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書院,算學部休息小院。
蘇離走進小院,看見一大幫算學先生聚在一塊討論着什麼。
今個她來,衆人不敢拿喬,都規規矩矩的跟她行禮打招呼,再沒哪個不開眼的敢公然爲難蘇夫子。
蘇離有自己專門休息的小室,裡頭備有茶水點心,而其他的普通算學先生,則是大家公用一個大廳堂和茶室。
蘇離不慌不忙的坐在自己的小室裡,繼續編寫沒編完的數學教材。
鈴鐺在旁安靜的坐着,豎着耳朵聽那羣人說話。
“師父,他們在商量怎麼在擂臺賽上打敗你。”鈴鐺道。
“嗯,我知道。”蘇離眼皮子都不擡,繼續編寫教材的工作,“這幾天算學部的教書先生們肯定都卯足了勁準備比賽,想把我趕出學院。”
“那、那師父需要不需要準備什麼?比如,看看算學書之類?”鈴鐺看着蘇離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有些擔憂。
蘇離笑笑,道:“不用了,沒什麼好準備的。”
反正這年代的弱雞算學水平,無論讓她解答什麼題目,她都可以隨便吊打,這些人一起上,也是被她摁在地上摩擦的份。
“那、那師父想好給他們出什麼題目了嗎?”鈴鐺更擔憂了。
“沒想好呢,到時候再說。”蘇離提筆認真的繼續寫教材。
出題目什麼的,隨便扔一個球,讓這羣人求個表面積、體積,隨便倒杯茶,求杯子的容積,隨便拉一個基礎高數入門的題目出來,這些人窮盡一生都算不出來,蘇離根本就不需要準備。
鈴鐺此時根本不知道,蘇離的數學水平,對付這些古代的算學先生,根本就是降維打擊,殘酷虐殺的水平!
蘇離編寫了一上午的教材,中午回了自己的小院吃飯休息,下午去上那只有李嚴浩一個人的課。
課堂上,李嚴浩坐在第一排,蘇離鈴鐺進教室的時候,李嚴浩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的口水橫流。
鈴鐺滿臉黑線的盯着李嚴浩,對蘇離道:“師父,我就知道這廝是個不靠譜的。”
蘇離亦是一臉無奈笑着搖頭:“他本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皇親宗族,不需要科舉,爵位世襲罔替。他爹是皇帝的親弟弟,若是他太過耀眼優秀,那纔會招來禍患,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王爺,纔是最適合他的。”
鈴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她作爲蕭澤天的暗衛,對朝廷的事還是知道不少。
李嚴浩的父親淮南王,據說在先皇在世時,和太子、也就是當朝的皇帝爭搶過皇位。後來太子登基,封李嚴浩的父親爲淮南王,但是一直對這個曾經和自己奪位的兄弟很不放心,便將淮南王打發到偏僻的地方做個無實權的王爺。
後來淮南王年老,皇上見淮南王年邁,沒了當年的雄心壯志,這才招了淮南王一家回京。
李嚴浩作爲淮南王世子,若是他是個像蕭澤天那樣的少年天才,怕是皇帝夜裡睡覺都不安穩,反而李嚴浩是現在這個出名的紈絝公子樣,辦啥啥不成,對朝政權利毫無興趣,只喜歡吃喝玩樂,才讓皇上格外放心,不至於給淮南王一脈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