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蝴蝶效應

半月之後,林封謹已經是回到了北齊。

他終究還是在老頭子的碎碎念之下屈服了,爲了能讓自己的耳朵得到安寧,只能悄然對老頭子透露了自己在外面已經有了個兒子的事......當然,兒子不隨自己的姓氏這種事情還是不敢說的,因爲老頭子肯定是會勃然大怒的。

雖然這件事始終可以說是紙包不住火,但是,老頭子在北齊得知這件事的話,林封謹就別想過什麼安生日子了,若是在東夏知道這件事的話,就輪到崔王女爲這事情頭疼,由她來直面林老爺的怒火--林封謹始終是一個善於轉移矛盾的人。

林員外再三確認了遠在東夏的那個小東西乃是林家的種之後,直接就跪倒在了祖宗的牌位面前淚流滿面,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激動哭泣得渾身上下都蜷縮了起來,爲什麼這麼激動呢?

因爲他們林家這一脈已經是連續四代一脈單傳了(這裡一脈單傳是指的只生了一個男丁,女兒還是有不少的),也就是說,在當時的觀念裡面,林家這一脈的祖宗隨時都要面對“絕戶”的風險。

林員外其實也是知道自家的兒子弄來這麼大的富貴,肯定也是冒着莫大的風險在做,他老人家如何不知道利益越大風險越大的道理?最怕的就是林封謹有什麼閃失,自己又生不出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這一脈“絕戶”。心中的痛苦端的是可想而知啊,更是覺得死後沒有臉去面對祖宗啊。

此時得知林封謹居然不吭聲的就在外面養了個兒子出來,這下子心裡面頓時便是一大塊石頭落地。本來林老爺心中有很多不好的想法,比如說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喜歡玩相公啊,怎麼對着左家姑娘和苻家姑娘這樣的美色都不成親啊,或者說已經是上了牀卻是身體有病弄不大女人肚皮啊.......現在這些想法都是一掃而空了。

對於林老爺來說,從此的生活重心和人生重心就要轉移到孫子身上去,此時他已經選擇性的忽略了林封謹在孫子的姓氏上支支吾吾說得含糊不清的事實,然後就不顧很快就要過年了。大雪紛飛的奔波之苦,當天下午就要趕去東夏。林封謹見了都是瞠目結舌,覺得自己這老爹的執行力比自己都要強出百倍。

重新回到了家中之後,林封謹也就直接窩在了家裡面好好的休養了一番,這一次出去也是十分的勞頓。幾乎可以說是將自己的精力都消耗得是七七八八了,這麼懶洋洋的貓了幾天以後,總算是將元氣補足了。

接下來林封謹慣例的是要去求見一下國君呂羽的,呂羽是一個務實的人,所以沒事在他的面前晃悠的話,那肯定不會留下好印象,不過林封謹也是知道,凡事也都得有個度,自己好歹也是在遙城和呂羽共過患難生死的。他也是很賞識自己的才華。

有道是過猶不及,經常在他老人家面前晃悠肯定不好,但是完全不去的話。卻也更不好,反而會讓人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在心裡面憋着不發出來呢。

於是林封謹便去求見,不過這一次卻是在宮門口被擋了駕,對此林封謹並不在意,這一國之君日理萬機,心情一不好不見人。那便是再正常不過了,林封謹也不是非要見呂羽一面。只要自己求見這事情被他知道就好了-見不見是國君的事,來不來則是林封謹的態度問題了。

接下來林封謹自然是去東林書院裡面拜見師尊了,陸九淵對林封謹奉上來的那一本抄寫的四季劍譜表示出來了濃厚的興趣,覺得這劍譜的招式雖然還十分粗糙,但是將劍意融入到了生活當中,一切都有一種圓潤自如,渾然天成的味道,這就十分難得了。

林封謹在心中暗道這劍法也應該是王猛的得意之作吧,王猛這廝高居天下高手之上幾十年,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的人,這本劍譜當中包含了有他一段時間的感悟,若它都不能入你老人家的法眼,那麼天底下也沒有幾樣東西能被你老人家看上了。

陽明先生這邊,林封謹則是拿出來了一本道德經,乃是前朝大家付明經手書的,因爲是付明經六十大壽醉酒以後的作品,因此又被稱爲是甲子經。

這本經書可以說是傳世之作,名氣之大可以說是十分驚人,怎麼說呢?有好幾位帝王都被這本經書給連累了。這些帝王就是生前格外喜歡這一本甲子經,因此連死後都要將其陪葬,帶進棺材裡面去。

結果這一陪葬之後,自然就引來諸多盜墓賊趨之若鶩!這些盜墓賊雖然都是衝着甲子經去的,但反正帝陵也是挖開了,偷一樣是偷,偷十樣同樣也是偷,自然就是一鍋端了,順帶還將屍骨給糟蹋得七零八落的,這是不是被甲子經連累了呢?

這本珍貴無比的經書,自然是林封謹從王猛這廝的珍藏裡面順來的,說是順其實也不大妥當,應該是明明白白拿走的,他一拿走,旁邊清點的太監敢說半個不字?只能老老實實的在清單上將這本經書劃掉。

陽明先生和王敬之這對父子能夠名震天下,學術上的造詣自然是十分驚人的,一見到了這本禍害了足足五個帝王的絕世珍藏,立即就是愛不釋手,立即就去沐浴焚香準備靜室了,連檢查林封謹學業的過程都省掉了。

將兩位師尊應付過去了以後,林封謹自家做了偌大的一番事業出來,離開了這麼久,自然久要好好的梳理一番,查賬啊,盤庫什麼的就忙得不亦樂乎,恰好這時候海運也是通了。從南面運過來的江南特產也是抵達了鄴都,立即就引發了搶購的狂潮。

不過做生意這東西,也不能一味的唯利是圖。要多方面考慮各種因素,有一句話叫做“吃虧就是便宜”這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林員外一走,林封謹便不能不接下重任,在家裡面坐鎮,又是忙得不亦樂乎。

等到這一空閒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年頭歲尾,要飲臘八粥的時候了。林封謹這時候也還記得自己曾經有對人承諾過一件事,那便是答應林黎見識一下傳說當中的帝王之蟲。不過這玩意兒卻是在拜魔教的手裡面,偏偏拜魔教徒自從上一次在鄴都當中被痛擊以後,便從此銷聲匿跡,轉明爲暗。連火奴亞亞都不知道消失多久了。

加上最近林封謹也根本就沒有在鄴都裡面呆着,消息並不靈通,根據林封謹的瞭解,似乎還和朝廷暗中達成了一些秘密的交易,因此,林封謹想要找人還是頗不容易的,不過若是說全無頭緒,那也並不盡然,因爲他就知道。這東林書院當中,便應該有一個人與魔族的關係頗爲不淺,更重要的是。這人的身份似乎還是主動泄露林封謹的,那麼去找一找也是不妨事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格物院裡面的副院判,賣給林封謹神武重弩的人,雪狗!

正好,這一次林封謹與北方墨門搭上了線的事情也是有必要知會一下格物院,免得對方一家獨大。搞得自己十分被動,這也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當下林封謹便叫上了野豬。與自己一起前往格物院,進入了書院的內部以後,林封謹身爲這裡的弟子,自然要表示自己的謙恭,便下了馬兒走路,他此時已經算是書院畢業的學生,認不得他的人也是居多的,也沒有什麼人和他打招呼,忽然聽到了旁邊有一羣書生聚集在了一起討論得非常激烈的樣子,頓時便有幾句話落入到了林封謹的耳朵當中:

“東夏國師王猛一死,西戎的局勢也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啊。”

“陸兄,小弟便是要請教了,這東夏國師王猛也是成名了幾十年的人物,說起來死了也絕對不算什麼好稀奇的事情,是西戎要對東夏用兵嗎?”

林封謹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心中頓時便是一動:“西戎局勢不穩?看來自己在東夏做的事情,終究還是在西戎這邊掀起來了蝴蝶效應啊。”

頓時便聽到那位陸兄有些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道:

“你們卻是不知道內幕消息的,東夏國師王猛雖然表面上是與東海賊人一戰,傷發而歿,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有一種說法是功高震主,還有一種說法則更是有些聳人聽聞了,乃是說國師實際上是在奪取國君的氣運,因此無論是東夏還是西戎,國君的壽數都是不高。”

“嘖嘖,陸兄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呢,東夏已經是換了四君臨朝了,西戎更是如此。”另外一名個頭較矮的學子頓時應和道。

另外一名士子頓時恍然道:

“這麼說起來的話,還真可能有這檔子事呢,王猛死後,東夏便是不設國師之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護國司,裡面的最高也就才三四品吧,分走的氣運有限。”

陸兄便接着道:

“你們想一想,東夏都覺得國師有妨主的嫌疑,並且付諸了行動,並且也有切實的歷史例子來證明這一點,而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絲毫都沒有可能妥協的,那麼西戎的國君會怎樣想?”

衆人聽了以後,也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子更是擊掌道:

“是了,這本來就是雙方會互相猜疑的大事啊,就算是國君沒有異動的意思,可是西戎的大牧首元昊心中必然已經開始會有防範了,這就像是兩個人相對而立,一個人拔刀出來,縱然只是爲了自保,可是對面的那人卻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意思,當然也會拔刀出來防範!”

“這樣一來的話,縱然雙方此前都沒有殺意,到了後面便都會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倘若是有威望極高,能夠讓雙方都信得過的人站出來調停。那麼或許可以避免慘劇的發生,但是,這對峙的雙方一方是雄踞天下高手巔峰的大牧首王猛。一方是國君,又有誰能站出來調停這兩個人呢?”

林封謹聽到了這一番言論之後,忍不住深深的看了這名身材高大的士子一眼,此子說話感覺就彷彿是軍中常用的槍術一樣,簡明扼要,一刺斃命,自己知道了諸多情況能夠得出這樣的答案並不稀奇。可是這人從道聽途說當中就能推斷出這樣多的東西,真的可以用見識不凡來形容了、

這時候。林封謹恰好見到一名王門當中的師弟從前面經過,頓時便一把將其扯到了僻靜處道:

“你認識那邊聊天的幾名士子嗎?”

王門師弟一看後便道:

“這不是陸問師兄嗎?其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陸朗。”

林封謹看了那名身材高大的士子一眼,然後道:

“這位呢?”

王門師弟道:

“這卻不是本書院的,應該是法家那邊前來書院當中參加文會的人吧。”

林封謹心中頓時一凜。那陸問之父乃是兵部的侍郎,那就是說,陸問所說的情報很可能相當準確,因爲應該是從其父處得到的消息,那就是說,西戎的國君也即將和大牧首元昊對上了?

根據林封謹之前得到的情報來說,元昊的勢力雖然比王猛還要強,但在與國君的對峙當中,他永遠都是會處於弱勢地位。因爲他與國君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只要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的人,怎麼甘心自己的壽命和氣運都被元昊源源不斷的吸走?

之前是沒有人挑破這件事。此事這件事既然被挑破了,那麼元昊和王猛知趣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歸隱辭官纔是保全之道,戀宅不去,那就只有死無葬身之地。

因爲元昊就算是再強勢,殺得了一個國君。殺得了兩個國君,卻也不可能這麼一直殺下去。這樣的內耗,最是對國力有損,元昊就算是一直能勝,西戎也必被其餘的四國給鯨吞蠶食了,到時候他一樣也是亡國之奴,同樣沒有了氣運和龍氣加持。

當然,還有一條死中求活的道路,那就是元昊廢掉現在的國君,由他自己登基,這條路就更不要說了,說實話,王猛成事的機會可能都會比他大一些,因爲好歹東夏還是個政令可以通行的國家,而西戎則是由幾大頭人,勢力組成的,都是源遠流長,傳承千百年的大家族。

就彷彿是草原上的人也只會服膺於“黃金血脈”的成吉思汗的後代一樣,元昊的威望再高,在這些頭人和大家族的眼中,也決計不可能支持他來做國君的位置。

“看起來,西戎必亂呢。”林封謹的嘴角忍不住都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後便繼續朝着格物院走去。

格物院對林封謹來說,也是堪稱熟門熟路了,就來迎客的好幾名小廝也是知道來的是大金主,大買家,急忙將林封謹請到了裡面就坐,可以說是服侍得格外的周到,唯恐有半點懈怠的地方。

坐下了以後不久,林封謹便是指明瞭要見雪狗,不過他每一次來見雪狗都要麼是砍價,要麼是來起別人底的,總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格物院前來出來接待林封謹的弟子看起來也是早就得到了吩咐,愁眉苦臉的道:

“我師父說他不在,哦!!不不不,是我胡說八道,是我師父不在。”

林封謹這一次卻是很瀟灑的道:

“不在也沒關係,我也只是來順便打個招呼而已。”

這位弟子頓時愣了愣道:

“呃,林師兄請說。”

林封謹笑道:

“吳作城上一次下的四十三萬兩銀子的相關訂單,格物院差不多應該做完了吧?”

這位弟子聽了立即迅速苦着臉道:

“可不是,林師兄明鑑,眼下的人工費用,材料費用可是又漲了不少,我們已經是虧空了三萬多銀子呢,院判正要寫信過去,說是至少也得先撥付三十萬兩銀子過來,否則的話,這批貨做完送過去,就得給邊關上的子午軍加班趕工了,請林師兄務必體諒一下。”

林封謹聽了以後,頓時微笑了起來道:

“上一批訂單上的盔甲和神武弩的材料無非就是牛筋,生鐵,棗木而已,可是我怎麼聽說這三樣東西的價格都跌得厲害呢,郭師弟是不是看錯了,我大概算了算,你們差不多能有八倍的利潤,這虧空三萬多銀子是從何說起呢?”

這位郭師弟修爲平平,看起來在討價還價這方面卻着實是一把好手,立即便委屈的道:

“林師兄,這牛筋,生鐵,棗木放在那裡,不用人工的話,它肯定是不會變成各種強大的戰具的了對不對?您說的八倍利潤,那是沒有包含我們的人工啊!”

林封謹嘆了口氣道:

“我上一次送過來了四十三萬兩銀子,成本也就是五萬兩左右,你們也就只請了十八個人來做事,人工就要值三十八萬兩?這三萬多兩虧空是從何處來的呢?”

郭師弟看起來早就對林封謹的這個問題有所準備,苦着臉道:

“林師兄......實不相瞞,最近你不是不知道東海賊十分囂張,我們在軍方那邊也是接到了不少訂單,倘若這十八位大匠將耗費在這邊的時間用來去給軍方加工軍械的話,至少也能賺四十一萬兩銀子呢!”

這郭師弟說的話看似有道理,能將人駁得啞口無言,然而他卻遇到了比他口才更好,並且也是更不要臉的林封謹,便聽得林封謹皮笑肉不笑的道:

“那我在這裡和郭師弟談了盞茶功夫,卻一文錢都沒有賺到,可是我若拿這時間去賭坊裡面玩幾把的話,少說也能賺三萬多兩銀子,郭師弟,你這可是欠了我三萬多兩銀子了哦,這麼着吧,咱們師兄弟一場,也就將零頭抹了,你就欠我三萬兩銀子得了,我明天來拿錢哦。”

這郭師弟頓時目瞪口呆,發覺自己算是個不要臉的了,可是今天卻是遇到了個更不要臉的!愕然道:

“林師兄,這,這,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呢?”

林封謹也是愕然道:

“這不是順着你的話頭來的嗎?既然你們的十八位大匠都能變出來三萬兩虧空,那麼你爲什麼就不能欠我三萬兩銀子。”

郭師弟苦笑道:

“林師兄就不要說笑了,我這也真的是沒辦法啊,倘若我能做主的話,一文錢也不會要林師兄的。”

林封謹哈哈一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道:

“好吧,我也不爲難你。”

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來了幾張銀票拍在桌子上:

“諾,點清楚了哦,這裡是四萬兩。”

郭師弟臉色頓時變得和苦瓜差不多,愁眉苦臉的道:

“林師兄,這錢真的是不夠啊。”

林封謹頓時皺眉道:

“你不是說了虧空三萬多兩銀子嗎?我這裡四萬兩銀子還不夠?”

郭師弟道:

“可是,可是好歹林師兄也得將我們接着買材料的成本費付清啊。”

林封謹奇道:

“什麼成本費,我們這一次不是清賬了嗎?”

郭師弟愕然道:

“不是接下來還有個五十臺神武弩的訂單嗎?”

林封謹聽了以後,一揮手便誠懇的道:

“我這個人最是憂國憂民,也是善於體貼別人的困難了,剛剛聽你說了你們那十八位大匠竟然捨棄了四十一萬兩的工錢,來接我們這三十八萬的單子,頓時就覺得慚愧無比,無地自容!擋什麼也不能擋別人的財路啊!何況國家國家,沒有國哪裡會有家呢!?還是要以邊軍爲主,所以我覺得,反正你們連原料都還沒有買,那麼這五十臺神武弩的訂單就取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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