你們一聲,這是王府新來的女主人,本王已經跟皇上稟明,三日後,冊封她爲靜夫人。”西宮爵一字一句的說道。
葉安然臉色極其的平靜,似乎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只是默默的聽着……
可是司馬清淺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沒有想到,西宮爵竟然冊封這個女人爲夫人,常言道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在天幕國,男人所謂的三妻,就是正妻,二夫人,和三夫人,而像西宮爵這樣的王爺,三妻就是正王妃,側王妃,和夫人,如今他帶回來一個陌生女人,說要冊封她爲夫人,那就意味着,這個女人以後和司馬清淺一樣都是三妻的行列,平起平坐。
此時此刻,司馬清淺很想哭,她從小就認識西宮爵,並且在王府無名無份住了三年纔得到的名分,竟然輕而易舉的就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怎能不傷心,怎能不難過?
“清淺,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出司馬清淺的異常,西宮爵關心的問道。畢竟數日前,司馬清淺才流過一個胎兒。
“沒……沒事,臣妾很好,恭喜爺。”司馬清淺強逼着自己微笑着祝福。
西宮爵點了點頭,沒有再去看司馬清淺,而是回過頭溫柔的摟着那桃粉色長裙的女子:“桃花,三日後,你就是本王的靜夫人了。”
那女子含羞帶笑的輕語:“謝謝爺的封賞,桃花感激不盡。”
“都快成一家人了,就別說這些感激的話了,以後好好的在王府中生活,本王不會辜負你。”西宮爵邊說着邊親吻那女子的長髮,場面極其曖昧,絲毫不顧及在場的其他人。
宋思煙此刻都快雙眼冒火,香依也是冷着臉,擠不出一絲微笑,只有葉安然依舊很淡定,她本是低着頭的,見大家都不說話,就擡起頭看看,卻不經意間看見了那桃粉色長裙女子的容貌,立刻打了個寒顫。
“這不是……皇后娘娘麼?”乍一看,葉安然心裡便是這樣想的。
因爲這女人無論從身高還是體貌,都與皇后沈碧藍太過相似,只有聲音比沈碧藍更嬌媚些,其他的簡直是驚人的巧合。
難怪西宮爵給她如此的榮耀,原來他找到了自己心愛人的替身……
這麼想,葉安然就明白前後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時,宋思煙似乎不太服氣,開口問道:“敢問桃花姑娘,家住何方?父親是何方高官?”
其實她這麼問也不無道理,在天幕國,只要是有王爺的夫人,那都是有身份的,葉安然雖然平民出身,但是因爲姐姐已經是皇妃,所以算是皇親國戚,而司馬清淺就更不用說了,是已故太師司馬顯大人的孫女,更是名門之後。
可如今,王爺突然冊封一個陌生人,在宋思煙看來,畢竟是身份要顯赫,所以纔開口一問。
卻沒有想到,這一問,讓那女子變了臉色……
那女子膽怯的向西宮爵的懷裡縮了縮,然後低聲回道:“我……我只是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女子,父母雙亡,被惡人欺負,正巧比王爺所救,並無任何靠山,只是孤女一個。”
說着,女人低聲的抽泣起來,也許是因爲自卑,也許是因爲提及自己的父母雙亡悲傷難過。
西宮爵則一下子火了,指着宋思煙的鼻子罵道:“誰叫你問她的,你是什麼東西,何時輪到你多嘴?來人啊,掌嘴二十。”
“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問的,還請爺息怒。”見王爺動怒了,宋思煙傻眼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對王爺來說是如此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