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玥和晴雨回到寢宮的時候,正巧遇到宮中正在捉拿刺客,一名形色匆匆的士兵從他們眼前跑過,水玥疑惑的拉住對方質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名士兵定住一看,原來是陛下,嚇了一跳,趕忙雙氣跪下參拜道:“啓稟陛下,宮裡出現了刺客,臣等正準備前去捉拿!”
水玥一面將昏迷的晴雨交給趕來的侍女,一面再次疑惑的問道:“刺客?什麼樣的刺客?”
那麼士兵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回答的也是極爲含糊:“不知道,臣等也是聽到有刺客便向陛下的寢宮趕過去!”
“寢宮?”水玥聽到寢宮兩個字,眼眸肅然收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一面急急的向自己的寢宮方向趕:“那刺客走了嗎?”
“臣等不知!”那名士兵一邊說着,一邊抽出刀劍隨着水玥一起向皇宮的方向趕過去,陸陸續續的,一大波的士兵也趕了過來,大家一起在陛下的帶領之下,急急的向着寢宮的方向奔去。
到了寢室,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水玥簡單的查看了一番,發覺這是有人趁他不在亂翻亂找之下的結果,於是震怒的吼道:“一羣蠢貨,幸好朕今夜不在寢宮,否則受傷的豈不是朕麼?”
那些士兵見陛下真的怒了,嚇得一個個趕忙雙膝跪地,瑟瑟求饒道:“陛下息怒,臣等知錯!”
水玥簡直要被地上這羣蠢貨氣死,他指着他們吼道:“還不給朕快點去抓刺客,跪在這裡做什麼?”
那羣人這才恍然大悟,趕忙一個個的站起來衝着寢室外跑去,一旁戰戰兢兢的侍女們還想留下來收拾善後,哪知陛下卻再次下令他們全部都出去,那些侍女雖然納悶,但是卻也只好聽命行事。
直到寢室變得空無一人了,水玥這才放心的嘆了一口氣出來,他四下裡看了看,發覺寢室雖亂,但是卻好像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東西,爲了讓自己更加放心一些,他又趕忙來到寢室的一處放置着一隻高大的落地花瓶的地方,他在那隻插滿鮮花的花瓶裡面伸進手去,仔細的探了探裡面,只聽“轟隆”一聲響,花瓶後面的那堵牆便應聲慢慢的打開了,牆壁打開後,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石室,石室裡是一拍展示架,上面正赫然放置着水玥之前調配的各色蠱毒和解藥。
他伸出手,以此在那些瓶瓶罐罐上數了數,發覺並未有一瓶見少,這才放心的再次吐出一口氣出來,爲了讓自己更加放心一些,他拿起左手便一個殷紅色的小藥瓶,打開那個瓶子看了看裡面,發覺果然是沒有人動過,這才放心的將那個瓶子放了回去,可是剛剛放回去,生性機敏的他又立刻覺得有些不妥,於是便再次拿起那隻小瓶子,順手裝進了自己的衣袖之內。
這瓶藥,就是解寒琇身體內蠱毒的藥,他一開始就覺察出有點不對勁,對方這麼大動靜的製造混亂,卻根本沒有找到解藥,想必應該會不甘心吧,不過
,不論他後面有何動作,只要解藥還在自己的身上,再用什麼樣的計謀都是白搭。
做好這一切,水玥這才滿意的走出暗室,他將石室的門關好關嚴,想一想,突然轉身離開了寢室。
一直躲在暗處的沫蘭見到水玥將那瓶藥竟然裝進了自己的懷裡,不禁有氣又急,這個水玥也真是狡猾,本來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等等,這麼晚了,他不再自己的寢室休息,又要去哪裡?還有那個該死的殷晴雨呢?她又去了哪?
拿不到解藥的沫蘭,只能選擇悄悄的跟着水玥,看看他究竟想要去哪裡,然後尋找機會下手。
水玥離開自己的寢室後,直奔晴雨的房間而去,此時晴雨已經躺下,一旁的侍女正在爲她換睡衣,見到陛下突然闖入,着實嚇了一跳,但是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停止手上的動作跪在地上請安道:”陛下!”
水玥似是無意的擡頭看了一眼牀上的晴雨,這一看,卻是看得自己立刻血脈噴張,再難自持,晴雨本就不多的衣服,因爲路上騎馬顛簸,所以吐了一些穢物出來,有一些吐在了自己的胸口,所以此時女侍們正打算換下她身上的衣服,然後換一套乾淨舒服的睡衣出來,哪知衣服纔剛剛換好,水玥便走了進來,因此侍女們只能暫時停止手上的動作,齊齊的跪了下來。
水玥平日不是好色之人,他甚至一度有些厭惡女人,但是面對殷晴雨,他卻總有一張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出去,全都出去!”良久,水玥才極力的剋制自己不去看牀上那一片旖旎春光,然後命令衆人道。
那羣侍女聞言,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一個個趕忙站起來全部退了下去,事實上,在他們這些宮人眼裡,晴雨本就是水玥的妃子,只是還差一個冊封大典罷了,所以皇帝寵幸妃子,其實也是人之常情啊。
宮女全部退下了,緩緩來到窗前,手指輕輕的碰觸這晴雨微醺的笑臉,他竟然法內內心的露出一絲會信的微笑,這個女人刁蠻,可愛,倔強,而且聰明,他很喜歡。他對她,就是有不一樣的感覺,哪怕她只是微微的一個曖昧的動作,哪怕他只是像此刻般,輕輕的碰觸了她白皙美豔的臉頰,卻也足以讓他原本冷漠無波的心瞬間變得激情難抑。
他腦海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想要她,想要這個女人!
這樣的慾望剛剛成型,水玥的手指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下滑去,白皙有力的手指滑過臉頰,鎖骨,來到鎖骨處那一片白嫩的春光上流連。
晴雨似乎感應到有人碰觸自己,於是有些厭惡的伸出手,將鎖骨處的那隻討厭的手拿開甩到一邊,然後,她便翻轉了一個身,將蓋在身上的被子緊緊的抱在懷裡,側着睡了過去。
水玥的手還在半空停滯,看到晴雨這般,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似乎終
於感應到了身旁有人,晴雨不耐的睜開了眼睛,經過一段時間的消化,此時的晴雨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頭雖然還是疼,但是自主能力還是有的,也能清晰的辨別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當她看到自己身邊竟然坐着水玥,而且那隻令她厭惡的色手就是出自水玥之手的時候,嚇的她趕忙一屁股坐了起來,緊緊的抱住被子,做小鳥驚恐狀:“你想幹什麼?”
水玥因爲晴雨的突然驚醒而不得不停止自己的動作,他有些怏怏的收回手,然後饒有興致的看着面前突然知道害怕的晴雨,調戲道:“你脫成這樣,難道不是想引誘朕對你做什麼嗎?”
水玥提醒,晴雨才驚覺的低頭看了一眼被子下半裸的身體,她慌亂的向後又退了幾步,將懷裡的被子抱的更緊了一些:“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睡覺穿成什麼樣管你什麼事?倒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幹什麼?”
水玥從未見過如此羞澀的晴雨,她的害怕,還有她的憤怒,就像是一種曖昧的信號,讓原本剋制的很好的水玥都有一種忍不住犯罪的衝動。
現在,他終於能明白一點,爲何那揚瑄明明是見慣了絕色容顏的男人,卻獨獨對這樣的一個女子上心了,換做是他,或許也是不捨得放手佳人的吧。
“朕將你送回來,一直都不曾離開,是你一再的在朕的面前毫無羞恥的脫衣服,朕就算是想不看都難呢。”
反正晴雨也是醉的,水玥怎麼說,她也不知道,他就是想要戲弄晴雨,看看這妮子被自己戲弄後惱羞成怒的模樣。
晴雨果然被水玥厚顏無恥的話給氣到了,雖然她的確不知道自己酒醉後倒地出了什麼樣的醜,但是引誘他?她還沒那麼變態吧?
“好了,看也看了,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夜已經很深了,你還是回你的房間休息吧,明天不是還有典禮嗎?你不睡一會兒好嗎?”
晴雨實在是懶得和這傢伙講理,這家戶滿嘴的歪理邪說,跟他講理,指不定又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還不如及早的打發了。
哦,對了,她一會兒還要離開南祁國的啊,剛剛喝的爛醉如泥,都忘了今晚與廣景將軍他們的約定了,也不知道他們得手了沒有。
水玥見對方興趣寡然的想要攆自己回去,便耍賴一般不但不動,反而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讓朕回去,可是朕的寢室剛剛遭受了刺客的一番洗劫,根本就無法就寢了。”
“哦?你的寢室被人打劫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晴雨明顯心中一喜,她眼睛頓時閃過一抹喜悅的光芒,心中暗笑道,看來廣景將軍已經出手了呢,不過就是不知道那沫蘭有沒有得手啊。
不對啊,若是沫蘭得手了,他們不是應該叫上自己一起離開的嗎?難道是因爲水玥在這裡所以不能及時通知自己嗎?還是沫蘭根本就沒有得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