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愣住了,隨即搖搖頭:“不可能,他身上沒多少錢,又沒啥本事,咋可能瀟灑的起來。”
“嘖,你咋還不信我呢!”秦三娘一臉神秘,道:“前陣子我家張柱子在樓裡和我在一塊的時候,遇見了個男人。那男人在樓裡住了好些天了,叫了樓裡的花魁陪着,好就好菜的吃着,一天一兩銀子呢!我那時候還納悶,這有錢的男人是誰啊,後來你猜怎麼着?”
秦三娘說的興奮,盤腿坐在柳茹旁邊,道:“後來張柱子和那男人打了個照面,認出那男人了,原來就是你相公,叫蘇世貿是不?”
“這不可能!”柳茹立刻道。
一天一兩銀子的花銷,吃住在青樓,點了花魁,絕對不可能,蘇世貿身上最多就幾文錢,哪裡來的銀子花天酒地!?
“咋不可能!我家張柱子跟蘇世貿一個村的,不可能認錯!蘇世貿臉上不是有字麼,我看你公公臉上也有字,就是我在青樓見那男的!蘇世貿看見張柱子之後,還躲呢,可惜樓梯上遇見,躲也沒地方躲,連招呼都不打,就匆匆抱着花魁上樓了。”秦三娘撇了撇嘴:“你男人在外頭揮金如土,你呢,嘖嘖,可憐的喲。”
秦三娘端起旁邊桌子上吃剩的空碗,瞧了一眼,道:“嘖,野菜粥,還是黑麪的,你月子裡就吃這個?哎呦我的茹姐兒了,可不敢這樣,你男人真真不是個東西,咋都不管你們母子的死活呢。”
柳茹黑着臉,心說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蘇世貿有幾斤幾兩,柳茹清楚的很,若是沒什麼奇遇,蘇世貿不可能有銀子出去花天酒地的揮霍。
“三娘,謝謝你跟我說這個,要不然我還被矇在鼓裡呢。”柳茹道。
秦三娘拉着柳茹的手道:“唉,咱們都是苦命的人兒,我想着既然做了鄉親,下半輩子都在一塊的,當仇人不如當姐妹,你說是吧。”
柳茹點點頭,嘴裡說的“是”,心裡卻想的是,等老孃把蘇世貿銀子的事弄清楚了,就捲了銀子跑路,怕是跟你當不了鄉親了。
秦三娘坐了一會,跟柳茹說話,眼瞅着到了飯點,柳茹道:“你不回家做飯去?我聽說你相公張柱子愛打媳婦,他不打你?”
秦三娘咯咯笑道:“他敢動我試試!哼,家裡有他原先那醜婦在,做飯張羅家務,我就等着那湯氏伺候我就成了。還有他那兒子張招財,重活扔給他們母子幹就成了,我家柱子可寶貝我了,才捨不得我幹一點活呢。”
柳茹想起了湯氏那個樣,原先在村裡多潑辣啊,跟多少人對罵不帶慫了,誰知道現在居然被秦三娘給收拾了,真是想不到。
“得啦,事情給你說了,我也該走了,家裡飯好了等我呢。”秦三娘起身道。
“等一下,三娘。明個張牧兒子的滿月宴,你去不?”柳茹道。
“去呀,我聽說張牧是村裡的富戶,他家的滿月宴有好多好吃的,我肯定去。”秦三娘道。
“成,那咱們明天一起去,我上你家找你去。”柳茹道。
秦三娘沒想太多,便隨口答應了,道:“行,那明個我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