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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進到了這裡以後,騎來的馬匹早就拋棄,一干人已經是進入到了山中,此時東方已經露出了晨曦,在王猛這樣天下有數的大高手的帶領下,他們已經是進入到了淄厚嶺的深處,距離這條龍脈的核心處的直線距離已經不到三十里。
不過有道是望山跑死馬,直線距離和實際距離的差別,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此時他們前方的必經之路上,居然已經出現了一個東海聯軍設置的營寨,這營寨的位置可以說是相當的刁鑽,根本就沒有辦法繞過去,並且仔細的查看了以後,能確定在外面放哨的哨兵都足足有五個人按照東夏聯軍的軍制來說,這裡面的軍士甚至會超過五十人,而現在天色已經是黎明,想要偷襲都顯得異常的困難了。
好在林封謹他們這一行人的戰力,也決計不是區區五十名東海聯軍士兵頂得住的,桃樸首先走到了王猛的面前,躬身施禮,他們師徒之間看起來早有默契,連話也不說,桃樸這師兄便是轉身走了回來,與剩餘下來的三名師弟師妹交頭接耳了一c±,w♂ww.下看得出來桃樸還是很有威信的,幾句話一說,隨意比劃了兩個手勢,其餘的人便沒有多說什麼,並且看起來也是制訂好了下一步的計劃,便帶着一干人迅速的伏低身體朝着前方去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桃樸在制定行動計劃的時候也根本沒有讓林封謹參與的意思,不過林封謹此時也正在蹈光隱晦。巴不得對方將自己看得越扁越好,樂得省心自在,正好在旁邊旁觀加油。
率先動手的便是劉也和桃樸兩人所帶的隨從,這其中一名禿頭隨從忽然站起來將手一揮,對面站着的三名東海聯軍哨兵便是忽然扼住了自己的咽喉,雙眼凸出,喉嚨裡面“咯咯”作響直摔了下來,仔細看這人用的卻是棗核鏢,能用到這種程度也可以說是十分精湛了。
另外一名身材瘦小的隨從則是使用的弓箭,一弓兩箭。分射兩人得手。
此時已經是天明時分,足足五名哨兵突然出了狀況,營地裡面的東海聯軍還是睡眼惺忪,可以說是感官還是十分的麻木,因此第一反應不是去告警,而是衝出去看一看同伴怎麼樣了,這可以說就給予了突襲的這幫人足夠的緩衝時間。
他們衝進去之後,這個營地裡面連武士級別的高手都沒有,自然是若虎入羊羣似的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屠殺。並且看得出來,這四大弟子之間的配合分工十分默契,之前點頭會意幾句話,便將攻伐的區域都劃清楚得明明白白。
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在動手的時候。那郭奇乃是貼身戰鬥,此人看起來輕身功法十分了得,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便是已經到了一名東夏軍的身後。反手過來詭異的一摟此人的脖子一使力,便是咔嚓一聲將其脖子拗斷了。
而這時候,郭奇身邊明明又有一個人鑽出了帳篷來。他卻直將這名軍士視爲了空氣似的,腳下一錯,一個前衝,便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前方東夏軍的盾牌上,這盾牌立即碎裂,而郭奇的拳頭此時則是中指凸起若啄,餘勢不衰打在了這人的喉結上面,使其當場斃命。
此時郭奇身邊帳篷鑽出來的那名軍漢則是怒吼着一刀劈下,郭奇卻是全然沒有閃避的意思,繼續無視,結果這軍漢刀劈下了一半之後身周卻是有劍光閃耀,十分絢麗,那軍漢先是握刀的那隻手被斬斷,接着頭顱便飛了起來,正是十餘丈外殺得正是酣暢淋漓的劉也出手,飛擲一劍而來,先斷手,再斬首!
林封謹的師尊乃是天下第一劍,正所謂沒有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走路,眼光自然是極犀利的,看得出來劉也這一劍雖然已經脫手飛出十餘丈,但夭矯靈動之處,卻是絲毫都不遜色於有人握持!
有道是管中可窺豹,王猛也確實是不愧一代宗師,自身主修冥秘這樣偏向於精神修爲的秘術,劍法必然是玩票的性質,可是依然可以調教出劍術這樣隱隱自成格局的弟子,其才華可見一斑了。
這區區五十來名東海聯軍,當然不可能抵擋得了國師麾下四大弟子的恐怖實力,何況旁邊還有十來名殺人不眨眼的侍從呢?因此也就是兩三分鐘就搞定的事情。
等到最後一名東海聯軍被做掉了以後,林封謹見到四大弟子忽然聚集到了一起,那桃樸臉色有些陰沉,但還是從懷中掏出來了一件東西,交到了鐵花的手裡,而鐵花的臉色頗有些得意,雖然距離頗遠,但林封謹體內五神已大成,所以也是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楚明白:
這才知道,原來之前這四人不僅僅是按照帳篷來劃分了自己殺戮的區域,並且每個人只負責自己的那個區域,其餘區域的就可以完全不管,這其中還涉及到了賭約,比如說“哥要是被你那個區域的漏掉的敵人傷了的話,你最得意的那件護身法寶就是我的了”之類的。
難怪得之前那郭奇行動有些詭異,明明可以順手就了結旁邊那帳篷裡面鑽出來的軍漢,反而根本無視他,甚至林封謹都覺得他有幾分故意放水要引那軍漢來傷自己的意思,看起來旁邊的那帳篷就是歸郭奇的區域了。
而桃樸則是一不留神,便讓自己負責的區域裡面的一名東海聯軍射出了一箭,這一箭射得卻是歪歪斜斜的,那鐵花一見大喜,便一掌打到了自己的侍衛身上,讓他主動去撞上了這一發射偏的箭。
她的那家將身上穿戴了狻猊軟甲護身,便是三石強弓攢射也擋得住,撞上了這一箭卻是沒什麼事情。只是摔了一身泥,但是桃樸則是算輸,只得將他攜帶的一枚妖怪內丹拿了出來,算是輸給了眉飛色舞的鐵花。
由此也看得出來,王猛門下的弟子之間相互的競爭程度也是相當激烈的,在林封謹看來,非但東林書院裡面的氛圍遠遠不及,就連素來嚴格的九淵先生門下,也沒有做到這種程度,難怪得王猛門下的人才極盛。
肅清了這個營地之後。一干人耳語商量了一番,又去請示了一下王猛,便決定乾脆在這裡歇息一個時辰再上路。
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一來是長途跋涉到了現在已經是一天一夜,確實是要停下來吃些東西,恢復一下體力,其次則是經過對俘虜的盤問之後,知道半個時辰後會有巡查隊前來。
所以,若是現在走掉的話。半個時辰之後那巡查隊就會發覺事情不對,馬上示警。而林封謹他們這一羣人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就搞定一切嗎?顯然不可能,那還不如干脆停下來做掉巡查隊,那麼當東海聯軍那邊發覺不對的時候。至少也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然後一層一層的彙報上去,接下來還要仔細調查什麼的,至少也能爭取三個時辰的寶貴時間
一干人休息了下來以後。林封謹也不去拿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帶着野豬和他波兩人在旁邊低調吃乾糧。不過這時候,桃樸身邊的那禿頭隨從卻是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對着野豬和他波道:
“兩位有些臉生呢?我家主人負責統籌調度,想要知道兩位有什麼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林封謹看了他一眼,便是不冷不熱的道:
“咱們都沒什麼用處,就是來做個嚮導的。”
這禿頭隨從看起來相當粗豪,但口齒十分便給,說起來話也是真的滴水不漏,居然眉頭一挑,嘿然怪笑道:
“這哪能沒用呢?一塊破竹片也能用來當糞籌的,一個破碗還能拿來討飯呢。”
那糞籌是什麼東西?便是上完大號窮人用來刮屁股的他打的這個比喻也是忒爲刻薄了,林封謹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故意嘶啞着聲音道:
“閣下倒絕對不是什麼糞籌或者說是破碗,堪稱相貌堂堂,咱家聽說內衙那邊還缺個舉團扇的人呢,正好不要辜負了你的這幅好相貌,此事一了,便當稟名殿下,請你去敬事房裡面走一遭了。
此時林封謹乃是保持的在崔王女那邊的打扮,乃是個中年人的扮相,並且也不是所有的太監說話都是尖聲尖氣的,像是童貫之類的牛人甚至還能長鬍須出來,所以他此時自稱是咱家,倒真的還沒人懷疑。
而去敬事房裡面走一遭是做啥?自然就是淨身去勢當太監了!
聽到了林封謹的這句話,那禿頭隨從頓時臉色就發了青,他是不知道內情的,但從國師肯將這肢體殘缺的厭物死太監帶在身邊來看,也知道這人的身份一定不凡,他說要把自己抓進去當差的話雖然一半是威脅,但難保也不會當真啊!
常言道,不怕賊進門,就怕賊惦記,自己胯下的這一嘟嚕玩意兒被這死太監惦記上了,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頓時氣焰全滅,連話頭子也不敢搭了,陰着臉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一干人歇息一陣,喝些山泉水之後,便早有放哨的探查到了巡查隊過來,這巡查隊當中雖然有三名武士,但說實話,在此時林封謹他們這一支隊伍的豪華陣容面前,真的是完全不夠看頃刻團滅。
幹掉了這些人以後,小憩時間便結束了,一干人繼續啓程前行,不過得先去千水河邊,因爲只有到了千水河碼頭那裡,纔是他波熟悉的地界,他也只是在這裡呆過半個月而已,活動範圍有限。
不過有着王猛在,感應山中龍脈地氣的變化,要在這茫茫的山中尋找那千水河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一干人在山間騰挪穿行,不到一個時辰就見到了千水河在茫茫羣山當中現身,遠遠的看去,彷彿是一條白帶子纏繞着青山似的,而此時太陽升起。照耀了下來,可以見到水面可以說是波光粼粼,格外的美麗。
找到了千水河以後,要尋找千水河碼頭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上溯而行很快就到了。
這時候,他波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開始指點這裡是什麼兵營,那邊有什麼暗哨,東面有什麼埋伏,西邊有什麼陷阱。衆人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當下也就深信不疑,臉色也是越發凝重了起來。
不過,門口外圍這些防護設置倒也罷了,要進入到龍脈核心所在的位置,天門凹的話,最難過的一關說實話,還是那一條被改造過的五里山路。
這山道乃是前往天門凹的必經之路,本來是處在了一片密林當中,但現在已經是被秘術徹底摧毀掉了。因此竟是光禿禿的一大片,若沙漠一般荒蕪,而在這五里山道的周圍土地當中,便是有數百頭降頭巨蚯!!
這些怪物長達四五丈。平時潛伏在地下,沒有眼睛,完全依靠異常靈敏的聽覺和嗅覺捕獵,一旦有生物闖入。便是從地下撲出,直接用恐怖的車輪狀口器將其吞吃!生命力更是頑強無比,只要不擊中體內的蟲核。哪怕是被砍成了兩段依然能夠復生,格外變態!
正常經過五里山道的辦法,乃是在身上佩戴特製的香囊,這香囊可以散發出來奇特的味道,降頭巨蚯嗅到了這氣息,便認爲是同類,不會發起攻擊。
但是,要奪取香囊的話,卻是必須進入到東海聯軍此地駐軍的大營裡面,那可是超過三千人的軍隊了。
當然,就林封謹身邊這些人的驚人實力來說,三千人的軍隊也未必就放在了眼裡,尤其是王猛這位國師,只要被圍住,每天夜晚來騷擾這三千人,殺個二三十人就走,那是輕鬆至極的事情,只要這樣堅持個五六天,殺他個百來人,那麼這三千人的軍隊就必然不戰自潰。
遺憾的是,林封謹一行不是來殺人,而是擾亂胡瓦圖兄弟的儀式,阻止其污穢龍脈的惡劣行徑,那就有些令人頭疼了。
王猛雖然身爲國師,該有的驕傲是有的,卻絕對不會輕敵,而他哪怕是沒有林封謹的提醒,也能推斷得出來天地山川龍脈,那是何等神聖的東西,連帝王都只能祭拜,不敢輕慢!而東海聯軍的這人卻敢去主持污穢龍脈的儀式,只憑這一點,就能看出其能耐一定是十分強悍。
因此,在王猛的思量當中,委實已經是將這胡瓦圖兄弟當成了平生大敵!對他來說,能不驚動敵人打草驚蛇,那就不驚動敵人,最好就是能無聲無息的潛入進去,他再突施暗算,重創甚至擊斃這對兄弟當中的一人,那就再完美不過。
正是因爲這樣,他波提出來了好幾個辦法以後,王猛都沒有點頭,顯然是覺得都不滿意,達到不了悄然突襲的效果。一行人圍繞着入口處轉了轉,忽然見到了遠處山巔之上,一道飛瀑流泉從上空直瀉了下來,宛若一道白練似的,格外美麗。
見到了這一幕,王猛的眼前忽的一亮,微微眯縫起來了眼睛,便是大步朝着那一道飛瀑流泉墜落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本來就是寬袍大袖,麻衣褐巾,看起來異常的飄逸,此時在這毫無人跡的山中行走,卻也彷彿是在康莊大道上邁步一樣的平緩閒適,旁邊的一些僕從都在大讚,說什麼“飄飄然有神仙之態”。
林封謹看這一幕卻覺得很熟悉,然後腦子裡面一下子就自動腦補了出來,這不正是那些腦滿腸肥的貪官吃飽喝醉,挺胸不收腹,揹着手翹起肥碩的將軍肚一搖一晃的在夕陽下奔跑,哦不對,是散步的場景嘛?王猛只是腳步急促了一些,走得看起來快了許多的,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來到了這飛瀑流泉之下以後,自然是有潭水在下面承着這道飛瀑了,而這裡的山勢奇險,屬於那種負角度的老鷹嘴的形式,並且巖壁風化嚴重。擡頭朝着上面看去,這流泉在傾瀉下來的時候頂多也只有水桶粗細的水流,等它落到了距離地面二三十丈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化成了大團大團的白霧,若雲氣蒸慰,可以說十分壯觀。
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這懸崖絕壁之高,實在是令人咋舌啊!
但就在這時候,王猛看了自己的弟子桃樸一眼,兩人似乎可以用眼神對話交流似的,桃樸便道:
“郭師弟,要用一下你的生死一線牽了。”
郭奇愣了一下,便點了點頭道:
“好。”
說着便遞了一團白色的東西過來,這玩意兒不是別的,乃是郭奇的拿手武器,攻防一體,乃是用天蠶絲混合人發,妖筋混合搓出來煉製的,可粗可細。
然後一干人聚集在了一起,指指點點似乎在商量什麼。
這時候外人肯定是無法參合進去的,因此林封謹也是在繼續打量這峭壁上方的情況,只覺得越看越覺得此地如此險峻,可謂是猿猴難渡,飛鳥難停,從下面往上看的話,尤其是仔細觀察以後就會發現,靠近峰巔的那一段,越發是顯得險惡難測!
見到了這樣的情形,林封謹甚至隱隱有一種感覺,這顯然彷彿是一個天地生成的陷阱一般!
有道是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了後面就越是艱難,倘若真的是一心要攀爬這絕壁,征服大自然,那麼最初體力充沛的時候信心也足,便可以一鼓作氣的攀援而上,可是等到穿梭於雲氣當中,即將登頂的時候,纔會發覺原來他孃的這最後三四十丈與峰頂的距離,竟然是無限險惡!其難度甚至要比前面的所有攀爬距離加起來都高!
而這個時候,攀爬者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百丈險惡斷崖上,體力都消耗殆盡,本來一鼓作氣的心思呢?又被殘酷的現身狠狠當頭一棒砸將下來,可以說是上天不得,入地不能,在這懸崖上面進退兩難,端的是十分的惡毒啊。
不過,這劉也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其中的險惡似的,騰身一躍,便是矯健異常的攀援了上去,他的外號叫做影子劍,自然是身法極其了得,只見他攀樹拽藤,竟是一口氣直上到二十餘丈的地方,這才停歇了下來,緊接着左手攀援住固定處,右手一引,便已經長劍出鞘,橫着朝着旁邊的巖壁上一斬!
此時這劉也端的是劍出若風,只見劍光閃耀,旁邊的那青藤本來生長得極其茂盛,被他幾劍斬過去,便是十分凋零,大片大片的藤蔓都是簌簌而落,在下面的人看來,直若下了一場藤蔓之雨似的。
不過在這時候,這劉也的劍法卻是隨之一變。
他的這一變雖然是十分微妙,旁人或許看不出來,林封謹卻是出身名門,立即就發覺他的劍法由斬,切,變成了挑,刺!
那些正要下落的藤蔓在半空當中被他連串刺出的劍光托住,竟是一根也是掉落不下去,等到最後劍光一收的時候,居然出現了一面編織得相當勻稱的青綠色巨大藤網便是直飛了起來,掛在了旁邊兩株老鬆的枝椏上面,恰好便是形成了一個不錯的平臺,十分結實牢靠,不要說站幾個人在上面,便是躺臥在裡面睡覺也是可以了。
此時林封謹也是看了出來,若說陸九淵的劍道是充滿了殺伐味道的話,那麼王猛傳給劉也的劍道,便是平常心,將劍意融入到了生活當中,這樣的劍術雖然威力一開始並不會太大太強,卻是有一種好處,那便是這門劍術的進境只怕是異常的快。(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xs惑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xs惑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