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裡。
譚老夫人在招待這些貴婦人們。
黃姐忽然悄悄在譚老夫人耳邊嘀咕:“老夫人,奴婢看見小神醫也好了,正在廚房裡,似乎是送門菜過來,不過奴婢看着她要走了呢。”
要走,怎麼能走,她可是要特地好好謝她的。
譚老夫人對着碧玉道:“碧玉,你去把你師父請來。”
碧玉笑吟吟:“是,老夫人。”
碧玉連忙去找楊惜婉。
這不,楊惜婉剛招呼了吳劍還沒有走幾步,被碧玉喊住了腳步:“師父。”
楊惜婉轉頭一看,看見碧玉那嬌美的人,不禁一笑:“是碧玉姑娘啊,好久不見。”
碧玉已經來到了她身邊,親熱的挽楊惜婉的胳膊:“師父,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頓了一頓:“師父這麼快要走嗎,老夫人還要見師父呢。”
楊惜婉臉露出一絲赧色:“你別喊我師父了,我只不過教你急救措施,算不得師父。”
“可在奴婢心裡,你是我的師父。”碧玉笑着:“師父,見見老夫人吧,老夫人經常唸叨你呢。”
楊惜婉想了想譚老夫人對自己的好,便點頭。
確實應該見一見譚老夫人。
楊惜婉讓吳劍等一下自己,自己跟着碧玉去了大棚裡。
此時大棚裡有一個人坐立不安。
便是胭脂。
其實若是以往,胭脂這種下賤人的身份絕對不能來這種的地方。
譚老夫人也對她嫌惡的很,但是譚老夫人萬分沒有想到,自己那個不着調的孫子,居然自作主張把這個勾欄院裡的妓子也給帶了過來。
想起這個事,譚老夫人心一陣胸悶氣痛的,這把這些官家權貴的女眷和勾欄院的妓子放在一起吃飯,這不是在侮辱那些權貴女眷的身份嘛。
可人已經來了,避着也不是辦法,譚老夫人正頭痛的時候,那個混球孫子居然大咧咧的介紹那個胭脂是他的侍妾。
這下好了,譚老夫人簡直有苦說不出來,在不情願擡胭脂也要擡回家了,雖然侍妾不得檯面,總妓子好吧,總歸讓那些權貴女眷心裡好受一點。
這苦果不吃也得吃。
到底爲了掩飾混球孫子搞出來的家醜,譚老夫人無奈,只能由着那胭脂在這裡了,只不過把她安排在最角落裡,晾着她。
胭脂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角落裡,臉色鎮定,其實心裡十分不安。
她旁邊服侍的丫鬟侷促無,她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官眷人家的宴席,心裡又是好又是惶恐,見自家主子手帕子不停的攪動,道:“姑娘,老夫人真是太過分,明明公子讓她好好照顧你,卻把姑娘諒在這個角落裡。”
“你閉嘴!”胭脂冷臉:“我們能來這裡,和這些官眷人家在一起吃飯,已經是公子給的天大洪福,況且老夫人沒趕我們離開已經是看在公子的臉,能讓我呆在這裡,說明老夫人已經承認自己是公子的人,是他們譚家的人,你懂什麼!”
那丫鬟有些委屈:“我是看姑娘這麼孤零零的,心裡替姑娘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