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後座裡就是一方空地,十幾個女孩子進去,幾乎將這方小小的空間堵的擠擠的,算是人壓人了。
夏伊朵極爲小心的護住自己的腹部,將自己蜷縮在一番小小的空間裡。
許是這些人也壓根沒想過讓她們這羣人餓死,居然還在車上放了乾糧跟麪包還有水。
頓時,這羣三四天沒有吃飯幾乎等同於乞丐流浪兒無異的女孩們,看見食物,那眼睛幾乎跟發光了一樣。
然後一哄而上,爭着搶着槍那些爲數不多的水跟食物。
因爲手腕被捆綁的原因,那些人更是連腳都用上了,一時間,在這小小的一方後座裡,爲了食物而引發的戰爭讓拳腳聲不斷。
夏伊朵本來也想去分一杯羹的,只是看見這種場景,頓時搖搖頭將自己置離於這羣女人之外。
“滾開,這是我的,憑你也敢跟我搶!”
一隻飛腳憑空而來,一腳踢在夏伊朵單薄的身體上,頓時讓她極爲痛苦的彎下腰去。簡直就是,殃及池魚啊!
這一刻,夏伊朵算是懂了,自古以來爲何有那麼多女人爲了男人大打出手的原因了。
假如說,那些男人就是這些食物,那麼爲了得到這些食物,身爲女人的她們能夠做出的行爲,簡直不是人類可以想象的。在此,她真想感慨一句,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啊。
一路顛簸,夏伊閉目小憩了不知多久,才聽到車子停下來的聲音。
待車身停住後,不知過了多久,纔有人將卡車的後門給打開,然後將她們這些人給放了下去。
跟隨前面的女孩跳下車,夏伊朵才謹慎的朝外觀望,山峰峭立,綠樹流雲蟄伏在上空,盤旋而上的老根古枝的樹木成堆的長在山坳各處,而在山腳下,一棟古色古香像是陳立了千百年屹立不倒的古宅就建在下面,外圍的古老紅牆依然在風中着着鮮豔的顏色,如血般奪眼腥紅,只有那盤桓在紅牆上持續生長的爬山虎稍稍掩去了紅牆血映般的鋒芒。
放眼望去,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在這偏僻的地方,眼前只有凹凸不平的路面,不時有碎石滾向兩邊,前方延生過去,便是開闊的視野跟一望無際的荒野。
而因爲是三面環山,到了這個地方後,即使有陽光照着,即使是秋天,氣溫也低的跟深冬一般無二。
邊看邊注意着周圍的一切夏伊朵越看越是心驚,眼前除了是山,是山還是山,不,除了山還有顛簸山路上的山石跟一望無際的寸草不生的荒野。
頭頂着茫茫白雲藍天,腳下是山石跟荒野,唯一一面環水的也不是自然人工沼澤,而是一片黑漆漆的海面。
夏伊朵環視了一圈後得出最終結論,這裡,絕不是地圖上可以找到的任何一個地方,或許,它是某些有權有勢的人的私人領域。
懊惱的是,夏伊朵完全不能看出這是在國外哪片地方,她連基本的方向都摸不出來。
古宅的鐵門緩緩開啓,夏伊朵看着那兩扇嗅着天使惡魔的黑色鐵門,漆黑的鐵色混着山裡特有的寒意,讓夏伊朵忍不住起了陣雞皮疙瘩。
沿途過去,她只看到了仿歐式的建築,還有穿着黑白分明條紋女僕裝的菲傭,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菲傭的脣色居然是黑色的,而且臉色白的壓根沒有一絲人氣,甚至連看着她們的目光,都是不含一絲感情的。
而此時,Z國某一處隱秘的古宅內,三堂會審正在這裡展開,參與的皆是Z國有頭有臉的hei幫老大。
近日夜觀天象,西方某山脈突然爆發一股異象,據說當日天空的半邊都紅了。
這一新奇現象,讓許多天文愛好者包括天文地質學家紛紛前往那處山脈,尋找根源。當然,也有不少暗部勢力蠢蠢欲動。
但是,這件事情的確非同小可,所以這次的會審需要也是針對這次事件,而展開的會談。
只是,正當這些所謂的暗部勢力的大佬正吵的面紅脖子粗的時刻,忽然——
“砰砰砰——”還不待一老大講完一句整話,外面傳來一聲聲的槍聲,透過天花板,撞擊着堂屋內人的耳朵。
“發生什麼事情了?”某大佬大怒,兩條粗眉毛皺的像條毛毛蟲。
“嘭——”的一聲,堂屋門被撞開,一個屬下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一張臉上滿是驚恐,“馬爺,黑風堂、黑風堂帶着手下闖進來了!”
黑風堂!? 兩個字,恍若劃破空間的焚音,堂屋內的人個個臉色大變。
“黑風堂的人來了?”馬爺終於驚醒,屬下還來不及回話,堂屋門外傳來一聲磁性冰冷的魔音,“馬爺,別來無恙啊 !?”一句話,似怒非怒。
馬爺的身子狠狠一震,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黑老大!?”又驚又怒的擡起頭,堂屋門已經被來人的屬下破開,而口處早已站了一個人,他揮手製止住身後欲跟隨上來的手下,邁着大步,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
來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緊身的設計顯得他的腿部修長,他的半邊臉上帶着黑色的鐵面具,卻是不顯猙獰,反而顯得冷冽,天生貴氣。
馬爺早已嚇得兩條腿都在抖,恭着雙手向前,彎着腰身抖着聲音道:“不知,不知道黑老大駕臨,實在是,實在是馬某的不周。”
名爲黑老大的男人卻是沒有看他,反而睥了眸子去睨這堂屋內的衆人,那如刀割般寒洌的冷眸剔過這堂屋內的衆人時,滿意的看到衆人眼中的怒色驚色怕色,這才收了眸子,轉而看向站在他面前恭着雙手的馬爺。
馬爺見一直盯着他看,見他的眼神望向她,那顆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口。今天這次的會議,算是聚集了暗部勢力所有的幫派,但是獨獨卻沒有黑風堂,也算是他們這些老牌幫派不容這個新幫派的態度。
只是,黑風堂的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他事先並沒有透露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