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間愣了下,突然想起,那個時候是張寶百接跟他請”,小沒有其他的人,難道張小寶也有如此的本事。
“夫子,找張家莊子時,是小寶與我說的工坊的事情,這些天沒見張家有什麼勢力專門在整個縣中打探消息,是不是碰巧張小寶想到了那些賺錢的時候,然後背後的人又發現了一些情況?”
李殉把那天的事情說給了中年人聽!中年人也想不透,除非是張小寶那麼厲害,直接算到了別人要騙李殉,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而張家確實一直忙着別的事情,哪裡有時間培養人打探消息。
“小候爺,會不會是這樣,縣中的衙役多,有許多衙役,那些個衙役以前做的事情可不是現在這種,他們有些手段,張家與衙門的關係,可以調動這些衙役,是衙役們幫着打聽出來的。”
張年人覺得應該如此,總要找個原由才行。
“先不管這些了,反正我就知道,以後有事兒就找張小寶去,不用怕被騙了,這次還賺了呢,怪不得他家一直拖着不把那兩萬貫拿出來,壓根就沒打算拿,空手套白狼啊,哈哈哈哈。
李殉剛纔還擔心,現在又覺得沒事兒了,把人先抓來,就不必怕他們搗亂。
正此復,一個護衛匆匆地找了過來“:卜候爺,那些個人小的過去找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人,聽人說,他們一起離開,在渭水那邊乘船往西去了,至於現在到了哪裡,小的也不清楚。”
“什麼?往西去了?跑了?那他們一定是和前兩天到這邊被小紅的家禽差點弄死的人有關係,現在他們知道了消息,以爲事情敗露,才跑的,追,給本候爺追,派快馬過去,再給州中送一封信,讓我爹全州搜查。”
李殉一聽來人的話,知道不用再查什麼底細了,那些人就是一夥的。想到若是自己沒找張家莊子合夥的後果,又嚇又氣,大聲喊着讓人弈追。
中年人則是放心下來,勸道:小候爺不必動氣,他們跑了,那船塢的地方和工坊以及學堂,還有他們先前拿出來的錢及後來騙的錢就全是小候爺與張家莊子的了
“對啊,跑吧,還省了些力氣,讓人去抓,我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總歸是我賺了小寶還和我說那船塢的事情呢,正好現在就找人投錢,好好建一個船塢,不然可惜了那麼好的地方了,我找小寶商量一下
李詢心中還是有氣,卻沒有剛纔那麼大了,想起來自己這次的收穫,又笑了,只要以後經常和張家的人接觸下,還用擔心麼?
說完這句話,李詢又帶着興奮的性情去往張家莊子去,他還有兩個。做樣品的犁沒拿回來呢,寫信的事情交給師傅了。
張小寶和王鵑也沒閒着,兩個人收到了張父寫回來的信,走的官路,由程縣令發出來,直接發給三水縣,三水縣見到信就派人用六百里加急送到張家莊子,三封信,還有幾樣京城中的小物件,用了六天時間就到地方了。
王鵑和張小寶還爲此感嘆了一番,走官驛就是快,不然用人那麼帶着去待。估計一個月也回不來,算是以權謀私了。
張老太爺和張老太太的信是張小寶給唸的,張王氏的信,張小寶根本就沒碰到,給張小寶和王鵑的信上說了一些那邊的事情,誇了張小寶幾句,讓他在家中聽話,別惹出事兒來,讓他也給回信。
張小寶就跟家人說,不讓他們把這邊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去,只挑好的說說。
寫好信,就讓衙役給帶回去,同時帶回去的還有幾副新的犁,趙主薄那裡要送,周西虎也要送,這次還讓他來做。
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一個,統籌挖河的事情,等挖完,春耕也就差不多了,河水漲上來,父親那邊就開始考試了,至於陳家那邊封上的路開不開,張小寶根本就不在乎,有了水路誰還走陸路。
車不是那麼結實,走一走就容易壞,尤其是骨碌,通常走馬車的,都要帶好修車的工具,還有一些給車軸上的油。
陳家張小寶也不放在心上,商人與官員間的關係,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官員與官員之間的關係,找哪一個過來對付張家,那人第一個考慮的也是張家的身份。
“這些淤泥都要留着,扔到池塘中去,或者專門挖一個淤泥池子,畢爺爺不是要把那兩千畝地給佔了麼?讓他找個破地,再佔一點,到時候淤泥送哈哈
王鵑與張小寶站在小橋上,看着那些人勞作的場面,只見那清理出來的淤泥黑黑的,裡面不時地還會翻出來一些紅色的小蟲子和螞蝗,想到了一個主意。
張小寶在這點上有天分,馬上就知道王鵑的打算了“也好,把那些不能種田的地方放上淤泥就可以種了,應該專門挖一個淤泥的池子,上面一層水,每個一段時間就放一放,換上新水。
裡面養這些個紅色的蟲子,用來餵魚,就算有螞蝗也沒什麼,可以做藥,又可以排淤血,你試過沒有?我就試過,把螞蝗放到有淤血的地方。它會把吸盤鑽進去吸淤血,聽說有一些患有風溼病的人也用這個,螞蝗來調理。
其餘的可以養泥鰍,我還是比較喜歡吃的,他們不愛吃,我們自己留着吃,只要在清水中多養兩天,土腥味兒就少了許多,用和了雞蛋清的面裹上一炸,沾着椒鹽吃,不比聰魚差,還能當零食。”
“什麼零食?”李殉從莊子那邊找過來,聽到張小寶說零食,吧嗒兩下嘴問道,他就喜歡跟着張小寶和王鵑後面吃零食,兩個。人總是能根據節氣弄點零嘴來吃,哪一樣味道都不錯。
“泥鰍,你吃嗎?”張小寶問道。
“吃,只要你們能吃的,我就能吃,泥鰍算什麼?蟲子我都吃過呢,我可是野外生存過的,從那以後,我就不挑食了,給我做什麼我都吃,再難吃能比得上那些蟲子和野荊”
李澗挺了挺胸說道,似乎是覺得非常的自豪。
張小寶和王鵑同時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李殉有沒有把那個。寫成一本書送上去,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李殉在吃飯的時候節儉了不少,以前去水雲間是要一桌子菜,隨便吃兩口就不吃了,現在是要兩個愛吃的菜,全吃掉,不浪費了。
“有行麼好笑的?這些淤泥挖出來,正好我有地方,給我吧。”李殉也知道淤泥的價值,在水底下沉澱了那麼長的時間,有爛葉子,又死掉的魚蝦,用來種地不錯。
張小寶根本就不與李殉客氣“不給,我和鵑鵑說好了,給畢爺爺,要點荒地過來,把淤泥放進去,畢爺爺也能多點錢糧,給你也沒有用,到時你有了封地跑了,這裡的地就得讓下人來管,你也用不上。
“給老尚書也行小寶,那些人跑了,我的人過去晚了一些,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咱們兩家的,你可不能再瞎花錢了,趕快把船塢修好,造點小船運東西,春耕完了,這邊的酒樓也快點修,一個木頭的酒樓,夏天之前一定要修好,我還等着賺錢。”
李澗聽到淤泥留給畢尚書了,也不跟着爭,看着那水雲間旁邊還沒有修完了一個個再樓,反而着急起來。
張小寶也等着春耕結束呢,到時候就按照和王鵑商量好的,在張王兩家的地方修建一些小的渠子,旁邊蓋小亭,再種上花草,裡面養些魚,山上那裡修路,到時這邊就是個世外桃源的地方。
答應道:“放心,等他們挖完了河,就找其中會幹那種活的人去做,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不知道我爹能不能到華原縣當縣令,三水縣是不行了,好不容易華原縣的縣令點子不好給弄走了。”
“畢尚書不是已經說幫了麼?只要有人保舉,差不多就能過來,哎呀,到時兩個挨着的縣,豈不都成了你家的了,完嘍,陳家這下麻煩大了。”
李澗想象着,張忠成了華原縣的縣令後,張家莊子在這邊的情形,又想到了陳家,到時候還不得被不停地刁難?
張小寶馬上否認“我這人是好人,我爹到時也是個好官,不會收任何賄略。也不會貪墨錢財,更不會欺壓百姓。”
李澗撇撇嘴“你爹收人家錢財,貪墨纔是傻子呢,你家又不缺錢,好官與否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陳家要完,那萬一別人強送錢呢?”
“那就收下,但不能比我家的錢少,讓人把送錢的人領到庫房去看,只要願意拿出來同等的錢,一律收下,我家其實沒多少錢的,現在還欠着外債,真的。”
張小寶誠懇地對着李詢說道。
“恩,我相信你小寶,我家其實也是,沒有多少權的,一直在爲百姓做事情,怪可憐呢,就怕被別人欺負,來個當官的,就不知道怎麼招待。”李殉也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