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靜親王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親王,她們可是怠慢不得,便對着碧蘿說道,“快些有請!”
心裡頭還在琢磨着,負荊請罪?應該就是爲了先前兒回春堂的事情吧?!
既然是來負荊請罪的,靜親王確實是帶了兩根棍子來,他見到郡王府裡頭的人迎了出來,這纔將手中的棍子交給了身後的孫九。
夏梨自然是不會在自己的屋子裡頭見他的,便讓人先請了他去花亭,然後自己收拾妥當之後,才朝着花亭裡頭走去。
靜親王初一見夏梨,便對着夏梨做了個長長的揖,然後一臉愧疚的說道,“先前兒不知道回春堂是郡王妃您開的,再加上本王聽了我表兄的胡言亂語,這才險些釀成大禍。,幸好有您即使發覺,這才避免了這場慘劇。今兒本王特地前來負荊請罪,還請郡王妃原諒則個。”
夏梨原本對他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她師傅可是說了的,當時若是要再晚上了個半個時辰,那可就真是一屍兩命了,而顯然他們也是知道這藥的用途的,當時會這麼做,明擺着是不想讓這婦人活下來,好將這黑鍋牢牢的扣在她們回春堂的頭上。
在她心裡頭那人命這麼開玩笑的,都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如今聽着他們這麼解釋,心裡頭雖然不信,但是人家一個親王,姿態擺的這麼低,她也不好再責怪什麼。
對着他行了一禮,說道,“靜親王,您真是太客氣了,這事兒既然是您兄長所爲,又同您有什麼關係呢?”
靜親王聽她這麼溫溫柔柔的聲音,真跟撓癢癢似的,全身都舒坦極了。
他對着夏梨又做了個揖,然後說道,“既然郡王妃不怪罪,那本王可就放心了!”
說完擡起了頭,看向夏梨的臉,只覺得十分上賞心悅目,原本僞裝的僞君子形象有些崩塌了......
夏梨被他的看的十分不悅,皺了皺眉頭,出言打斷了他,“靜親王好容易來一回,哪裡有讓您站着說話的道理,還是落了座吧!”
說着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奉了前去,靜親王落了座,視線依舊黏在了夏梨的臉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
夏梨心裡頭十分不痛快,只是別過了臉去。
靜親王假裝接過水杯,卻又用自己的水背輕輕碰了一下夏梨的手,夏梨連忙手一縮,站了起來。
冷眼一掃而過,對着他說道,“靜親王,還請自重!若是這就是您上門道歉的態度,那麼還請您回吧!”
靜親王一看這還是個辣的,心裡頭更加覺得合胃口,剛剛碰的那一下,只覺得膚若凝脂,手指上微微有些薄繭,但是卻跟那小貓的利爪似的,叫人難以忘懷,真是比起他平日裡摸的那些個小姐的們的手還要舒坦一些。
他假裝一臉愧疚,對着夏梨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不小心,不小心!”
夏梨身後的碧蘿等人也覺得有些過了,但是礙着對方的身份,她們也只能忍耐了,夏梨皺着眉頭收回了手,重新落了座,看着對面的靜親王,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