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峰精赤上身,肌肉繃起,正熱火朝天的夯着地基,準備蓋一座結實漂亮的房子。
蘇情在一邊,一邊欣賞着太行山的風景,一邊時不時的欣賞的看孔峰一眼。
“孔峰,我的飛船瞬間就能蓋一座房子,要什麼樣式的都行,你何苦費這力氣呢。”蘇情問。
“你個婦人家,懂什麼,自己一磚一瓦蓋出來的房子,住着才舒服,何況,你那種房子一看就是批量生產的,一點人味兒都沒有。”孔峰看蘇情一眼,抹把汗,又埋頭苦幹起來。
“我就喜歡你這樣,真男人。”蘇情欣喜的說道。
孔峰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蘇情也擡頭看向了孔峰所在的方向。
“看來我們這沒有完成的家,已經來了第一個客人了。”孔峰說。
“是檳榔。”蘇情說。
“是我。”檳榔的銀色飛船已經來到兩人面前,他的投影從飛船上出現。
“真是一個居住的好地方,”檳榔讚道,“你們小兩口好眼光啊。”
“檳榔,你要是來打架的,就少廢話,直接放馬過來吧。”孔峰衝着檳榔大喊道。
“蘇情,”檳榔沒有理孔峰,“盈極王讓我來帶你回去。”
“如果我不回去呢。”蘇情問。
“如果你不回去的話,我也沒辦法,”檳榔看了看蘇情,又看了看孔峰,只見孔峰連厚背刀都拿在手中了,“盈極王讓我一個人過來,對付你已經夠吃力了,再加上那個虎視眈眈的傢伙,我可不想幹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蘇情是不會走的。”孔峰斬釘截鐵的說。
“好吧,”檳榔說,“反正我話是傳到了。”
檳榔最後一次看了一眼周圍的河山,“真的是個漂亮的地方,弄的我都有點不想走了。”
說完這句話,檳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就這樣?”直到檳榔走遠了,孔峰還有些不相信,“我還以爲會有更大的動作。”
“盈極王自己是不會來的,除了他以外,不管誰來,又豈能奈我何,”蘇情說着,又看了孔峰一眼,“何況,還有你在這裡保護我。”
孔峰拍拍胸脯,把刀插在地上,又轉身蓋房子去了。
就在孔峰慢吞吞的蓋房子時,大可國、風之國、雨之國、雪之國,在秦博士、半和尚、表弟的主導下,無數的房子正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地面,雖然這些房子正是孔峰所鄙視的“沒有人味兒”的批量生產的房子,但是它們就隨意的樹立在大地上,乾淨、漂亮,有齊全的廚衛設備,而且更重要的是,不需要花一分錢,老百姓們可以隨意入住,誰先住進去,房子就是誰的,因此一日之間,居住在地下達十年之久的居民們就完成了從生活在地下到生活在地面上這一大搬遷。
或者用秦博士得意洋洋的話來說,就是“爭先恐後的搬入了我蓋的漂亮房子中”,爲此,秦博士自然又發了一筆橫財。
古風即位爲大可國皇帝,建年號爲可言。
雪墨王讓位於自己的兒子寒獵,寒獵和他的父親一樣,沒有建立什麼年號,也沒搞什麼即位儀式。經過這麼多年的地下生活,雪之國的地面上野獸橫行,寒獵組織全國居民搞了一場大型的狩獵活動,一方面爲居民開闢了生活空間,另一方面也算是慶祝戰爭的勝利。
在方介儒的建議下,古風重開了虎步賽。
戰後的第一屆虎步賽盛況非凡,它直接在南封地面上那個長二十里地的虎步賽場舉行,由於現在飛行器早已普及,住得再遠的居民也能輕易的趕來,因此這場比賽幾乎集中了大可國所有的居民,場地四周、天上被圍得水泄不通。
當然,秦博士又藉機賣掉了很多高性能的觀遠鏡。
翁白、藍坡等人沒有參加這次比賽。
“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吧。”東方百行說,“咱們這些老傢伙再上的話,恐怕大家都看煩了。”
“你纔是老傢伙呢。”孔峰馬上反駁,不過他接着又說,“我的房子還沒蓋好,現在可沒有心情參加什麼虎步賽。”
李軾返回了南封的家鄉,準備安享晚年——雖然經過了天之國的醫療機器人修復後,他的身體看起來和一個年輕小夥子一樣棒。
方介儒又一次被大可國居民全票推舉爲宰相,但是這一次,他拒絕了。
“可言陛下,您建立的是一個全新的國家,需要的是更新的頭腦,我繼續做宰相的活,陛下可能會在某些事上顧忌我的臉面,做出錯誤的判斷。”方介儒稟告過可言王后,又通過全國性的視頻通話,向大可國人民表達了感謝,陳述了自己不願做宰相的理由。
做完這一切,方介儒又回到了湯陽城的舊址,找到了當年的一些老街坊,按照原來的樣子,重建了落魄村,他又一次住進了自己的落魄齋。
方介儒的落魄齋建成那日,獨臂空羽情找到了方介儒,兩位老朋友拎着兩罐酒,在湯陽城邊走邊喝,從日在中天,直喝至皓月當空。
第二天,方介儒在街頭醒來,空羽情已不知去向。
方介儒笑了笑,搖了搖頭疼欲裂的腦袋,慢慢的向自己的落魄齋走去。
翁家軍仍駐紮在林野邊上的軍營中,翁白特意把藍青和藍道招致翁家軍中,讓兩人能隨時和藍坡相聚。
在羽蘭的強烈要求下,翁家軍的操練場、研發工作室、武器試射場等能夠發出噪聲的場所,都放在了遠離林野的那一面。
“我可不想在戰爭結束後,還每天被槍炮聲驚醒。”羽蘭說。
兩人每天都日上三竿才起牀,按部就班的進行着造人計劃。
搬到地面上的第二個月,羽蘭如願的懷上了。
但是這個小妮子已經不可能像之前的女性那樣,安安靜靜的在屋中養胎了,她沒事就開着自己升級版的玄武小飛船,四處遊蕩,每個月圓的時候,就和翁白跑到月亮上住一天。
“跑到月亮上了,就無所謂月圓不圓了,”翁白批評過羽蘭很多次,“你每天登上月亮,月亮都是圓的。”
“你這個人,就是不知道浪漫是什麼意思。”羽蘭爲此擰了翁白耳朵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