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日子裡。水雲間的老頭終千是呆不住了,哪怕是餅繃引風扇吹着,也讓他非常煩躁,書院的學子學的比較認真,還沒有出現有錢的人家的學子欺負窮學子的事情。
老頭心中清楚,不是有錢人家的不想欺負,是不敢,張家最厭煩的事情就是內部互相傾軋,張家展的度太快,沒有那麼多閒心去給內部的人致衡。只要露出苗頭就收拾。
學院連續開除了四個人,所有的人就都老實了,說開除就開除,誰來說情也沒有用,規矩在那擺着呢。想要試探,那結果絕對不會是好的。
“爺爺,我寫不下去了。”馨兒在亭子當中停下了筆,看着湖面上蜻蜓到處亂飛,覺得更加的煩躁。
“那就去找張王兩家莊子的娃子去玩。”老頭同樣心煩,哪怕是已經釣上來十多條魚也沒有好心情。
馨兒把嘴一撅“不去,他們玩的時候只想着玩。學的時候只想着學。不如和小寶與鵑鵑在一起好。他們兩個一邊玩就一邊學了,爺爺,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只着呢,不如爺爺帶你去找他們?把學院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動身?”老頭自從離開了張小寶和王鵑,總覺得失去了許多的東西,開始時還以爲兩個小傢伙親近,後來想想才明白。是少了好的學生,書院中的學子學的也不差,可比起兩個小傢伙。那就不同了。
同樣的東西,讓兩個,娃子去背。第二天總是能給棄下來,並且還能理解,學子聰明點的能勉強背下來,笨的竟然需要三天,講了一遍又一遍,竟然還有疑問。
這麼下去,又該得病了,還是找兩個小傢伙的好,順便看看那邊的情形,總是從心中知曉,不如親眼所見。
馨兒只不過是覺得太孤單了,沒想到一句話,竟然讓爺爺提出了過去的想法,高興地點着頭說道:“太好了,爺爺,那快點動身,我要看看柳兒姐姐學多少了。”
“好,好,動身,走,回去,安就動身。”老頭坐不住了。收了釣竿就往回走。
將將離開小亭的時候,伴隨着撲通的聲音,就有人喊起來“有人跳水了,快看啊,當真是縱身一躍豪情在。夏日消暑水中來。”
老頭尋着聲音看去。就見水雲間主樓和旁邊一個樓的連接的地方有個人正詩興大,順着往下看。水中有一人撲騰着呢。
老頭嘆了口氣,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人跳了下去,想尋死也不用在這跳,站在最高的三層樓上面,往地上跳。腦袋朝下,何必往水裡跳,死不了還要罰錢。
馨兒在旁邊看着也同樣不擔憂。救援的人已經過去了,看着被撈起來還掙扎着要下去的人說道:“爺爺,這不是劉非桶嗎?就是整天嘮叨着什麼也沒學到的那個人。”
“果然是,第二次了,他想進張家學東西,張家答應了,給他安排到這裡跟着學,看樣子他學的並不好,一起帶去,省得沒事就跳一次。怎麼說也是劉尚書的侄子。”
老頭眼神不怎麼好,從懷中拿出來十里眼,這纔看清楚,有些無奈地說道。
被救上來的劉非桶果然還在喊着“什麼也學不到,讓我死了吧,讓我奔死吧。”
“想死就換個地方,別在水並間。”救他的人一點也不客氣,更沒有勸說他不要死,幾個,人按着給綁了起來,往岸邊送。
“馨兒,你去告訴劉非桶一聲這個事情,我到書院安排下。”老頭給孫女留下句話,加快腳步離開。
書院中老頭教的比較輕鬆,一天只有一個時辰的課,這裡找來了不少教的好的人,隨便分給一個人就行。
老頭一路走來看着學子們身上穿的乾淨衣服,看着一個個人臉上的紅光,對離開的事情也放心了,張家自從答應了給學子做衣服,吃喝等事情,還真的一直在做,前段時間還找了其他書院的人又比了一次。
輸贏在老頭看來不重要,輸了就知道了自己的不足,贏就是清楚自己的強項,最主要的是,那一場比賽得到了半年的各種學子所需的物資。這些事情不用他來操心,張家留在水雲間的人就管了。
這樣的話,自己離開也不用擔心學子生活上出什麼問題,隨着此地的繁華,廣告費是越來越高,不愁以後沒有錢用。
安排好了這些事情,老頭終於是踏上了前往6州的旅途,帶着孫女和家中的護衛,乘小船到京城,提前寫信給船塢的人,等到了地方,在那裡已
新造出來的大輪船,不是由別的船改裝,老頭上船之前特意看了看船的後面,果然按着螺旋槳,現在的人力螺旋槳比起以前來要好上許多。不會用上一兩個時辰就壞,主要是工部、兵部下了大力氣。
“爺爺,齡南那邊不是配之處嗎?很多人都說過,一路上九死一生。我看着也沒那麼多危險,岸邊有柳。水中躍魚,微風輕來,天高雲淡,唉乃歸舟,夕陽西下,這一路應該不湊啊。”
站在船上,馨兒看着晚霞相映下的渣舟對着老頭說道。
老頭呵呵一笑“馨兒啊,我們趕路和配的人可不一樣,他們走的是6路,要翻山越嶺,我們走的是水6,又是乘着大船,自然輕鬆了。”
“哦,那以爲配的人也要坐船。就不怕半路上死掉了。”馨兒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老頭也沒多說什麼,夫船又豈是那麼好坐的?有幾個人能專門叫來一艘船跑那麼遠?能跑的話,不如跑一趟貨船,幾百貫也就賺來了,也就是張家財大氣粗,兩個娃子又和自己好,這才單獨安排一艘船來送人。
船上的人不多,除了升降帆的人,就是在下面踩着輪子的人了,還有兩個單獨安排來的廚子,一路上負責做飯,船上載的除了老頭一應人等,就是錢了,一個個的銅錢被串起來放好,不僅僅能夠給那邊送去補給。還可以用來壓船。
再有就是布帛和一些個亂七八糟的貨物,不是捨不得跑空船,而是怕在海里遇到大風,若是空船的話,那就危險了。
船正行着呢,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船隊,掛起來的旗幟迎風招展,上面繡着一個大大的稻苗。
“爺爺,是張家的船隊,回來了。”馨兒一看到旗幟,就高興地喊了起來。她還以爲是張家的人回來了,現在這邊沒有人不知道打着稻苗旗幟的船是哪一家的了,消息早已傳了出來,只要稍微一打聽,就清楚了,去年狀元家的船。
哪怕是狀元家中一直在強調沒有做買賣,別人也知道,這種事情就是如此,不用主家的名來行商,就不會被看成商人,那些個世家中,有幾個不經商的?已經見怪不怪了。
裡面而來的船隊也現了這艘船,一陣旗語打過,交錯而走的時候,船隊中的一艘船上拋過來了一大包的東西,砸到老頭這艘輪船的甲板之上。
灰塵還沒有散盡的時候,馨兒就跑了過去,看着比自己站着還高。比自己躺着還寬的大包充滿了好奇。對旁邊的人招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好東西?”
她就是不喊,人家也會打開。包裹一開,馨兒就去翻找起來,因爲包裹上寫了字,給畢爺爺的東西,也就是她爺爺。
“爺爺,爺爺,快過來看,這個手鐲我要啦,還有這個項鍊,這個,菩子,太多了,挑不過來了,爺爺,還有烤魚片呢,我先嚐嘗。”
馨兒一樣樣的看,又挑又選,最後嘴裡咬了一個魚片,她吃的這種是小魚片,還有一種大的魚乾,竟然有五尺長,包裹再小一點就萊不下了。
老頭慢悠悠地走過來,他知道這些就是6州的土特產,看了看那些個手鐲和項鍊,對孫女說道:“你都是玳瑁,你可知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一百貫。”馨兒隨口說出來一個數字,她認爲一百貫不少了,平時她的零用錢一個月只有一百多文,都讓她趕集的時候買東西吃了。
“你那一個鐲子就已經夠一百貫了,所有的東西加起來,最少也要三千貫,定是兩個小傢伙專門準備的,這還是那邊的本錢,若是放到這邊賣,賣出去六七千貫也算平常。”
老頭看了看那些個應該做爲供品的東西,感嘆着對孫女說道。
馨兒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鐲子給扔了,對着陽光看手上緋紅一色。晶瑩別透的鐲子喃喃道:“這個東西值一百貫?”
“哦?還有單色紅的鐲子?馨兒啊。這個可就不是一百貫了,你大喊一聲五百貫要賣,會有很多人搶着買,這個禮不能收,別的你挑一個,等到了地方把這個鐲子還給人家,這一個單色的鐲子就能把其他剩下的東西都買來了。”
老頭剛纔看的不是這個鐲子。而是一個紅黑黃相間的,此時見到緋紅單色鐲,也不由得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