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郭潛淵與米幾、米未同,兩個人就那麼看着。剛憂馴一再說話,他們很想學學,這裡究竟是怎麼弄的,如果放在涇水上是不是也可以。
兩個人實在是想不通,怎麼就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點?難道狀元和別人就是不一樣?
船一路前行,兩個,人也是一路上看,他們已經進到了那些個商家的買賣之地,基本上都是輔助的行業,可進出的人卻不少,還有一個竟然也聯合小羅水那邊開了箇中介,兩地的信息不走船,走快馬急報。
如此一來,就讓兩個。碼頭有了一個信息上的交換,只要一天的時間,新的中介消息就會傳過來。同樣也能傳過去,讓兩個碼頭上的商人得到了更多有用的消息,從而判斷是在這個碼頭卸貨,還是運過去。
等船到了碼頭的時候,兩個人發現,這碼頭和別的地方也不同。別處的碼頭是直接停在河邊,但這條河停了太多的船,別的船就無法通過,結構這碼頭的人,竟然又挖了一個人工的湖泊。
說是湖泊也不對,沒有那麼大,就是在後面的地方,又分出了一個連接水道之出,水不算太深。稍微寬了一些,凡是要停靠在碼頭的船,就直接進入那個。水道,從那邊卸貨。
這下那裡的水流不急,河也不用被阻擋,實在是太方便不過。
“如何?潛淵兄這下看到了吧,前幾天過來打探消息的人還沒提到這個地方多了個緩渠呢,今天來了就看到了,憑他姓鄭的,還沒有如此大的本事,定是張家那邊告訴的。
米凡沒有讓船停下的意思,揹着手站在船頭,對着旁邊的郭刃說道。
郭刃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華原縣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子的改變速度“不知道再過幾天過來看看。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走吧,這裡不是咱們目的所在先去陳家看看,然後上去,看看小羅水那裡。”
“還是先不要去陳家了,估計他們布行的人這次是想佔一把便宜,趁着我們亂的時候,咱們沒有道理讓他們如何去做,收糧的事情,以前咱們幹本就是搶了一部分糧行的買賣。
屬於狼的食物,總不能是一隻獅子以前搶了點,發現另一隻獅子也過來吃,就對那隻獅子說,這是我的東西吧?
那結果就會是兩隻獅子打起來,一旁有隻狼在等着,還有一個人原本是準備殺獅子的人,高興地躲在一邊,手裡拿着獵弓。”
米凡想了多了一些,把事情給分析了一番,用一個最淺顯的例子說出來。讓郭刃可以明白。
他對這個,事情也在苦惱着,有了好處,所有的人都想過來分一點,布行的人插手了,糧行的人竟然無動於衷,這隻能說糧行的人在那裡等待着機會。以前他們也佔不到這塊,現在失去了,等待自己這邊與布行的發生衝突。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因爲這個口子應該是糧行的,現在我們被搶了,就任憑布行的人插手吧?你看看他們收購的價錢,一斗的麥子竟然漲了一文,等着別處也知道了,把麥子運過來,咱們難道也漲一文錢,或者更多來收?”
郭刃如論怎麼算這筆賬都覺得不合算,三水縣能收到的麥子太少了,人家種稻子了,這華原縣種的倒是多些,可華原的百姓今年春天捱了一次餓,秋天的時候不會賣多少的麥子。
布行那多出的一文錢,分明就是給周邊其他地方種麥子的人準備的,準確地說是個小的收購麥子的商家而準備,他們收來麥子,花出去運費。一石怎麼也能賺上三、四文錢,又不用自己親自去管,安排人便好。
甚至有一些個收了糧食的小商戶,會囤積起來,等着別人相互加價,到時考慮賣給誰,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以前的話,用陸路運輸會比糧食本身的價錢還貴,那些個商戶不得不把糧食賣給他們,他們控制着涇水。
但現在不用怕了,商戶可以走另一條路。運起來更方便,到時。今年的糧食會漲到什麼價錢呢?
米凡也同樣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別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會待價而估。但事情他總覺得不像看到的那麼簡單,其中透着陰謀,他想不出來陰謀在什麼地方。
這讓他不得不謹慎一些,他明白自己這次的對手是誰,對手的本事有多大他也聽說過,不少過來找事兒的人,都在那個看上去平凡的莊子面前折戟沉沙了。
見旁邊的郭刃石芯。力說道:“潛淵兄。不必如此。現在我們在暗。他們泄四丁若真的去找姓陳的,那很有可能會把我們給暴露出來,我們要對付的不是布行,而是張家,布行的事情,確實讓我們有點措手不及,大不了放棄這一塊,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張家吧?”
“張家有什麼難對付的。再給他點厲害看看,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讓他們求着我們過來白得一部分利。上次我就說了,把他們的船塢燒掉,結果你不同意,現在看看怎麼樣?
那裡不做大船,全做小船,甚至走到別的小船塢去買骨架,直接貼張木板。就拿出來賣給別人,讓這條河的小船更多,等着以後他們再做大船,不賣的話,直接在涇水上運貨,我們還要想着怎麼對付一個候爺。”
郭刃一提起對付張家的事情。就覺得憋了一肚子火,那船塢剛剛建起來不長的時間,亂糟糟一團,放把火,沒有人能查出來是他們乾的,結果連提了幾次,米凡都不同意。等着開始造大船,那裡管的嚴了之後,想放火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米凡也知道郭刃一直抱怨自己當初的阻攔,可他沒辦法,他小時候被水淹了一次之後,對一些個危險,總會能提前知道,從而讓他做出準備,躲了過去,這次就在他想同意放火的事情的時候,那種難受的感覺又來了。
而且比以前更嚴重,他纔不敢同意,哪怕是現在,他站在船頭上一副輕鬆的樣子,也同樣不舒服,總覺得自己被盯上了,盯着他的人在他想要做什麼時候的時候,不僅僅不阻止,反而是冷笑連連。
剛纔郭刃說去找陳家的時候,他便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似乎那裡去不得。
此時見郭刃再一次提起燒船塢的事情,他只能繼續勸:“潛淵兄,咱們都是買賣人,求個。財而已,上次聽你的,讓人過來搶劫?結果如何?差點就讓人家查出來咱們的身份,火是那麼好放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莫急,咱們從長計議,放火的辦法,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用的,他們現在還是那麼亂,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不是說了麼。因趕製小船,那裡比前些天更亂了,到時再放火也來得及,往上走走,看看是不是有別的法子。”
聽了米凡的話郭刃也不再說放火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聽米凡的話,米凡總是能夠讓自己等人獲得更多的好處,現在他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隨船而上,讓米凡想主意。
他們的船和這裡的小船還有所不同,是他們自己造的,槳位多,發?起來的速度快,若不是船上裝了沉重的東西,剛纔根本不用拉縴的人。
快到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坐在船頭,一邊與衆人吃喝,一邊觀看着兩岸的景色,前面隱隱地已經能看到水雲間那連在一起的酒樓了。
比起原來的水雲間,這時的水雲間來往的人非常多,有許多人就是因爲行路方便了,專門坐着小船過來,嚐嚐水雲間獨特菜餚,再體驗下宛在水中央的感覺?
船又往前行進了一會兒,來到了人工的湖泊當中,這裡已經種上的葦子,明年,或者是今年的秋天就能看到成片的葦子長出來了?不少的人只知道葦子看上去不錯,卻不難以猜到,張家準備在冬天的時候把葦子割了,編成草簾子,賣給那些個準備冬天種菜的人。
“好啊,這個景色確實好,未同兄以爲怎樣?若不是他們搶了咱們的買賣,真想與那張忠相交一場。沒事兒的時候到這裡轉轉。”
吃飯中的一個人在那裡看着水雲間湖泊中的景色,感嘆地說道。這裡已經建起了一個個,的亭子。還有連接亭子的迴廊也不缺,在迴廊和亭子的上面還擺放了一些個花草,加上陽光照在水中,經葦子而出現的水氣,還真有一種水雲之間遊玩的感覺。
“好是好,不知道前面過去了如何,方纔的話,從此時開始,都不準說,萬一讓人聽去了,會把咱們給暴露出來。
米凡也覺得那修建在水中的酒樓不錯,在那裡吃飯,可以看到外面的葦子,可以看到湖泊中的迴廊與亭子,還能望望天邊的雲,遠去的流水,在這裡坐着,他覺得就值幾貫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