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這話一下子說道張院長心坎裡了,張院長急忙說是,道:“唉,我也覺得這女人辦學堂,不合規矩,還幾次找了你們村長說這個事,讓他們不要辦了,青苗城已經有兩個書院足夠了,可他們愣是油鹽不進,聽不進去!”
張院長說着,拍了拍桌子,顯得非常生氣。
秦三娘賠笑道:“二叔彆氣,這事就怪蘇離挑唆,村長得了她的好處,自然偏向她。唉,說起來,我和柱子也反對村裡蓋學堂,只可惜我們人微言輕,說話不頂事。要是我們家柱子在村裡有個一官半職的,就能攔着學堂不讓開了,是吧,柱子。”
秦三娘說着,給張柱子使了個眼色。
張柱子鬼精鬼精的,立刻道:“是啊二叔,我一心想攔着村裡蓋學堂呢!可惜他們都不聽我的。對了,我們村裡最近要選里長,要是我是里長,我肯定上任後頭一件事就把那勞什子的海子學堂給拆了!”
張院長聽了,心思一動,心說對啊,他既然攔不住蘇離請夫子,可若是張柱子能當上里長,里長發話不讓開學堂,這學堂不就黃啦!
張院長立刻道:“柱子,那你可要好好的競爭這個里長啊!”
張柱子立刻一臉爲難,道:“二叔,我是想當里長,可、可……唉!”
“可什麼!你有啥難處,跟二叔說,二叔看看能不能疏通關係,把這裡長給你弄回來!”張院長簡直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得,只要能阻止海子學堂開門,讓青苗書院繼續開下去,什麼法子他都肯用。
秦三娘見張院長那個猴急的模樣,心裡暗喜,臉色卻爲難道:“二叔,是這樣的。這裡長呢,原本應該是幾個村子一起商量着,推舉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當。可蘇離仗着自己有錢,疏通了關係,愣是把推舉里長的權利握在自己手裡。二叔你是不知道,蘇離一個女人,在我們村那可隻手遮天,村長什麼都聽她的,她這次肯定要把里長給他們家自己人當。我們家柱子,無權無勢的,想當里長,沒戲!”
張院長抓着張柱子的胳膊,道:“柱子,你要真當了里長,當真會不讓海子學堂開學?”
張柱子頭點的似撥浪鼓:“當真,千真萬確!我就看不慣蘇離那臭德行,有幾個錢嘚瑟的不行,她要開學堂,我就非不讓這學堂開起來!”
張院長大喜過望:“柱子,你回家等消息,這事包在二叔身上!”
“謝謝二叔!我敬您一杯!等我當了里長,什麼都聽二叔的,立馬就把那海子學堂給砸了!”張柱子立刻起身敬酒。
張院長哈哈摸着鬍子,與張柱子推杯換盞起來。
秦三娘作陪,時不時說些逗趣的話,逗得張院長哈哈大笑,倒酒的功夫,秦三娘回頭看了眼蘇離的素齋館,啐了一口,心說:蘇離,你以爲你不搭理老孃,我家柱子就當不了里長了,呸,這裡長我們家柱子還就當定了!等我們柱子當了里長,你那什麼破學堂,也別想開!你家再有錢,能和村官鬥?看我們怎麼整治你,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