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蘇家那邊,柳茹在蘇離家吃了好大的虧,回家憋了一肚子火氣,使勁挑趙氏的事找茬。
趙氏氣的憋悶的不行,想想自己伏小做低伺候蘇老太這麼多年,終於從媳婦熬成了婆。可誰想到進來了個柳氏,天天跟她對着幹,想想誰家的媳婦敢這麼跟婆婆作對,趙氏真真是要嘔死了!
趙氏心裡憋屈,幹完活就上婆婆屋裡坐了會,現在這兩人都受柳茹的磋磨,倒是有些同仇敵愾起來。
“娘,你說咋有柳茹那種人!”趙氏想想都覺得肺要氣炸了。
蘇老太連連嘆氣:“誰說不是呢!柳茹那賤人,臉皮比城牆厚,嘴巴比刀子毒,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咱家要臉面,鬥不過她,唉!你看連我手裡的銀子都被柳茹刮完了,咱一個當婆婆的,一個當奶奶的,要問那賤人要銀子花,這叫什麼事啊!”
趙氏使勁拍大腿,懊惱道:“要不是她捏住了世茂的把柄,咱能這麼怕她!唉!”
婆媳兩個互相倒苦水,就差抱頭痛哭了。
趙氏想起她在蘇離家馬車上見到的老四媳婦,道:“娘,你不知道,我那天看見老四媳婦了,坐着蘇離的馬車,穿的綾羅綢緞,頭上那簪子都夠咱家吃半年。”
蘇老太想想不爭氣的老四就來氣,道:“哼,老四一家子軟骨頭,不知道孝敬爹孃,反而跑去抱蘇離的大腿!蘇離也是個腦子糊塗的,竟然就那麼把老四一家四口養在家裡,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兩人提起蘇老四一家,又是一肚子氣,於是乎第二天,趙氏便故意在村裡晃悠,把去吳采薇家給穀雨拿藥的陳氏堵在了路上。
陳氏今個沒特別打扮過,穿的很淡雅,但多年富太太養尊處優的氣質,還是讓她顯得優雅漂亮,一看就和鄉下村姑不是一路人。
趙氏看着陳氏就更嫉妒了,憑啥陳氏能抱蘇離大腿過上好日子,她就得在家被個女支女兒媳婦磋磨。
“喲,這不是老四媳婦麼?”趙氏陰陽怪氣的堵在陳氏面前,看着陳氏手裡的藥包,嘖嘖道:“這是給蘇離那丫鬟的藥吧?嘖嘖,瞧你好歹是個長輩,給蘇離的下賤丫鬟拿藥跑腿,陳氏,你爲了巴結蘇離,連臉都不要了!”
陳氏瞟了眼趙氏,道:“我愛拿啥拿啥,你管得着麼。”
趙氏不依不饒,大聲道:“大家都來看看,海子村最能溜鬚拍馬的人是誰,不就是眼前這位陳氏麼!死皮賴臉在侄女家,成天巴結別人,給蘇離舔鉤子,巴巴當跑腿的給個丫鬟拿藥,好讓人家賞你們一家四口剩飯吃。陳氏,你看看你比奴才還下賤,你咋不要點臉呢!”
蘇老四一家四口住在蘇離家的事,海子村的人都知道,但村民們不知道蘇老四就是那神秘的大財主袁老闆,一直以爲蘇老四破產了寄人籬下被蘇離收留。
好些人見陳氏過的滋潤,心裡嫉妒,背地裡猜測肯定陳氏成天巴結蘇離,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現在見終於有人把話挑開了,紛紛圍上來,對陳氏戳戳點點,罵她爲了混口飯吃沒尊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