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偉回到自屍的地方亨時懷是神情恍惚。他想不明白心型胸和小一寶爲什麼要幫自己?就憑兩個人的本事。根本用不着什麼縣令,縣令就是個擺設,卻非要把自己推到前面做事兒。給自己弄了不少好的名聲,自己做錯了之後又教自己如何改正。
非親非故的,總要有個原因纔對,自己如果不服氣,想給搗亂,人家收拾自己實在是太簡單了,甚至不用親自動手,只呆在旁邊看熱鬧就行。但兩個人沒那樣做,就好象是一個夫子看上了個有前途的弟子那樣耐心地教導。
“爲什麼呢?難道就是自己聽話。好管?這樣的本事教給誰誰會不聽話?恩,我出來的時候小寶看了我一眼,還點點頭,這就是認可我了?”
何一偉坐在椅子上開始自言自語。當官這些年,他頭一次遇到如此的事情,很詭異。
“老爺,老爺,是不是有辦法了?不如馬上向上面寫份奏摺,以免功勞被別人搶去。”管家此時又湊過來。
何一偉扭過頭,看着管家,越看越不順眼,把管家嚇的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了解自己的老爺,擔心老爺收拾自己。
何一偉皺起眉頭嘆了聲“哎!現在與以前不一樣了,你想事情能不能費點心?寫什麼奏摺?要什麼功勞?當別人都瞎呀?有小寶和鵑鵑再此地坐鎮,你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嗎?
做好了,很正常,誰讓小寶和鵑鵑有本事,一旦做不好,第一個查的不是他們,而是我,他們會想,我究竟怎麼搗亂才把鵑鵑和小寶在的地方給弄差了,我真寫份奏摺上去,馬上我就可以被調離了。
上面就會說,說我本事大,調到別的縣當縣令,可能還是一箇中縣。到時候一旦我做不出來。那你說上面會如何收拾我?你讓我搶高將軍乾兒子的功勞?別說這主意確實是人家出的,就算不是,功勞也是人家的。”
“是,是,小的知錯了,再不敢提此事,老爺息怒,彆氣壞了身子。”管家渾身都在冒汗。
“算了,最近幾天多打聽大聽。看看縣中能出什麼事兒,退下吧。”何一偉還真捨不得收拾管家。管家確實忠心,笨點是笨點,用起來不用擔憂,笨可以學呀,自己不就在學。
沒用太長的時間,兩天以後,縣中就出現了新的事情,銀子的價錢又漲了,自從前幾天落下來之後,一直沒有動靜的人出手了。
比正常的價錢漲了一成,百姓這下老實了,沒有人去湊熱鬧以前高價收了銀子的人也不賣,他們瘋狂去賣的時候就比平時多出一成半,現在還不夠本。
縣中還有不少新過來的工匠,他們家中有飾,估算了下價錢,因爲本身就是工匠,手工費就不算了,把飾拿出來試探性地賣出,果然的到錢了。
價錢高了,卻沒有突破一成半,就在一成左右晃盪,讓去別處收到銀子的人心裡癢癢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先想到的辦法,說是既然別人不提價,還想收銀子,不如自己等人把價錢提高,到時候別人收不到,也只能提價。
很快。這個辦法被更多的人接受了,大家一起把多餘的錢拿出來。一成二,一成三這樣的往上收,收着收着他們就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當初比平常高一成五收來的銀子。經過這樣一收,竟然總體上的損失小了,變成了一成四。
也就是說,現在有人用比平時高出一成五的價錢來收,他們一旦賣出去,還能賺一成,但別人就是不提到一成五,用和他們相同的價錢來收。甚至還略微低一點。
於是就產生了一個後果,他們的平均成本降下來了,手中的貨卻越來越多,多到他們的資金鍊要斷掉了,有一部分人無法承受,把手中的銀子一點點放出去,寧願賠掉一成的本錢。
還有一部分人到外面去尋找有沒有平常價錢的銀子,買來再賣,低利潤也是利潤,哪怕還要擔被偷被搶的風險。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咬牙挺着,說什麼也不賣。
風物閣和已往一樣,不動如山,他們的東家確實聰明,沒有和張小小寶、王鵑兩個人親自商量過,也沒有提前打招呼,但就知道如何來行事。
他在等,等張小寶的下一個命令。就像上回一樣,張小寶不出聲,風物閣就當什麼事情都未生。
張小寶知道這個事兒之後,對王鵑說道:“風物閣的背後不是尋常人。估計不是王爺就是郡王。反正是脫不了宗室的關係,不然也不會如此信任我們,他們投之以桃,我們總耍做點什麼幫幫忙,再等一天,價錢還如此我們就動手。”“也不知道是誰,非要跑到褒信縣來找事兒,活膩味了,難不成專門奔咱們來的?”
王鵑一點都不擔心這種事情,自從和張小寶到這邊之後,她就斷言過。這個世界不再有騙子,小手段耍的,自己都能看出來,還想在張寶面前班門弄斧?那可是祖宗輩兒的,或者是孫子輩兒的。反正是誰當祖宗誰當孫子一時還弄不清楚。
“差不多,不急,待咱們回到房間中,於牀上再細細琢磨當中的好處。天晚了。”張小寶示意王鵑一起睡覺。
“你別說的那麼曖昧,你這人真是的。上次都說和你分居了,你還往一起湊合。”王鵑膘了張小寶一眼。一同往臥室去。
“是你睡覺不老實,把我當抱枕好不好,做人要講理,你不洗澡啦?”
“不和你一起洗,男女授受不親。”
“沒這樣,我其實一直把你當男人來看。”
“甭解釋,分居,今天一定要分居。”
何一偉也現了這個事情,使勁想也想不明白,很疑惑,究竟那幫人在玩什麼?一會兒漲一會兒降,想要去找張小寶和王鵑,見天黑了,不好打擾,只能把心中的想法壓下去。
管家這回小心了,湊過來問道:“老爺,是不是得想點辦法?明天一早就去問問小寶與鵑鵑?小的估計這事兒不簡單,卻想不通,得學。”
“好,好,如此就好。”何一偉對管家的轉變很滿意,接着說道:“把事情記清楚,等老爺我去問完了,回來再與你說,以免錯過了關鍵的地方,老爺我估計,是有人和我們玩經濟戰,可知張小寶是何人?瞧瞧熱鬧。”
“老爺說的是,小寶可是行家,用不用提醒一下?以免措手不及。”管家附和着說道。
“提醒誰?八知知道了等你提醒那就晚總瞎想,多學多問。教們小家那小子,以後或許又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何一偉纔不急着提醒,前幾天王鵑就說了,讓他注意,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又安慰了管家一句。
管家高興了,自己的兒子估計以後會有安排,好事兒。
翌日一早,在縣中突然多了一個錢莊,在外面貼出了字,上面的意思是說,萬通錢莊新開張,可兌換金銀。也可抵押借貸,只不過是抵押的物品借貸價錢略低。
所謂的略低是正常的錢財兌換來講的,卻比當鋪高多了,利也高一點點。
這下有一部分人後悔了,他們爲了籌集錢財擡高銀價,已經把家中的東西當了,如今出來個錢莊,他們就攀不土。
還有一部分家底厚實的人則高興起來。一兩銀子送到錢莊來當成貨物兌錢,可以得到八百文,半個月之後的利錢不過是一百文,有了活錢,又能繼續擡高銀價。
張小寶和王鵑一早起來就聽到這個事情。
“小寶,人家動手了,該咱了。用不用風物閣出力?”王鵑嘩嘩地刷完牙,還沒有睡醒似的問道。
“!先不用。”張寶被感染地打了個哈欠“咱也開錢莊。一兩一千文往外借,不是兌,那些人不準備一兩換一千文,那會賠的。他們就是想要一個活薦太高銀價,大家一起玩嘛,沒想到還真有聰明人,弄了個錢莊。”
沒到中午的時候,褒信縣中又開了一個新的錢莊,給的價錢高多了。還沒去萬通錢莊借錢的人馬上又跑到了新錢莊。
“放貨,一千兩銀子,一千一百文放出去,一刻鐘之後放兩千兩。再過一玄鍾,放五千兩,告訴風物閣。準備接貨,一千零五十文時接。最少吃進去兩萬兩。”
張小寶翻開今天的傳說故事。對內院的人吩咐道。
這裡沒有什麼電子交易和票據交易,全是靠喊着賣,張王兩家的內院就把銀子拿出來,站在街上叫。但給的價錢太嚇人,當地想要讓銀子漲價的人根本不相信是真的。結果就猶豫起來。
事情就這麼好玩,如此的價錢一放出去,馬上就有人過來用京城的飛錢給取走了,張小寶這邊連續放貨,對方就連續吃,竟然把價位給保持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內。
“放貨,五千兩連續放兩次,價個一千一百二十文,隨後馬上放出兩萬兩,讓風物閣吃進,要是吃不下,過來拿錢。”
張小寶又命令,王鵑在旁邊也不寫故事了,就柱個下巴看張寶。這個時候的張小哼纔是最帥的。
兩手五千兩被放了出去,又一個兩萬兩,對方果然吃不住了,雖然價錢很低,只有一千零五十文,但對方明顯準備不足,竟然沒吃。
風物閣今天終於是把實力給顯示了出來,兩萬兩銀子,說吞就吞,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都沒有派人過來與張小寶協商。
“何縣令,看出來沒有?這撥遊資就是奔咱們來的,不然一個小縣誰能砸進去這麼多的錢?還有風物閣。知道厲害了吧?”
王鵑對呆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何一偉說道。
“知道,知道了,兩萬兩銀子說接就接,風物閣的背後不簡單,我們是不是賺了?”何一偉猛點頭。
“這才賺多少?怎麼也要把對方的錢全套進來才行,估計萬通錢莊馬上就會提價,他提我們就提,他提到一千二百文借貸一兩銀子的時候。我們就不管了,全部出貨,賺到的錢先借你點,你用來走行政。”
這回不用張小寶說,王鵑就明白後續如何展。
果然,每用上半個時辰,萬通錢莊提價了,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千一百文抵押一兩銀子的程度。
“王縣承,爲何這樣急呢?多拖拖不行嗎?”何一偉看不明白了,
道。
“再拖外面的銀子就進來了。大家都承受不起,所以想要短時間內出個結果,以免被外人所乘,明天一天,塵埃落定。”
王鵑回道。
“提價,我們的錢莊提價,提高一十一百五十文,但要加利,加利程度按一千文換一兩銀子持平來算,放出一萬兩,價錢,一千二百五十文。要求對方一次性接受,一剪鍾後再放兩萬兩,最後一萬兩不動。”
張小寶在萬通錢莊剛剛加價的時候。馬上又出了新的命令。
亂了,整個褒信縣都跟着亂了,大家全來看熱鬧,百姓們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隨着銀價的起落,各放全在盯着。
萬通錢莊在張小寶這邊的錢莊加完了價之後,一次就把兌換的錢也加到了一千二百五十文,但利卻非常少,結果算下來,一兩銀子在萬通錢莊可以直接扣除了利錢之後變成一千零五十文。
張小寶的貨馬上就被吞了。
“停止出貨,把錢莊別人用來抵押的銀子全部給我砸到萬通錢莊,本錢莊不再接受借貸,明天一早,一萬兩銀子砸出去,價錢一千三百文。告訴風物閣,出貨,一千二百八十文。全出。”
張小寶又一道命令送下去。
風雲迭起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張小寶的一萬兩銀子放出高價,風物閣也同樣不低,竟然放出了五萬三千兩。
這五萬三千兩馬上被吃掉四萬兩,剩下一萬三千兩沒有人再動。
“讓風物閣把一萬三千兩拿到萬通錢莊去借貸,我們的一萬兩降價。一千一百文,出貨。
張小寶的再一到命令下去,所有的銀子全脫手了,正像他估算的那樣。每兩換來了一千一百五十多文。
王鵑對今天依舊老實地呆在旁邊的何一偉問道。
何一偉搖搖頭。
“對方想要擡高銀價,說明對方有大批量的銀子要過來,想從中賺一筆,或者是影響到其他方面,可惜對方把這種金融的運作看的太簡單了,所以吃了一咋。大虧,連帶着本縣有錢人加入的也同樣都吃虧了。
這種手法如果沒有其他補充的動作,實在是太低劣,連吐蕃在劍難道的那個人一半也比不上,我們現在就期待着他的後續動作,但無論如何。這一仗,他賠了,做好準備吧。真正的風雨要來了。”
王鵑也能看明白這次短暫交手中的事情,對何一偉解釋。
今天沒了,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