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駛到了鎮子口,於海山看了一眼樑嬸子問道,“嬸子,你看在哪兒下車方便些?”
樑嬸子本來就也是來採辦年貨的,瞧着於海山這樣子像是要進鎮子裡頭啊?
這馬車和牛車等進出可是要交錢的,看來於海山這回出去還真是掙了不少,便同他說道,“我就在前頭的那個路口下,真是多謝你們了。”
於海山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她的謝意,然後對着外頭的車伕囑咐了兩句,馬車裡頭又安靜了下來。
走了一會兒,車伕給了守門的侍衛五個大錢兒,他們的馬車就順利的進了鎮子。
等樑嬸子下了馬車,於海山纔對着外頭的車伕說道,“走吧!咱們去東街上賣布匹的莊子轉轉去。”
夏梨一愣,對着他說道,“去布莊做什麼?家裡頭那麼多衣服哪裡穿的過來!先前兒想着快過年了,還讓碧蘿給咱們都置辦了兩身呢!”
於海山見他媳婦兒還是一如既往的節儉,笑了,“咱們就去看看,若是看上就買,若是沒看上的,筆墨鋪子也在那邊,咱們順便買點的紅紙和筆墨回來。”
夏梨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聽見他這麼安排,點了點頭,應了。
城東原本夏梨跟着於海山來這裡買過布匹,只是如今這兒可是有些變化了,他們先前兒買布匹那家如今換了個紅白喜事鋪子,原本那個婦人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
夏梨心中也有些感概,她這才走了一年的時間,這變化就這麼大的,旁邊那家布莊倒是還兼併了旁邊的幾家店面,開的更大了。
於海山讓車伕將馬車趕到醉香樓外頭等着,自己和媳婦兒要好好逛逛。
原本他們還想着來那婦人這兒照顧照顧她的生意,如今她的店面卻換人了,而於海山對於另外一家布莊可沒有什麼好感,不去也罷!
夏梨走到這家紅白喜事的鋪子裡頭,對着裡頭的掌櫃的問道,“掌櫃的,這兒原先該是一家布莊,不知道那位大嫂子可是有什麼事兒?怎麼將店面盤出去了呢?”
這掌櫃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看來問話的是個漂亮婦人,眼睛一亮,連忙應道,“看來您可是有好一陣子沒來過這地兒了!自從旁邊那家布莊開的越來越大,她店裡頭的生意可是越來越不好了,那些囤積的布匹有好些都生了蟲,眼看着不賺錢,甚至還要連本錢都要貼進去了,她這纔不得以將店面的盤了出去,吃點租子也能過活了。”
夏梨一聽是這麼回事兒,瞭然的點了點頭,就聽着小夥子又格外熱情的問道,“這位夫人,您看要不要買點什麼?眼看的過年了,我這店裡頭蠟燭、炮仗什麼的可都是應有盡有的。”
夏梨搖了搖頭,“我就是問問,打擾您了。”
這小夥子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聽見於海山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媳婦兒,可問好了?”
夏梨對着這掌櫃的點了點頭,然後揚聲應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