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珠剛想說話,就聽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女子怎就不能?當初,大家還都以爲女子不能爲大夫,可濟仁堂的女大夫做的並不比男兒差,或許今日,那些女大夫們也能帶給我們不一樣的驚喜?”
說話的是尉遲瑾。
周院長聽到這話,當即一愣。
這尉遲家和濟仁堂不是一向勢如水火嗎?怎麼這個尉遲瑾竟然幫着尉遲家說話?
還有,他怎麼來了?
周院長將目光落在孫院長身上,期望他能幫忙說話,卻見孫院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低頭喝茶。
尉遲家在臨溪城勢力不小,見尉遲瑾如此說,就有人道:“往常只看男兒們比賽,有些無趣,若是女兒們也能參加,應當會十分精彩。”
此話一出,又有不少人紛紛應和。
就連悶頭喝茶的孫院長也道:“我也覺得此舉可行。”
一時間,周院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心中氣悶的不行。
孫院長見此,心中一陣得意,在心中暗罵:蠢貨,尉遲九都出頭了,還對着來,這不是傻嗎?一羣女人能幹什麼?參賽就參賽,估摸着劃不到一半就要落水了!
孫院長這是分明沒將濟仁堂的女大夫們放在心上。
那些評委們見此,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稍後等元知府過來,若是不反對,就讓濟仁堂的女大夫參加。”
元慶財來了後,知道此事,自然沒有反對。
元明珠在看棚裡坐着,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站了起來,朝着棚外走去,尉遲瑾隨口問了句:“你要去哪裡?”
元明珠回頭,理所當然地道:“那些女大夫們,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孤軍奮戰!”
話落,人消失在看棚,留下一羣錯愕的人。
這是要親自參加比賽?
周院長嗤笑一聲:“無知婦孺!”
孫院長心中雖然也不屑,卻沒有說出來。
他話落,只覺兩道清冷的目光,射在了他的身上。
這其中一道,是屬於元慶財的:“周院長口中的無知婦孺,乃是本官的侄女。”
周院長:“……”
另外一道目光,自然來自尉遲瑾:“周院長是瞧不起那些女子?可在我看來,您還不如那些女子,恐怕您連頂着外界異樣目光,參加比賽的勇氣都沒有!若往後,臨溪龍舟賽允許女子參賽,那她們就是先河!”
周院長:“……”
蠢貨!
孫院長再次偷偷罵了一聲。
尉遲瑾收回目光時,就看到了在起點站好的一羣人,當瞧見那些人的穿着時,尉遲瑾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有趣。”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衆人也將目光落了過去,當瞧見那隊服時,衆人眼前一亮,有細心的,已經發現那隊服的蹊蹺。
“這濟仁堂人人皆知,只是這思語學堂是誰家的?”元慶財朗聲而出。
李俊挺身而出,揚聲道:“正是學生的學堂。”
那一剎那,李俊生出幾分自豪感,他知道,今日過後,不管思語學堂能否在龍舟賽勝出,臨溪城內,必然有不少百姓會知道思語學堂的存在!
“他們身上穿的,乃是思語學堂的校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