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孫氏會如此激動。
“他——”元明珠沒有將話說完，元胤禛就猜到了她的意思，“我已經派人調查過，應當不是他做的，李煜煥出事的時候，他在學堂讀書。這個李煜齊和他的大哥李煜煥不一樣，爲人十分聰明，是個可造之材。”
元明珠聽得出來，他很欣賞他。
既然他相信他，應當就不是因爲家族爭鬥。
飯菜很快上來，李府的人辦事還算周到，準備了兩桌子飯菜，元明珠和元胤禛坐一桌，其餘人坐一桌。元胤禛幫她挑着魚肉，她扭頭看了另外一桌，基本沒人動筷子，孫氏瞅着趙淵和宋輕揚，彷彿他們敢動筷子，孫氏就要吃了他們似的。
元明珠有些看不下去，將趙淵喊了過來，趙淵也不客氣，過來坐下後，就吃起東西，時不時給元明珠夾兩道喜歡的菜。
李婷玉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越發不忿，憑什麼她可以讓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都照顧她？
一時心裡氣不過，到了嘴邊的話，脫口而出：“皇后娘娘，你讓皇上和宋將軍伺候你用膳，恐怕不妥吧？”
話出口，兩道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李婷玉嚇了一跳，有些害怕，卻硬撐着，不讓自己表現出膽怯的樣子。
“伺候？李愛卿，令愛可真會說話。”元胤禛清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顯然很不滿。
都不需要元明珠開口，李婷玉就被羞辱的臉紅耳赤。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道：“皇上，不是婷玉無禮，實在是婷玉看不下去。皇后貴爲六宮之主，最應該做的，就是照顧好皇上，爲皇上分憂解難，怎能讓皇上伺候皇后？再者，皇后娘娘身份尊貴，不該和其他男子不清不楚，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只怕——”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點到即止。
元明珠懶懶一笑：“李姑娘這是在教本宮如何爲後嗎？還是說，李姑娘覺得，你比本宮更加適合皇后的位置？”
李婷玉面色一白，卻強撐着，不肯低頭。
“婷玉，給皇后娘娘道歉！”李文淵呵斥一聲，他沒有料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會如此衝動。
李婷玉倔強地看着元明珠，有些不想認輸，可是——
“對不起，皇后娘娘，是婷玉莽撞。”
“李愛卿。朕伺候皇后，是朕樂意，你可懂？”這話雖然是對李文淵說的，卻是說給李婷玉聽的，李婷玉瞬間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還有，日後，再讓朕聽到，有人敢詆譭皇后——殺無赦！”
李婷玉一怔，跌坐在凳子上。
元明珠心裡美滋滋的。
被自家男人護着的滋味就是好。
“李夫人，您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哥哥如今生死未卜，她卻關心起本宮的事情，還真是憂國憂民啊！”話裡的諷刺，任誰都聽的明白。
孫氏揚手，甩了李婷玉一巴掌：“你剛纔在做什麼？”
李婷玉難以置信地看着孫氏：“娘，您打我？”縱然她明白，在她孃的心裡，她抵不上哥哥，卻沒有想到——
李婷玉抿脣，撂下碗筷，哭着跑開。
孫氏的眸光一顫。
李文淵趕緊道：“讓皇上和皇后見笑了，是微臣教女無方。”
與此同時，一道淒厲的慘叫，在隔壁響起，嚇得李孫二人猛地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