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蓮塘村那個農夫嗎?你來這裡做什麼?”都指揮使司的人冷嘲道。
樑寒初不回答,只是把手擡起,手指往前壓了壓,他身後的那些男子就衝到前面去。
“咚咚咚!”
那羣男子朝着都指揮使的人就打過去,二話不說。
那都是羣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子,身強體健的,雖然沒有樑寒初高大威猛,但是都是練家子出身,三下兩下,竟然打得那羣都指揮使的人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周圍的老百姓嚇壞了,這是怎麼回事?連沈映月都有些疑惑。
不過沖上來就打,不做任何解釋,這乾淨利落的作法竟有種莫名的帥氣,估計這樣的事兒就只有樑寒初做得出來了。
“還愣着做什麼?收拾東西去。”就在那羣男人打都指揮使的人的時候,樑寒初對趙二高他們說道。
趙二高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收拾東西。
那羣都指揮使的人被打得滿地找呀,含含糊糊地說着什麼。
“樑寒初,你死定了,你竟然連都指揮使的人都敢打,我們的錢百戶就在這附近,他知道動靜回來的車,你快住手……”
“百……百戶,錢百戶來了……”一名被打的男人指着一個方向虛弱地說。
樑寒初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眸子冰冷如霜,還帶着一股殺氣。衆人也跟着看過去,果然瞧見十幾名身穿魚鱗罩甲的男子在一名和他們同樣穿着的男人的帶領下小跑着過來。
“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樑寒初是嗎?你連都指揮使司的人都敢打,你活膩了是嗎?你這是殺頭的!”領頭的那名男子冷喝到。
樑寒初揶揄地看着他。
“你是誰?”
“我是都指揮使司下屬的一名百戶,你……”
“打。”樑寒初不等錢百戶說完,就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
他帶來的那些人立即放開手中被打得身負重傷的男人,衝到那錢百戶那邊,像剛纔那樣,照打。
老百姓們嚇壞了。
“樑老三這是怎麼了?他在打一名百戶啊,他不要命了?那些他帶來的人是什麼人啊?身手竟然這般好,力氣竟然這般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可是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吧?樑老三好大的膽子。”
“什麼好大的膽子?我倒是覺得他那樣好有爺兒們的味道,你也不看看先前惠民藥局的蕭大使被欺負成什麼樣了,照我說,是那羣人該打!我看到他們被打這心裡就很舒爽,都指揮使司的人了不起?都指揮使司的人就能隨便欺負人?”
“話是這麼說,我也覺得那樑老三夠爺兒們,可是他這次把事情鬧大了吧?”
……
衆人議論紛紛,就連夏靜寧也忍不住拉了拉沈映月的袖子。
“映月姐,三哥這次會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了?那可是都指揮使司的人,還是一名百戶。”
“住手!”沈映月還沒有回答,又有一批人來了。
衆人看過去,沈映月也看過去,這回看到的可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