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起身趕往房中照顧曦月。
坊尊和司徒麟二人慢悠悠走在路上。
坊尊突然想到什麼開口說:“師父放曦月出來了嗎”
司徒麟:“嗯,不然蝶衣怎麼可能如此倉促”
坊尊點了點頭。
司徒麟:“師兄一別宗門15年,這15年師兄過得可好”
坊尊回想起了和洛笙生活的點點滴滴開口說:“怎麼說……閒雲野鶴,知足常樂”
司徒麟笑道:“師兄你變了”
坊尊:“人都在變,你也在變,15年的時間裡,從師兄弟中的吊車尾一躍成爲即將要替代師兄的人”
司徒麟:“師兄此言差矣,無非是那一戰之後宗門元氣大傷,師弟我也是被迫扶持上位而已”
坊尊:“師父也變了好多,不像之前那般嚴肅了”
司徒麟:“可不是嘛,15年前你走後其實師父萬般懊惱,回宗之後將自己封鎖在後山禁閉室,一關就是半載之久,等師父出來之時,感覺他老人家應該是想通了很多事情”
坊尊:“15年了……時間也是如同白駒過隙,如今你我也是蒼老了許多”
司徒麟:“師兄說笑了,師兄的容貌可是與二十歲的時候相差無幾呢”
坊尊:“但誰又知道我已經是一個50左右的老頭子呢”
說罷二人也同時笑出了聲,笑聲中充滿了灑脫。
司徒麟:“師兄,你此次回宗爲什麼宗門內沒有半點音訊?”
坊尊:“哦……之前蝶衣找我的時候我將令牌贈與蝶衣,索性就徒手從後山的寺廟那邊攀爬上來了”
司徒麟:“那你又怎會與花兒相識”
坊尊:“你仔細好好想想,那天你和蝶衣招待來往客人的時候……”
司徒麟回想起那天突然開口說:“哦!我想起來了,那天你帶着面紗”
坊尊:“對咯,哈哈,一點就通”
司徒麟:“師兄你變的風趣幽默了”
坊尊:“到是我想問你,你和翟家又是怎麼牽扯上關係的”
坊尊說話之間也是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溫和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凜利。
司徒麟差距到細微的變化之後也是趕忙說:“師兄聽我娓娓道來”
坊尊:“嗯”
司徒麟:“我那日出宗執行任務,也是無意之間救下翟家之子,隨後我看此子天資聰慧,再加上翟世恩的再三懇求之下,我收了這個弟子”
坊尊:“那你可知道,他仗着天劍宗的名氣,在外面囂張跋扈”
司徒麟:“是我草率了”
坊尊:“你的弟子我也不便多說,事情的處理方法,你自己去辦就好”
司徒麟:“是!謹遵師兄教誨”
行走的一路上,所有弟子見了對二人也是恭敬有加,當然也不有不少女子在一旁盯着坊尊竊竊私語。
坊尊也是再路上詢問了15年裡宗門的變化,二人也是來到了七大峰。
司徒麟:“師弟就送到此地吧,宗門內還有不少事情要去安排,師弟就先行退下了”
坊尊點了點頭,司徒麟也是轉身離開。
突然影綢化成劍靈的模樣從儲物空間之中跑了出來。
坊尊:“嗯?你怎麼出來了”
影綢:“沒什麼,只是許久不見主人,想出來與主人說說話”
坊尊笑笑開口說:“原本我聽到司徒麟即將繼位執劍人之時,我還以爲你也認定了他”
影綢冷冰冰的說:“他還不配”
坊尊哈哈一笑說:“不愧是萬劍之首,脾氣和我頗有幾分相似啊”
影綢:“主人你變化好大”
坊尊:“人活在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
影綢:“您說,此次天劍宗如此相好,會不會有別的不軌之意”
坊尊:“影綢,你好歹也是天劍宗的傳宗之寶,你這也太……”
坊尊也是笑笑沒有說完後半句。
影綢:“我從來都不是一宗之物,我只忠心我所承認的人”
坊尊:“從古至今你承認的人,怕也只有師爺和我了吧”
影綢默不作聲,二人也是來到房間。
坊尊坐在桌前回憶着過往的種種。
影綢則是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坊尊開口:“影綢我棄你15年,你可曾有過怨恨”
影綢:“不曾,當我認主之時,我就是您的私有物品,除非您羽化登仙,不然不管多長時間影綢都會等您回來”
坊尊:“當年我又何嘗不想帶着你一起離開,只是……哎,一言難盡”
影綢:“萬劍之中才有一劍出靈,靈殺千人之後纔會出意,意修百年才能化形,形易主之後方能成爲劍靈,劍靈也是世間最忠實的奴僕,一旦認主便不會輕易改變,古往今來也只有主人羽化登仙亦或者戰死沙場這兩種辦法,所以不管多久,只要主人還存世一日,影綢都是您的奴僕”
坊尊:“那些年你陪我征戰沙場,你總能殺人於無形,也不旺你萬劍之首的名號,甚至很多時候我也是暗自感嘆,我是幾生修來的福分讓你認我爲主”
影綢:“只因您是天命之子”
坊尊:“好!好一個天命之子!但我又曾幾何時不想成爲一個普通人,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
影綢聽到之後也是默默地低下頭。
劍靈化形之時便與常人無異,他們有着常人的思想,他們也知道愛恨情仇,他們更與主人心意相通。
影綢又怎會不知坊尊心中的憂愁。
坊尊突然起身開口說:“陪我去後山散散心吧”
影綢點點頭隨後二人前往後山。
兩人剛到後山也是見蝶花在木樁上訓練,簫婉則是在一旁自習觀看坊尊給的功法。
二人差距到有人來也是齊刷刷的回頭看了一眼。
蝶花和簫婉看到坊尊的到來也是連忙行禮開口說:“師伯”
坊尊擺擺手說:“行了,你師爺和師父又不在,不用拘泥於這些無聊的形式”
簫婉:“嘿嘿,謝師伯”
蝶花盯着影綢問:“師伯……這位是……”
坊尊:“影綢”
蝶花:“影綢……我好像在哪聽到過”
簫婉突然想到開口說:“我想起來了,書中有記載,影綢是宗門鎮宗之寶”
坊尊:“這是影綢的劍靈”
簫婉瞬間兩眼放光的盯着影綢開口說:“哇塞,師伯你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啊,據說這把劍幾百年來無人馴服,也只有開宗之祖,泫門子師尊當年馴服過”
天劍宗知道坊尊馴服影綢的上一代弟子,在大戰中幾乎都已經香消玉損,留下的也只有蝶衣、司徒麟還有曦月。
蝶衣與司徒麟二人對此事當然也是閉口不談,也正是如此,新一代的弟子對影綢二字也是極爲陌生。
也只有萬劍譜中略微記載,當然對於坊尊這個叛門之子也當然不可能有過多描述。
簫婉:“書中記載,當年除了師尊在無人馴服,如今既然重現世間”
坊尊:“準確的說,除了師爺泫門子之外,我是第二個人”
簫婉:“可……書中……”簫婉話說到一半感覺不太對勁,隨後便吧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坊尊:“那也只是書中記載而已,對宗門之前的事情,你們這一代新弟子也是瞭解不多”
蝶花聽聞也是和簫婉一起點了點頭。
蝶花:“師伯你來後山做什麼”
坊尊:“散心”
簫婉:“散心?”
坊尊:“在你們倆佔領這個地方之前,這裡可是我的地盤”
簫婉和蝶花也是尷尬的笑笑。
簫婉仔細打量着影綢心想“身材凹凸有致,氣場不俗,樣貌也是極爲出衆,如此美人師伯都不感興趣,師伯不會……”
簫婉想到這裡也是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但隨後仔細一想“師伯之前說過,他有所愛之人,應該不會是……彎的吧……”
影綢也是察覺到了簫婉的眼神,擡頭看了簫婉一眼,眼神之中也是充斥着霸氣與殺意。
簫婉也是被嚇得急忙縮回眼神,打了一個冷戰心想“咦,這個女人好恐怖”
坊尊看着身披“戰袍”的蝶花說:“練的怎麼樣了”
蝶花:“就……那樣吧”
坊尊:“就那樣是那樣啊”
蝶花也是尷尬的摸摸頭:“小有起色吧”
坊尊:“第一層練的咋樣了”
蝶花:“湊合吧”
蝶花心想“總不能給您說一點氣色都不帶有的吧”
坊尊:“哎,慢慢練吧”
簫婉:“師伯你嘆什麼氣呀,師姐已經盡力了,主要您這功法也太不好練了”
坊尊:“天底下哪有好練的天階功法,當年我創造這本功法,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蝶花:“自創功法?”
簫婉:“還是天階!”
坊尊:“嗯,不然你們以爲功法那來的”
簫婉:“師伯,你也太妖孽了吧,當年師尊都沒有您的壯舉”
坊尊:“其實功法也不算完全自創”
簫婉:“什麼意思”
坊尊:“當年我也是發現一處古遺蹟,裡面也只有一部身形功法的殘卷而已,你們現在手裡的功法,就是我當年將哪本殘卷改良完善之後的樣子”
蝶花:“哦,我還以爲您自創的功法”
坊尊:“這本書裡面80%的內容都是我自己的,跟自創差不了多少,哪本殘卷也只是多多少少給我不少靈感”
簫婉和蝶花點了點頭。
坊尊:“我這本功法算是將殘卷全部拆分爲四個部分,隨後將四個部分加以補全改動,也就有了你們手中現在的功法了”
簫婉:“難怪功法有四層”
坊尊:“一本殘卷拆分改造之後都可以達到天階,如果有機會我真的想一睹全本的廬山真面”
簫婉:“真別了,現在一個殘卷已經搞得我和師姐頭大了”
坊尊:“那樣那麼誇張,一共也就四層而已”
蝶花:“什麼叫一共也就四層!”
簫婉:“就是,每層分了六個小階段,每層還明確要求了修爲,修煉完功法最起碼都要達到一轉的境界”
蝶花:“反正我覺得,我要吧這本功法學透,我是在癡人說夢”
坊尊:“哎,話不能這麼說,人活着總要有理想的嘛,不然和鹹魚又有什麼分別呢”
簫婉低頭這沮喪的說:“可,鹹魚翻身了還是鹹魚啊”
坊尊看着眼前兩人,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簫婉和蝶花此時的面目表情就在告訴你,人間不值得啊。
坊尊:“既然碰到你倆了,今天就給你倆提前開小竈啊”
簫婉,蝶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