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爲人溫和,素來說話細聲細語,哪裡是趙氏這種潑婦的對手。
趙氏仗着嗓門大,瞎嚷嚷一通,陳氏氣的滿臉鐵青,胸脯起起伏伏說不出話來。
蘇老太聽見外頭動靜,也跑了出來,一看見陳氏就罵:“好你個吃裡扒外的老四媳婦,傍上了蘇離那賤蹄子,連娘都忘了!”
陳氏氣道:“蘇老太,我家早就和蘇家脫離關係,我相公不認你們,我也不認,你不是我婆婆!”
蘇老太一眼就看見陳氏手腕上那沉甸甸的銀鐲子,眼睛都直了,上去就扯着陳氏的胳膊,抓着鐲子使勁往下拽。
“哎呦,疼死我了!”陳氏壓根沒防備老太太會突然動手,疼的不行,趙氏也上去幫忙,同蘇老太兩人一人拽胳膊,一人卸鐲子,硬生生將陳氏的手鐲連着一塊皮給拽了下來。
陳氏的手腕破了一大塊,血立馬就涌了出來,疼的她眼淚直掉眼淚。
“娘子!娘子!”遠處,來尋陳氏的袁傑老遠看見蘇家人和陳氏拉扯,急忙跑過來,一看陳氏手上的傷,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喲,老四來了。”陳氏陰陽怪氣的看着袁傑,“嘖,你們一家子在蘇離家日子過的可真好!連鐲子都這麼大一個,沒少巴結蘇離吧?你說你們得了蘇離的好處,咋沒說給家裡爹孃分點呢?老四,好歹娘生了你,你咋這麼沒良心呢?”
蘇老太瞪着眼睛,指着陳氏頭上的髮簪,道:“老四,把你媳婦頭上的首飾都摘下來給我!”
袁傑將陳氏護在懷裡,看着眼前荒唐的兩個女人,怒氣反笑:“憑什麼給你們!?”
“就憑我生了你!”蘇老太厲害的很,扯着嗓門嚷嚷:“老孃我十月懷胎生了你,你這輩子都得孝敬老孃,否則就是豬狗不如的不孝子!”
“你還知道你是我娘?爲了省五兩銀子,拋棄剛出生的兒子;爲了貪財,利用兒子的性命敲詐好心人!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哪件是當孃的乾的!?我剛回海子村的時候,給你家花銀子蓋房子,早就還了你的生恩!別叫我蘇老四,我跟蘇家沒關係,以後離我娘子遠點!!”袁傑看着面目猙獰的蘇老太,真真覺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怎麼就對這極品爹孃那麼掏心掏肺。
蘇老太瞪大眼睛,指着袁傑:“好你個不孝子,你再怎麼說也是我生的!我是你娘,你有啥好東西都應該給我!快把陳氏那賤婦身上的首飾全摘下來給,再回去把蘇離給你們的好東西全都拿來!”
“荒唐!無恥!”袁傑氣的甩袖子,劈手將陳氏的銀鐲子搶了回來,扶着陳氏往家走。
蘇老太和趙氏哪裡捨得到手的銀鐲子,趙氏撲過去同袁傑拉扯搶鐲子,蘇老太去扯陳氏頭上的首飾,混亂之中,蘇老太好幾個巴掌甩在陳氏臉上,在陳氏白皙的臉上抓了好幾道血印子。
“住手!鬧什麼鬧,像什麼樣子!”村長過來一聲怒喝,立刻有村民跑過去將幾個人拉開。
村長身後,遠遠駛來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趙氏一看那馬車眼睛就直了,問村長:“那馬車可真值錢,是誰家的?”
村長眼神瞟了瞟袁傑夫婦,道:“是村邊袁老闆家的。”
“袁老闆來了!?”趙氏一聽,立馬換上一副諂媚臉色,顛顛的跑去那馬車前擋住路,點頭哈腰道:“民婦見過袁老闆,以後咱們都是鄉親了,袁老闆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