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整完兩青年,沒有管他們的死活,看着方基奮問道:“開水瓶中還有水吧?”
“有,有。”方基奮不知道張揚這麼問有什麼意圖,以爲張揚還不解恨,要直接拿開水瓶灌,不敢隱瞞,連忙如實迴應。
“瓶中的開水是爲你留的,趕緊說吧,不要惹惱我。”張揚向方基奮提醒道。
“我……我也是被逼的,你就饒了我吧。”方基奮“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哭喪着臉看着張揚求饒道。
“我沒有閒工夫聽你說廢話。”張揚的臉色陰沉下來。
“我說,我這就全部告訴你。”方基奮是個軟骨頭,知道扭不過張揚,再加上有兩個不長眼的年輕人被他整得很慘的前車之鑑,就不敢再廢話,連忙把他與江胤飛合謀設局陷害卓漢文的事情詳細說出。
“吞服藥劑後變成了植物人的傢伙在哪?”見方基奮停止講敘,且他所說的話中並沒有提及吞了藥劑之後變成了植物人的傢伙是誰,以及他現在在哪這些問題,張揚就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在洪德醫院。”方基奮不敢隱瞞。
“走吧,帶我們去。”張揚吩咐一聲,然後向卓嫺雅揮揮手,說道:“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如果怕冷就不要跟我們一道去醫院了,直接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我沒事。”卓嫺雅起身應道。
見卓嫺雅堅持要跟着,張揚沒有再說什麼,就此動身走到爬不起來的兩個傢伙身上各踢了一腳,他們渾身癱軟的感覺消失,連忙忍受着口中被燙得起泡的痛苦感覺,爬起身來,驚慌失措的衝出門去。
“走吧,還愣着做什麼?”兩個青年走後,張揚向愣在那裡的方基奮這麼說了一句,然後率先出了門去。
“賢侄女,我也是因爲一直糊塗,才上了江胤飛的當,看在我與你爸是好友的份上,事後你一定要替我們一家人說說好話,我求你了。”見張揚出了門,方基奮連忙向還在屋中的卓嫺雅說道。
“你還好意思提‘好友’二字?”卓嫺雅厭惡的瞪了一眼方基奮,懶得與他多說,自顧出了門去。
“爲什麼之前就沒有想到卓老頭能夠找到如此厲害的人幫忙呢?我恨,我恨啊!”看着卓嫺雅出門的背影,方基奮心中感到非常無奈,直到看着卓嫺雅的身影消失,他這才擡手自己扇了自己幾耳光,然後跟出了門去。
……
北城區濁泉路聖輝夜總會一豪華包間裡,酒氣熏天,春光無限,一個個只穿着了小胸衣和丁字小褲,赤着雙腳的妖豔女子,在包間中心空曠之地,踏着快節奏音樂鼓點,甩頭扭腰,搖曳身姿,跳着火辣舞蹈。
江胤飛和幾個只穿着了襯衫的男人,或坐,或躺在包間裡的沙發上,而那雙手則在他們身旁赤裸着身子的女人身上摸來抹去,撩撥得那給他們喂酒喂水果的女子連連嬌/喘呻吟,……
就在衆人玩得興起,江胤飛把那身邊的女子推倒在沙發上,扶起她的雙腿
,挺槍刺入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做其他動作時,他那調成了振動狀態的手機在沙發旁的茶几上跳動起來,與茶几玻璃發生碰撞,製造出了與這包間中氣氛極不和諧的聲響。
“媽戈壁的,早不打來,晚不打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給老子打來。”聽到手機在茶几上振動發出的不和諧聲響,江胤飛怒罵一聲,就那麼保持姿態不變,伸手取了電話接聽。
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江哥,大事不妙,方基奮那混蛋不聽勸告,執意呆在家中被卓家那妞帶去的年輕人逮了個正着,此刻方基奮那老東西帶着卓家那妞和厲害的年輕人去了洪德醫院。”
“見到那傢伙進了醫院後派人把洪德醫院的所有出入口堵死,然後多搞些人進醫院把那年輕人打殘了,但要記住,不能傷了卓家那小妞,她可是槐少看上的女人。”
江胤飛向打電話的男子吩咐一聲,就此掛斷了電話,接着開始動作,在那女人身上猛力衝撞起來,直到兩分鐘後,把體內所有慾望全部噴發出來,這才起身,提起褲子,向包房中其他人打了個招呼,說有要緊事情必須去處理之後,取了手機匆匆離去。
……
洪德醫院離方基奮家不遠,乘車也就十多分鐘的工夫。
在江胤飛離開夜總會,趕往洪德醫院的時候,張揚、卓嫺雅兩人就已經在方基奮的帶領下,趕到了洪德醫院,如願找到了睡在病牀上的“植物人”。
病房中,除了躺着不動的“植物人”外,還有一個面容憔悴,眼珠子上佈滿血絲,已是滿頭白髮的老婦人。
這個老婦人是方基奮的妻子,而那躺在牀上的“植物人”是老婦人和方基奮生的兒子方金帆。
老婦人不知道兒子爲什麼會變成植物人,因爲這只是方基奮、方金帆父子倆爲了錢,就瞞着老婦人與江胤飛配合演戲。
假如老婦人知道兒子和丈夫爲了錢陷害與方家交往多年的朋友,她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正是因爲方基奮、方金帆父子倆知道老婦人的脾氣與固執,這才決定對她隱瞞事情的真相。
老婦人認識卓嫺雅,但不認識張揚,她見方基奮把害她兒子的仇人之女帶來了兒子的病房,一時惱羞成怒,不容分說,站起身來抓起桌上裝藥的盤子就撲向卓嫺雅要對她動手。
方基奮知道張揚的可怕,擔心妻子出手傷到了卓嫺雅激怒了張揚,連忙在她撲向卓嫺雅的時候,疾步衝上前去,把她擋住,然後向她大聲怒喝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打她兒子就能醒嗎?”
“聽醫生說,兒子永遠都不可能醒來,兒子可是我們的命/根/子,她出事我也不活了,我今日個就要替天行道,把卓漢文的女兒打死,替我兒子償命。你趕緊給我滾開,再攔我連你一塊打。”見方基奮阻止,老婦人更加來氣,衝着方基奮這麼大吼一聲,然後直接揮動手中盤子,照着方基奮的腦袋砸了下去。
“砰!”沒有料到妻子真敢下手的方
基奮,就這麼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子,腦袋雖然沒有被打破,但卻起了一個大血包。
“你們夫妻倆還真是默契,竟然在我們面前玩起了苦肉計。”站在一旁沒有動的張揚,見到方基奮捱了妻子的打,他雖然早就看出方基奮的妻子可能真的不知情,但他仍然裝作沒有看出老婦人根本不知情的樣子,隨口這麼說出了一句讓老婦人更怒的話。
因爲他知道,老婦人越發憤怒,就會因此失去理智,從而向他動手,而方基奮爲了避免妻子倒黴,會極力阻攔,這樣一來,老婦人就會對方基奮感到更加不滿而再次對他動手。
他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借老婦人之手教訓方基奮。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老婦人一聽張揚說她們夫妻倆是在唱苦肉計,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推開方基奮,然後就要撲向張揚,而那距離老婦人很近的方基奮意識到言語勸說已經沒有用處,只得是出手阻攔老婦人。
怒火正旺的老婦人被方基奮拉住,爲了掙脫方基奮的手,老婦人沒有絲毫考慮,再一次揮動手中鐵盤子砸向方基奮。
砰砰砰……
接連捱了五六下,被打了個滿頭血包的方基奮終於忍受不住,只得是乖乖的鬆開了拉住老婦人的手。
見老婦人掙脫了方基奮,直撲他而來,張揚輕輕搖搖頭,彈指射出一枚銀針,刺中老婦人腰腹處要穴,她的雙腿頓時一軟,失去支撐身體站立的力氣,就此癱軟的坐在地上,手中拿着的鐵盤子也是“哐”的一聲掉落到了地上。
“老婆,你怎麼啦?”見到老婦人無辜癱軟在地,方基奮忘記了疼痛,立即衝到老婦人跟前,把她扶起的同時向她問道。
“只感覺到腰間忽然出現被蟲蟻咬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站立的力氣,沒事,應該沒事,你扶我到椅子上坐會就能好。”老婦人解釋道。
可能是老婦人和方基奮打鬧製造出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值班的女護士。
方基奮把老婦人扶得坐在椅子上,一個身穿白大褂,戴着護士帽,長有一張娃娃臉的年輕女護士匆匆進了病房,四下看了看,然後撿起裝藥品用的鐵盤子,向站在距離門不遠的張揚、卓嫺雅兩人問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夫妻倆太愛自己的兒子了,爲了爭奪誰留下照顧兒子的權利,竟然大打出手,這場景看了真叫人感動。”張揚說道。
“真的是這樣?”女護士再三確認道。
“真的是這樣。”張揚很認真的點點頭。
“你撒謊。”女護士瞪了一眼張揚,然後不再理他,自顧轉身看着方基奮和老婦人問道:“不管你們是因爲什麼事而打架,我沒有閒心管,但請你們注意,這裡是病房,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
“你把他們兩人轟出去,這裡不歡迎他們。”女護士的話剛說完,老婦人就指着張揚和卓嫺雅兩人,扯起喉嚨向女護士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