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朵紫色依羅,朵兒,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
“翎羽……”夏伊朵此刻幾乎是快失聲了,從那天他求婚過後,她一直在逃避,也總以爲這件事或許過去了,翎羽可能忘記了,可是沒想到,今天——
“別想逃避我,你逃避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看出她那懦弱的小心思,翎羽立刻抓住了她柔嫩的小手,“一生一世,我願意照顧你這一生一世,這是我給你的誓言,我發誓,我會用我這輩子來愛護你呵護你,讓你不受傷害,讓你幸福!”
“如果你願意,下一輩子,我也可以許給你!”哪止下一輩子,就是生生世世,他也願意。他盼了多少個輪迴,才找到了她遺落在凡間的魂魄,這一天,他已經等的太久。
“翎羽……”夏伊朵不知道除了喊他的名字,還能說些什麼。她總以爲,這個男人不是認真的,但是此刻,他的眉眼之中,並沒有一絲像是在開玩笑的意思。
手腕上一涼,她低頭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被他套上了一隻白玉鐲子。
那隻鐲子通身沁涼,樣式十分古樸,上面似乎繡着繁複的花紋,夏伊朵看不大清楚,只感覺有水流,從那隻鐲子裡淌過,讓她手腕處覺得冰冰涼涼的。
待夏伊朵在仔細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那隻白玉鐲子的中心,確實有一道綠色的水線,從鐲子當中穿過,像脈脈水流一樣,從這頭涌到那頭,夏伊朵的眼睛都亮了,“咦?這隻鐲子好神奇!”
“嗯,這是我祖母輩上傳下來的,我母親在她去世之前,把這個交給了我,說是我遇到了心儀的女孩子,就將這個鐲子送給她。”
夏伊朵的臉騰的一下變得很紅,只覺得腕上帶着的這個鐲子格外的燙手,掙扎着就想將鐲子給摘除下來,“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從剛纔那一束不知名的花朵到現在這隻古樸的白玉鐲子,夏伊朵只覺得突然壓力好大。
而且她能夠看出來,這隻白玉鐲子絕非凡品,就是她以前看過上千萬的玉鐲,也沒有這個好,一想到這,夏伊朵的冷汗就飈下來了。只是,無論她多麼努力,居然都無法將手上的這隻已經戴上去的桌鐲子給摘除下來。所以夏伊朵下手的手勁越發大,越發的用力!
“今天晚上,你已經說了好多個不‘不’了。”翎羽探過身來,阻止了她拼命摘玉鐲的動作,同時,他的心裡在腹誹:小樣,這鐲子是你戴上就能摘下的玩意麼?
“從現在起,你不能再拒絕我,我不希望從你這張可愛的小嘴裡,再度聽到讓我覺得不快樂的字眼!”
不知何時,夏伊朵已經頓下了摘除玉鐲的動作,因爲無論她多麼用力,那隻鐲子好像是生根在她的手腕上似的,任憑她怎麼努力,也摘不下來,反而將白皙的手腕搞的紅痕累累。
也不知何時,翎羽放在夏伊朵手腕上的修長指骨,居然徑直撫到了那張紅豔豔的脣瓣上。他的指腹溫潤而纏綿,帶着細細的繭子,就那樣摩挲着那張紅潤的可以滴水的脣瓣,而他的眼眸,也深諳到能匯入星海。
“你——”夏伊朵一開口,居然讓他的指尖順利的鑽了進去,當她含住他指尖的那一刻,夏伊朵的臉色頓時爆紅不已。
伸手就想打開他手掌,卻被他一個反用力,後腦勺被一隻大掌撐住,然後那黑影朝她壓降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封住了她欲出口的話語。
一個吻,輾轉到纏綿,纏綿到悱惻,說是驚天地泣鬼神都未嘗不可,似乎,能讓空氣都在那一刻被點燃。
夏伊朵瞠目看着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言語,看着眼前那黑長的睫毛幽幽的蓋在那一片眼瞼之下,後者緊閉着眼兒,那舌卻在他的口裡起風起浪……她掙扎的動作頓了頓,最終還是順從的閉上眼睛,然後同樣攀住了他清瘦卻有力的後背。
燭光晚餐,自古就是男女間互訴衷情挑動氣氛甚至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跳過一壘二壘直攻堡壘的最佳手段,說白了,這其實就是獵人爲了獵住小白兔而產生的手段。但是,擱翎羽這兒,這可不是啥手段,他翎羽是求婚,雖然求婚路有點艱難。
長口方頸瓶裡,一隻紅玫瑰花擱在裡頭,紅花綠葉,霎是好看,水嫩水嫩的顏色,就跟坐在他面前這隻小白兔一樣可口。
吃的是中餐,一桌四五個菜,幾乎都是素食,只有那道燕窩雞翅除外,放在翎羽面前的高腳杯裡是紅酒,而放在夏伊朵面前的則是櫻桃汁。可以說,翎羽爲了今天可算是煞費心思,就連夏伊朵的口味跟她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都瞭解的清清楚楚。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這一番動作是討不到別的好處的,但是擱夏伊朵這兒,可算是暖了心窩子了。你說若不是一個男孩關心你愛護你,誰沒事兒來關心你能吃什麼喜歡什麼,這不是閒着蛋疼麼?
“cheers!”
翎羽舉起紅酒杯,夏伊朵自然不好意思,舉起櫻桃汁跟後者碰了個杯,“乾杯!”她小口小口的抿了幾口櫻桃汁,那甜膩的味道算是甜到她的心裡去了,連帶着看翎羽都順眼了幾分。
應該說從剛纔那一吻後,她的臉蛋依然是紅撲撲的,格外誘人。看的翎羽食指大動,卻最終只能嘆氣,沒辦法,誰讓人家懷孕呢,他就是想做些什麼,都不行。
“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所以專門挑了幾個孕婦能吃的菜。”翎羽這話可就是撒謊了,明明問了她喜歡吃什麼,才大張旗鼓的弄了這麼一出,這會兒開始裝無辜。
應該說,這個男人對夏伊朵的心思,可算是摸得透透的,他明白要是他親口說明白了,或許她都不會安心吃飯,就乾脆撒謊。
夏伊朵自然是知道他的幾分心思的,當下也開始動筷子,“我知道,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