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瞥,迅速收回目光,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包袱:“你遺落的東西。”聲音淺淡,不含任何感情。
一眼望去,元明珠只看到一個包袱,不確定自己遺落了什麼,想了想,也沒想出來,她也不急,在秦鈺面前坐下,瞥了一眼秦鈺的腿:“你的腿——”
秦鈺擡眸,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射在元明珠的身上,目光中含着薄怒。
“你這女人好生無禮,你落下東西,先生好心讓你拿回,你怎能拿刀戳先生的心窩?”靜言氣憤不已。
元明珠被吵的有些不耐煩,瞪了靜言一眼,站了起來,趁着靜言不注意,將靜言推了出去,關在了門外。
“你幹什麼?開門呢?要是你敢對先生不利,我就和你拼命……”
元明珠沒理會靜言的吵鬧,轉頭看向秦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秦鈺仍舊捧着書,面上未起波瀾,似乎並不知元明珠幹了什麼。
“秦先生,我聽說,你這腿疾是打孃胎裡落下的,我稍微懂些醫理,幫你看看如何?”
秦鈺沒理她。
元明珠假裝沒注意,一腳重重地踢在他的腿上,沒有任何反應,她還想再踢一下,耳邊傳來秦鈺清冷的聲音:“你鬧夠了沒有?究竟在試探什麼?”
元明珠擡眸,就對上一雙憤懣的眼眸,她嘿嘿一笑:“沒想幹什麼,只是想感謝秦先生,幫秦先生檢查一下身體。”
話音未落,元明珠猛地朝着秦鈺撲過去,在他尚未反應過來時,一把將他壓住,卻沒料到,輪椅沒能承受中兩人的重量,一晃,朝着後面倒去!
在她驚呼聲中,壓在了他的身上,牙齒磕到了他的下巴!
秦鈺瞪大了眼睛,氣的渾身發顫。
元明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第一時間不是離開,而是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
秦鈺前襟的衣衫被扯開,露出一片胸膛。
瞧見那抹胸膛的剎那,元明珠怔在了那裡,口中低喃:“怎麼會?”
秦鈺肌膚白皙細膩,胸前光潔一片,沒有任何疤痕,皮膚好的,讓女兒家都覺得羞愧。
這是常年不見陽光纔有的皮膚,和那人古銅色的肌膚不一樣,更甚至,那人的身上佈滿傷疤,就算再如何遮擋,只怕也不會像眼前人一樣!
“看夠了嗎?”
秦鈺瞧着怔在那裡的女子,眼底滿含怒火,雙頰卻紅如火燒,往日裡好的教養也沒了,在元明珠反應過來前,一把將元明珠從身上推開,慌忙就要扶好輪椅,坐回去,可不知是因着惱怒,還是慌亂,他越是想要坐回輪椅,卻每每總是跌倒。
元明珠看着眼前反覆嘗試的人,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幹了什麼,她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我扶你。”
卻被秦鈺一把甩開:“用不着。”
元明珠怔愣地站在一邊,看着他一遍遍艱難想要坐上輪椅,卻總是跌倒在地,最後弄得遍體鱗傷,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她撇撇嘴,有些看不下去了,衝了過去,一把抱住秦鈺,見秦鈺剛想說話,她搶先一步道:“你若是還敢甩開我,我就親你!”
秦鈺瞪大了眼睛,那副模樣,似乎沒料到她一個女兒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用猜,元明珠都能想到,他只怕又在心底罵了她無數遍“不知羞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