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是被蛇嚇,但是這種嚇,幾乎超出了當時十五歲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
趙辰煜凝視楊惜婉那恍惚還害怕的臉色,挑了挑眉,忽然問道:“你怕蛇。”
楊惜婉也不隱瞞,如實相告道:“我小時候被蛇嚇過,所以最怕的是蛇。”
原來如此!
難怪這個小丫頭臉色白的不像常人,原來是被蛇嚇過。
若不是自己在場,會發生什麼估計都不清楚。
趙辰煜目光露出一絲疼惜,嘴裡卻打趣道“看不出來,你天不怕地不怕還怕蛇。”
楊惜婉冷瞥了他一眼:“難道你沒有怕的東西?”
有,當然有,怕的孤單寂寞沒有家。
趙辰煜避開這個話題,輕笑:“反正我不會怕蛇。”
楊惜婉不由翻了一個白眼,一個能把蛇直接的捏死的混蛋在這裡取笑自己怕蛇,自己怕蛇有什麼好笑的啊。
但是楊惜婉心裡在不服氣,對趙辰煜的成見也沒有之前那麼深了。
他這麼護着她,有再多的成見也褪去了不少。
所以選擇閉口不理他。
他現在身有傷呢,讓着他一點,誰讓他現在是病人,還是因爲自己所傷。
這被蛇這麼一鬧,兩個人都沒了挖筍的心思,而且他們也挖了不少,足夠了。
但是趙辰煜被蛇咬傷了,怎麼也要等等在回家,畢竟蛇毒毒素侵蝕身體是很快的,休息一下,感覺沒有頭暈什麼的,然後在啓程回家。
楊惜婉閒着無聊,拿着小鋤頭挖一點紅,這種蛇藥除了能外敷還能內服,而且莖葉的花朵還可以作爲火鍋香料,很實用。
趙辰煜見楊惜婉不理她,想着這些日子以來楊惜婉對自己的臭臉色,忍不住問道:“娘子,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
這娘子喊習慣了,這麼喊着趙辰煜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充實感,好像楊惜婉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令他心裡滿足又喜悅。
況且這樣的小丫頭成爲自己的娘子,對他來說心裡居然有那麼一絲期盼,和這樣有趣又倔強的丫頭在一起,想必生活也會十分有聲色。
楊惜婉手動作一頓,看向趙辰煜,挑了挑眉,黑寶石璀璨的雙眼流離着迷惑的波光,下打量趙辰煜,確定趙辰煜在認真問自己,開口道:“你不會什麼時候得罪我都不知道吧?”
趙辰煜眼睛帶笑:“望娘子相告。”
什麼娘子,鬼才是你娘子。
楊惜婉看着趙辰煜態度這麼好,翻了一個白眼,才慢條斯理道:“也不知道是誰,一醒來對救命恩人大呼小叫的,那看人的眼神嘖嘖嘖”
果然是記這個仇呢。
他這個小娘子還真是容易記仇,所以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她,要不然給自己臉色看,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地方惹着她了。
不過他剛醒的時候確實過分,不管是誰都會生氣,只是自家的小娘子氣性太大了,這麼久都還記着。
“我錯了好不好,不要生我的氣了,娘子。”
趙辰煜娘子已經喊的越來越自如,眉眼間帶着一絲絲討饒,祈求楊惜婉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