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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章惇這些二十左右歲的年青人,雖然,現在書院的做法把大夥兒都折騰的不輕,但是,一來,有打破舊規舊俗的新奇體驗,二來,有一班同齡兄弟一起作妖兒、胡鬧,自然還不會想的太多。
但,曾鞏卻不同。
雖然在盡力適應現在觀瀾書院的節奏,但是說心裡話,他心中也不是一點疑慮都沒有。
唐奕這般施教,確實能讓這些儒生打破規則,也許真的能培養出一批和他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
但是,這般作爲也太容易失控了。
不說別的,只這十來天,很多儒生就已經把從前學的儒家禮教扔得一乾二淨。
去食舍偷食、摸王伯的雞窩,這還說的過去。但是,像章子厚那般,把手伸到百姓那裡,就有些過了。
如此下去那還得了?
這樣什麼都敢幹,還沒有底線的人,將來得是什麼樣兒?
此時,唐奕直言還差那麼一點兒,而差的那一點兒,就是最後的一絲清明。
曾鞏笑了,由衷地覺得,範公、杜公、歐陽公等人所託非歹,唐奕,不是個瘋子。
“看來,子浩還是清醒的。”
......
唐奕正要接話,忽聞遠外哇的一聲大叫,“好你個宋老四!”
擡頭一看,唐奕不禁一愣,沿着河彎跑過來的,卻是王之先。
唐奕一愣的原因是,王之先的老子王拱辰,唐奕一直摸不準這個人。
朝中的幾次較量,這老傢伙都是站在唐奕的對立面,但是,觀其平時的作爲,又不太像是汝南王一系的人物。
所以,在事情未明朗之前,有些事,唐奕是不想讓王之先參與的。
宋楷也看到唐奕臉色變了,安慰道:“沒事兒,自己人!”
“自己人?”
果然,王之先跑到近前,指着一衆人等就罵開了。
“你們也太特麼不義氣了,這等好事兒也不叫上兄弟!”
“......”
唐奕心說,這才幾天,就稱兄道弟了?
王之先一頓叫喊,見沒人接他的話,這才現不對。細細往人羣中一掃,終於看見“唐瘋子”居然坐在那兒。
“唐唐唐唐......唐教諭。”
王之先慌了神,什麼情況?他怎麼坐這兒了?
“那什麼?我沒事兒,就過來看看,讓他們早點回去,這就走,這就走。”
唐奕不禁啞然一笑,“摘的倒乾淨,既然來了,坐下吧!”
王之先戰戰兢兢地坐下,其間還一個勁地給宋楷使眼色,那意思是:這位爺怎麼在這兒?
唐奕只當沒看見王之先的小動作,轉頭看向曾鞏,“剛剛說到哪兒了?”
曾鞏道:“我說子浩還算清醒,沒有一味求變。”
唐奕苦着臉,攤手回道:“不然呢?真由着你們性子來?”
“章子厚還算厚道,還給人家留了張欠條。再這麼放羊下去,早晚有連欠條都不打的時候!”
章惇一窘,侷促地撓着後腦勺。
“路過鄭屠戶家後院,正見他殺豬卸肉,當時沒、沒忍住。”
宋楷看了章悸一眼,轉而對唐奕道:“你到底想幹啥?都是兄弟,直說!”
唐奕道:“我什麼都不想幹,你們就算作出花兒來,我也不管,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惹了多大的禍,我都給你們擦屁股!”
唐奕可不是猶猶豫豫的性子,既然認定了要“養狼”,就絕對不帶遲疑的。
“日!”宋楷直翻白眼兒。“直接說但是!”
“但是!”
果然有“但是”。
唐奕凝重地掃視衆人。
“但是,到什麼時候,你們也別忘了兩樣東西——報國!民苦!”
“報國?民苦?”
“對報國、民苦。”唐奕堅定道。
“只要不忘國,就算再離經叛道,路也走不偏;而知民苦,就算再惡,心中總會有善!”
......
宋楷哀嚎一聲:“給你當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往死了坑我們不說,還逼着兄弟們當賊,完了還不能過界,這難度有點大啊!”
唐奕笑道:“說的沒錯,給我當兄弟,真的不容易。”
宋楷一愣,唐奕不像是開玩笑。
一邊把新肉鋪上板甲,一邊嘆道:“兄弟,真把我當兄弟,就聽我一句。”
“有些事兒,就讓那些老傢伙折騰去不就得了,何必把自己搭進去?”
唐奕下意識地看了眼王之先,本來想說幾句交底的話,但是,礙於王之先在,只道:
“我也不想摻合,但是,有些事兒,只有我能幹成。”
宋楷把手裡的好酒塞到唐奕懷裡,“看把你能的!”
......
這一切看在王之先眼裡,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黯然道:“要不,我先回去了,有些困了。”
他這麼一說,唐奕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乾脆直言道:“我倒不是區別對待,進了觀瀾,你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
“我知道。”王之先打斷道:“因爲我父親。”
“......”
“沒有要揹着你的意思,只不過,你身份尷尬,有些事,確實沒法當着你說。”
王之先道:“其實,其實我爹也不容易。”
本來想走,但是,既然話趕話趕到這裡了,王之先心說,怎麼也得幫自家老子說幾句公道話。
“你們也知道,慶曆年間,我爹因爲彈劾騰子京,而被打上了保守派的烙印。”
“放在頭幾年還好些,那時慶曆黨人勢微,沒人說什麼,只當我父親是順應大勢,理所應當。”
“但是,這幾年卻是不一樣了。慶曆舊臣相繼回朝,我爹面對一班往日政敵,不得不小心翼翼,凡事也只能儘量站在多數人的一邊,只爲少惹麻煩。”
說道這裡,王之先向唐奕一抱拳,“以往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我待他老人家向大郎陪不是了!”
唐奕被弄得有些尷尬,一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王之先又道:“現在,父親獨自在家之時,也是長噓短嘆,當初要是不接那份匿報,不管騰子京的那檔子閒事,如今也不用這般如履薄冰了。”
一邊說着,王之先一邊起身,“總之,請大郎多多寬容吧!”
說完,轉身決然而去。
“你等等!”
唐奕眯縫着眼睛叫住王之先。
“匿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