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界匙要衝破法陣了。”稍一晃神,界匙就趁機衝陣,‘花’少忙雙手連揮,一連打出十多道法決,好不容易纔將界匙重新困住。
“真是笨,‘弄’點甜頭給它嚐嚐,它不就會乖乖聽話了嗎,何必這麼費勁。”綠光被界匙衝陣的狠勁嚇了一跳,想想還沒煉成的凝神丹,總算是出言提醒了‘花’少。
“甜頭?金之氣,我懂了。”‘花’少眼睛一亮,剛纔只想着圍追堵截,卻忘了界匙有個最大的弱點,最受不了金之氣的‘誘’‘惑’,只要在陣法之中投入一些金之氣,它肯定會老實很多,至少,能順利堅持到劉奇結丹。
飛速旋轉的土之氣團中,劉奇的丹田之內,一個微型,卻速度更快的漩渦正在成形。
漩渦的中心,不停碰撞擠壓的靈力,逐漸形成了一個靈力點,隨着四周靈力的不斷涌入,這個靈力點正逐漸擴大。
很快,丹田裡的靈力就被吸收一空,劉奇的身體,此時好像飢餓了很久的人,拼命的吸收着身體外的靈力,頓時,土之氣團上空出現了一個更大的氣旋,覆蓋上百丈的高空,裡面隱隱有轟轟的雷聲響起,更有一道道銀‘色’電蛇,在氣旋中穿梭。
“這是要結丹了嗎?”‘花’少吃驚的看着空中,如此異象,很像傳說中結丹時的雷劫。
“還早,這小子修煉的功法太高,結丹需要的靈力太過龐大,他體內靈力不夠,這是在向外借力。”綠光也仰頭看着,它有很多年沒看見結丹了,真是懷戀啊,只是,不過區區的結丹,有什麼可懷戀,哼!
心情莫名變壞,綠光低頭閉眼,不再看向天空,任‘花’少不停的追問細節,它都不爲所動。
綠光不說,‘花’少只好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想從中看出一些有用的東西,爲將來自己結丹做準備。
與此差不多時,陳銘的琉璃蛋內突然‘射’出一道紅光,筆直的衝向天空,劃破千年都沒改變的沙海,好像一根粗大的紅‘色’光柱,直‘插’在沙海之中,很遠都能看得清楚。
紅‘色’光柱出現不久,一團團翻滾的雲團突然出現,盤踞在紅‘色’光柱的頂端,像是要將它吞沒,又像是要將它摧毀,一道道銀‘色’電光不停在光柱中穿行,轟隆隆的雷聲,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響,眼見一團烏雲突然裂開,一道粗大的閃電,狠狠的劈了下來。
“李牧,你感覺怎麼樣,如果身體還在不適,就先休息。”白東見李牧掙扎着走進密會大廳,忙站了起來,親自上去扶着他坐下,“李牧,陳家和烏冬那一夥人的事,你其實不用親自來,‘交’給我們也是一樣,你身上的傷太重,不好好養着,恐怕……”
白東,李牧這邊的另一長老。
“不用,我自有分寸。”李牧慢慢坐下,渾身的傷讓他稍動一下都痛得齜牙咧嘴,心裡越發恨青蓮等人,如果不是他們不顧他離去,他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好在,他撿回一條命,而現在嘛,哼哼,他會要了他們的命。
“白東,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決定要怎麼對付他們了嗎?”李牧恨聲道。
“李牧,你真的確定陳森和烏冬都死在沙海中了嗎?”另一個長老周平,始終對向陳家和烏冬代表勢力宣戰持反對態度,千年的時間,他心裡並沒有什麼仇恨。
“周平,你什麼意思?”李牧驟然睜圓了眼睛,怪聲道:“我這個樣子回來都多少天了,你們不會還一直討論那兩個人的死活,難道我說的話沒人信了?”
“周平不是這個意思,李牧,只是這事情太大,一旦消息不準,不僅會死傷慘重,還後患無窮。我們三家都一起生存了上千年,沒有必要還是不動干戈的好。”另一長老從中勸和。
那天李牧重傷回來,只說了一句陳森和烏冬已死,要趁機攻下兩家的地盤,而後就一直昏‘迷’。他們的心裡也蠢蠢‘欲’動,派人四處探聽陳森和烏冬的消息,可惜,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傳來。
“沒必要?你們知道那天跟我們一起出海的‘女’人是什麼人嗎?知道她有什麼本事嗎?”李牧一說話就全身疼,想起青蓮隨手拿出的靈丹,心裡就一陣火熱,別的不圖,只憑那個‘女’人身上的靈丹,他就要冒一次險。
“李牧,我們正在問你這件事,只是你一回來就昏‘迷’不醒,不知道詳情,我們不敢輕易動手。”白東和李牧關係不錯,忙拿出一顆‘藥’丸遞給李牧,‘肉’痛道:“我家傳的靈丹沒幾顆了,能止疼治傷,你先吃了吧。”
“靈丹?”李牧不屑的看着白東手中的‘藥’丸,本不想要,但身上實在疼得受不了,‘藥’效雖差,但也聊勝於無,他拿在手中,看向白東道:“白東,不是我不承你的情,而是你這個‘藥’實在不能稱其爲靈丹。”
“哦,此話怎麼說?”白東知道李牧話中有深意,忙問。
李牧仰頭吃下‘藥’丸,化解了‘藥’力之後才道:“各位,我們大家的先祖,爲何會被困在此界,詳情就不用我說了,可如果我告訴各位,陳家的火毒能解,而且是一粒靈丹就可解除,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事,你說可能不可能,陳森那老頭的火毒已經解了,我親眼看着他解毒。”李牧想起了陳森後來服下的靈丹,不過短短的時間,不僅修復陳森因解毒而受損的身體,還使他年輕了許多歲,這種靈丹要是讓他吃了,何必受現在這樣的活罪。
越想他越恨,“解‘藥’就是那個‘女’人帶來,她是陳家在外界的朋友,此次來風沙界,應該是來接陳家人離開,烏冬那些人和陳家無仇,看見那個‘女’人又很巴結,十有**能跟着一起離開,可我們呢?”
是啊,我們呢?李牧的話讓衆人陷入沉思,風沙界的人相處千年,仇恨可能化解,但外界的陳家人呢,他們能不記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