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菜目前是蘇離家最賺錢的買賣,這核心技術因爲擴大規模,必須得交給可靠的人。
蘇離思前想後,普通的長工乃怕是簽了賣身契的,可面對那麼大的利益,難免生出別的心思,並不可靠。
可蕭家的暗衛不同,這些暗衛連命都可以隨時爲蕭澤天犧牲,自然不會爲了銀子泄漏秘密。
蕭雲嘿嘿一笑,撓撓頭,心說雖然夫人和將軍似乎在鬧彆扭,可是夫人心裡還是向着將軍的嘛,要不然怎麼可能把那麼賺錢的大棚菜技術教給蕭家暗衛。
“蕭雲,這次出去辦事你辛苦了,在家好好歇息,回頭叫鈴鐺做桌好吃的給你接風。”蘇離道。
“我可不敢!鈴鐺不把我剁吧剁吧燉了我就燒高香了!”蕭雲連連擺手,現在鈴鐺聲蘇離的心腹徒弟,還是貼身暗衛,可比他這個雲統領的地位高多了。
被蕭雲這麼一插科打諢,蘇離的心情好了許多,她本就不是那傷春悲秋的人,雖然有怨氣,但是成天掛在嘴上唸叨就成了怨婦,那可不是蘇離的作風。
吃了早飯,蘇離照例帶着鈴鐺去城裡。
而李嚴浩以爲蕭雲剛回來的緣故,高興極了,連學都不去上,留在家裡和蕭雲喝酒說話。
這看在蘇離眼裡,自然是世子爺蕭雲“小別勝新婚”,於是乎作爲李嚴浩的數學夫子的蘇夫子,罕見的沒奚落他的逃學。
蘇離家的馬車晃晃悠悠出了村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而此時另一倆馬車,則在從青苗城往海子村走。
馬車上,一個白麪沒鬍子的男人坐在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上,被山間的小路顛簸的都快吐了出來,扒着馬車車廂抱怨道:“咋還沒到啊,還要走多遠?蕭將軍怎麼就住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鄉下地方養傷呢?”
外頭的車伕道:“徐公公,您再忍忍,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鄉下的路就是這樣不平整,顛簸是難免的,小的再讓車走慢些。”
那被叫做徐公公的男子虛弱的抹了把嘴,道:“唉,還是快些吧,雜家是奉了秘旨來尋蕭將軍的,還是早些把旨意傳到,省得夜長夢多啊!”
徐公公說完,靠在馬車車廂上抱怨:“唉,蕭將軍到底是怎麼想的,回京城養傷多好,還有個嬌滴滴的楚國公主等着他呢,偏要在這破地方長住,不知是怎麼想的。”
那車伕嘿嘿一笑,朝遠處看了一眼,見迎面也有一輛馬車。
車伕是京城來的,對這裡只是知道個大概,因身負秘旨,所以一路很低調,沒有請當地的人當嚮導,是邊打聽邊走的。
而蕭澤天住的那個村子又特別偏遠,車伕也摸不準他們走錯了沒。
於是見了對面的馬車,車伕吆喝一聲:“嗨,老鄉,請問一下,去海子村是這條路不?”
對面馬車的車伕笑呵呵道:“就是這路,一直走,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而同時,對面馬車的簾子掀開,一個長得很討喜的姑娘露出個頭來,打量着這陌生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