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會長。”
“沐嬸兒。”
大夥兒都站起來跟沐嬸兒聊天。
經商的,或者家裡有人在商會裡的,就叫她沐會長,其餘的就叫沐嬸兒。
不過沐嬸兒聽起來會親切一些,因而一些家裡經商的,也會叫她沐嬸兒。
沐嬸兒點了點頭,過來到沈映月旁邊坐下來。
“你叫沈映月,是嗎?”
“是呀。”沈映月點了點頭,“沐嬸兒您好,我就是沈映月,您可以叫我月娘的,我家人都這麼叫我。”
“嗯,月娘。”沐嬸兒看着沈映月,一臉的慈愛。
“沐嬸兒,您和我嫂子真的是很有緣呀。我嫂子之前從來都沒有來過府城的,這次是爲了參加朋友的婚宴纔來的呢,哪想到恰巧是她到府城來的時候,茶會就在您家辦了呢,這不,你們就見着了,要我說呀,你們前世肯定是母女。”樑薰兒笑着說道。
沐嬸兒和沈映月聞言也是笑了。
沈映月聽樑薰兒說的這番話,莫名地覺得很舒服,尤其是聽到她說她和沐嬸兒是前世的母女的時候,讓她感覺對沐嬸兒更加親近了。
“我到那邊去瞧瞧去,嫂子,你們聊。”樑薰兒看沐嬸兒和沈映月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走開了,還拉了方纔和她一塊兒在這裡的那幾個姑娘一塊兒走。
那幾個姑娘也是識趣兒的,想想換做她們,要是遇到一個和自己長得那麼像的人,肯定也會想單獨同她聊一聊的。
樑薰兒她們走後,就只剩下沈映月和沐嬸兒了。
沐嬸兒一直盯着沈映月的臉,溫柔而慈愛,看得沈映月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月娘,我的事情你知道嗎?”沐嬸兒看了沈映月一會兒問道。
“知道。”沈映月點了點頭,“今天薰兒已經告訴我了呢。”
“嗯。”沐嬸兒笑了笑,“大概在十六年前,我在山崖那邊受了傷,之後就落下了病根,還失去了記憶。我爹那時候爲了保護我,就一直沒有公佈我的身份,而是一直讓我以婢女的身份生活在沐家。也因爲我那次受傷留下的病根,大夫說我不能再生孩子了,因而我一直都沒有出嫁……”
沐嬸兒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一些失落。
沈映月有些訝異,這些是很私事的私事,沐嬸兒爲什麼要告訴她呢?就因爲她們長得像?
過了一會兒,沐嬸兒纔開口。
“月娘,如果當初我沒有受傷,還能生孩子的話,我爹肯定會讓我出嫁,我的孩子,應該也同你差不多大了,如果我生了個女兒,你說,會不會跟你長得很像呢?”沐嬸兒溫柔地看着沈映月說道。
沈映月也不知道爲什麼,鼻子突然就是一酸。
“沐嬸兒,我娘在我出生後不久就過世了,如果她沒有過世的話,就是您這樣的年紀。我從小就沒見過我娘,如果她現在還在的話,您說,她會不會長得和您一模一樣?”
沈映月說着說着,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她對這副身體的孃親一點記憶都沒有,自然就談不上感情了。
可是,從小就沒孃親,會難過,這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