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先商議潯陽百姓之事,連日來臣可謂是費盡心思琢磨,終想出一計,可補償潯陽百姓所受損失,臣家中兄妹到此頗承照顧,當民生爲重。”
聽李隆基問起對待周圍國家的事橡,張小寶眉頭皺起來,他和王鵑還沒考慮清楚,對誰採取何等策略,涉及太大,不如一地民生簡單。
王鵑也跟着點頭,她承認,自己和張小寶處理一個潯陽的事情很簡單,其實以前也一樣,真正把各個研究部‘門’的學者派到一個單獨的縣市去調研,回來在沒有利益‘交’換的情況下,很容易把當地的經濟提高上去。
之解以不那般做,除了跟各方勢力的利益‘交’換有關,更爲主要的是,有能耐的人不想到地方去做“小,事情,有**份,比不上當智囊團,跟其他同僚勾心鬥角,處理國家“大,環境建設重要。
自‘私’,如此簡單。
她與張小寶此時期不需要與別人進行利益‘交’換了,哪怕朝廷中的官員,代表各自的家族,或者是勢力,面對自己二人也成不了威脅,誰敢使壞殺誰,多麼簡單?
故,靜下心,考察下當地的經濟組成結構和人力資源,想給出個好主意還是輕鬆的。
李隆基看向王鵑,見王鵑深思的樣子,眉頭也跟着向上挑動兩下,道:“小寶,外事爲重,甭跟朕抱屈,處理潯陽一個小地方,你還費盡心思,如是,朕可要把你手中的權力收回來,以免你‘操’勞過度。
今年江南東西兩道,所有沒被捉官員考評降一等,初上任者,警告,扣除……扣除補貼,朕不會去聽他們解釋,說剛剛上任還不熟悉情況,上任之前想什麼了,‘交’上來的就任計劃如何寫的?
今年由當地新提上的官員,考評一律降兩等,罰傣兩年,若明年考評還不及憂,撤職,若入下等,殺。
真以爲升官後,曾經呆過的地方出了涉及到其當政時出現的隱患,跟他們就沒關係了?按你與鵑鵑說的做,一地官員,推行政策,短時顯內見政績,其後不久,出勞民傷財之患,當追其責。
你和鵑鵑說的辦法很好,升官需要政績,卻不要爲了政績而政績,百姓的眼睛是雪亮滴,朕眼睛也不瞎。
再過幾年,頭兩批朝陽行動學堂的孩子能當官了,以後爲地方官員者,所行之政明知可害民命,依舊執行,害一人,朕就把他也殺了,大唐缺別的東西卻絕對不缺官員,實在不行用你家的內院頂替,當朕刀不利乎?哦,是槍不準乎?
說,潯陽你要做什麼?大膽說,即使錯了,朕也不殺你和鵑鵑,若計定三年,可使民生收入翻一倍,三年後,百姓收入未翻一倍,你們兩個人自己掏錢給補足了,朕對你大度吧?”
“那要是計劃…說翻兩倍,結果翻了三倍呢?”張小寶問。
“一者,說明你計算不準,今次能多翻一倍,下次就可能減少一倍,能力問題,當罰錢,以助你改之。
二者,你刻意隱瞞,乃欺君之罪,少報數據,不盡全力,無心當責,當罰錢,以助你改之。”
李隆基一本正經地說道。
從船艙中出來看兒子‘女’兒的王皇后聽到李隆基的話,忍不住笑出聲,武惠妃也以手掩嘴,眼‘露’笑意。
張小寶認命般地點點頭:“好吧,臣知道了,陛下,您的辦法實在是妙,臣佩服之極,也就是說,只要我善心一動,出點主意什麼的,就要承受被罰錢的風險,對吧?”
“嗯,卿果然聰慧過人,呵呵~!”李隆基說着也笑起來,連日來,因江南到出現的事情,佈滿心中的‘陰’霾似乎一掃而光:“1小寶、
鵑鵑,國士無雙,不過如此,哦,不叫無雙,應是我唐……
雙劍合壁。
讓朕猜猜,你所出之計爲何,呃潯陽,臨江又依彭湖,定是水運爲主,1小寶用計又喜連環,朕略提一二,一爲造船業,圖地利之便,試船容易,湖有平‘波’,江流濤‘浪’,新造之船,可在兩種水面試用。
二爲碼頭裝運,當初三水縣北面的小羅水河畔,你家買下來,最先用的各種在當時還算先進的裝卸工具,如今工部技術更高,於潯陽碼頭使用,效果尤甚,又可聯合造船之地,設計碼頭裝載數量。
三爲旅遊,廬山風景秀美,碼頭處可安排導遊等候,暢修路面,往來便利,只食宿便是筆不小的收入。
以上三點,可謂計計相扣,如何?“李隆基似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只要是面對張小寶的時候,必然要想辦法從計策上取得勝利,雖從未有過成功,卻依舊樂此不疲。
“陛下好計。王琚馬上在旁奉承起來!”小寶用計臣最爲佩服,然,陛下總能說與關鍵之處,臣不及也,1小寶,可是這般所想?”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啥也沒說,王鵑在一旁用手搖着嘴笑。
王琚一見,又道:“難道不是?陛下之計乃是利國之策呀。”“行了,別說了,朕又讓人給鄙視了,惠妃你說呢?”李隆基知道自己又失敗一次,鬱悶地問武惠妃,因爲武惠妃現在也開始研究這個。
“陛下,臣妾其實與陛下所想一樣,只是臣妾還能補充一點,若長江兩岸,相互配合,可上架高空滑瑣,往來滑運貨物,每次量小,但可不停滑送,比來往船隻更爲方便,也更安全。
既如此,臣妾可想到的事情,小寶或許不需去琢磨,眼下湖中已有造船廠,旅遊的路也在繼續完善着,碼頭更不用多說,小寶補償乃是爲雪中送炭,不是錦上添‘花’,在已有的事情上出計,是當地官員的事情,非小寶所願。”
武惠妃順着李隆基的主意又提了一條,再把意思表達出來。
旁邊的王皇后和高力士面帶笑容,一副我早知道的樣子。
王琚則是面‘色’略顯赧然,想拍個馬屁而已,結果恐怕是沒拍好,但心中又有疑慮。
他承認自己的外孫子和外孫媳‘婦’厲害,但再厲害也要有個限度纔是,外孫子出主意‘弄’出了一個垂釣協會,是不錯,但那是無中生有,兩個人查人的手段也了得,卻也是心思謹密和身手好。
眼下言及的是潯陽民生,潯陽沒長‘腿’跑到別處去,自古以來就在那裡呆着,除了水運便利,適合造船,還能想出什麼?捕魚?人家原來就有人做了,既然是錦上添‘花’,自然不會告訴別人繼續捕,除非是有更好的手段。
哦,還有個淡水的珍珠養殖,大唐不少淡水湖,適合養殖珍珠的,現在都有了技術,此項同樣不好作爲。
思付着,王琚向自己的外孫子問道:“1小寶,可是工部又出了新的捕漁技術?拿來用?”
“外祖父,捕漁的技術歸司農寺管,技術有,確實有,但絕對不可用在我大唐江湖河流之內,可用電,可用炸‘藥’炸,也可以下‘藥’,還有很多先進的漁網。
若是用了,不需太久,五年之內,可以讓我大唐江湖無漁可捕,還是給後人留點東西吧,莫說河流湖泊,即使是周圍的海洋,真那麼幹,也能給捕空了。
咱們捕着,得讓人家魚蝦蟹趕上生的速度,陸州捕漁效率就很高,漁船也多,但同樣還要設一個休漁期,海中的玳瑁等也是如此,圖一時之爽,會被後人罵的。”
張小寶現在很珍惜所見到的他那個時候已經絕種的東西,做人留一線,何必趕盡殺絕,不是給別人留,是給自己的後代留。
王琚看外孫子反對,問道:“這不行,那也不行,你還能想出什麼好主意?我不信了。”
“外祖父您說的是,我沒什麼好主意,我就是想幫着當地的人找點活幹,收入多一些,魚不能使勁撈,但可以像養珍珠那樣養,養出來的魚更好撈,而且長的還快。
讓臨着湖的人去養,工具和技術現在的也有,未必都是需要深水去養,淺水也行,只是很多人沒想到而已。”張小寶解釋道。
王琚一副恍然的樣子,說道:“是不是讓潯陽的人去養東西?不錯,可是連環呢,你不是一直用計必連環嗎?”
“連環?外祖父,其實全是別人說的,我並不需要那個名頭,只要能給百姓做點事情就好了,連環不連環的,無所謂,我這人吧……,。”
“行了,1小寶,我替你說。”王鵑忍不住了,接過話說道:“小寶並不是打算讓潯陽的人養東西,是想在潯陽成了一些個加工的工廠,把魚骨、魚皮、魚‘肉’分開,進行深加工,產出的東西用在工業和農業方面。
同時還有化妝品的研究和加工的地方,淡水養殖,可以有珍珠,還有水革和魚油什麼的,加上廬山羣山當中的動物的油脂,如蛇,同樣能加工成對身體好的東西。
用這樣的東西來帶動當地的產業鏈條,同時還能輔助周圍地區缺失的產業配置,除了加工之外,同樣還可以在當地進行水面‘藥’材的收集和管理。”王琚聽‘迷’糊了,李隆基卻聽傻了,果然是非同一般,遂問道:“還有麼?”“當然了,1小寶什麼時候用計無連環?”王鵑驕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