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生裂虎豹,對於絕頂高手來說,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不說古時候就有殷紂王生裂虎豹的記載,就是在大唐年間,新羅老將閼川硬生生把一隻猛虎摔死之事,也是人盡皆知。但那指的是和猛獸單打獨鬥,至於說力搏猛獸一挑三之事,可就真的是千古未有了。
而且,楊鳳怡不僅僅要一挑三生裂虎豹,而且還要毫髮無傷,這個難度又是成幾何難度上升。或者說,根本不可能。
所以,楊鳳怡無論如何請戰,郭業都不答應。
不過,現在楊鳳怡都已經下場了,郭業也就只能在心中把玉皇大帝上帝佛祖都念了個遍,希望他們能保佑楊鳳怡的平安。同時他還目不轉睛地盯着大坑之內,準備楊鳳一遇到危險,就跳坑救人。
不僅郭業對大坑之內的戰況密切關注,所有人都對這場大戰非常感興趣。
這些猛獸有多利害就不用提了,那楊二牛公子也不是善茬呀。他天生神力,能開七石弓,真和黑熊比力氣,誰輸誰贏,那還真不一定呢。
這場人與猛獸的搏鬥必定精彩紛呈,可以做一輩子的談資。
但是,事實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虎嘯聲聲,熊吟陣陣,豹咆襲襲,這一切,都在楊鳳怡跳下大坑之後,嘎然而止!
虎不嘯,後跳幾步,用充滿警惕的目光看向楊鳳怡。
熊不吟,人形直立,兩隻熊掌擺在胸前,狀似防禦。
豹子最?,竟然屎尿橫流,直接癱倒在地。
沒有什麼猛獸合擊的精彩畫面,更沒有什麼生裂虎豹的血腥場景,有的只是楊鳳怡威懾猛獸的霸道囂張!
然後,楊鳳怡動了!
她衝着老虎上前一步,老虎退!
楊鳳怡再往前,老虎再退!
楊鳳怡連走五步,老虎再也頂不住巨大的壓力,掉過頭去,遠遠跑開。看那架勢,哪還像是威震百獸的山中之王,分明是一隻受了驚嚇地小貓咪。
楊鳳怡的目光又投在了黑熊之上。
這傢伙見老虎跑了,豹子尿了,自己倒也乾脆,往地上一躺,露出柔軟的肚皮,表示投降。
楊鳳怡不爲己甚,揹着手,又在大坑之內巡視了幾圈,才高聲喊道:“把我帶上去!”
高建中聞言,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原來這位楊公子不會飛啊!”
“廢話,人怎麼會飛?”
“七步之內,把三隻猛獸逼退,那還是人嗎?”
“說得也是。”
有軍士放下大筐,把楊鳳怡提了上來。
楊鳳怡剛一站定,就被這幫廝殺漢們團團圍住。
“楊公子您真是太利害了!可稱古今第一高手。”
“楊公子您這是怎麼辦到的?您武功蓋世我可以理解,但是爲啥猛獸也怕您呢?”
“楊公子可曾婚配,我有一女,年方二八,姿容秀麗,溫婉淑儀……”
“楊兄弟你別聽他的,他那女兒怎麼能配的上您?我有一個妹妹……”
張放鷹見了這幅場面,心中頗不是味??自己精心製造的絕殺之局,竟然讓楊鳳怡趁機收了羣雄之心。自己還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咳嗽一聲,道:“衆位散一散,散一散。別圍着楊公子了。張大發,李全有,尤其是你們兩個,什麼女兒,妹妹的,別胡咧咧了。人家楊公子那是秦國公的禁臠,根本就不好女色,只愛男風。你們別自找沒趣,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了。”
張大發眉毛一挑,道:“張放鷹,你特麼的充什麼大瓣的。楊公子好男風怎麼了?楊公子好男風怎麼了?關你屁事。我把話放在這,只要楊公子點頭,我那女兒隨時可以進門。他再愛男風,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總得傳宗接代吧?”
張放鷹道:“你就不怕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你傻啊!楊公子這身份,這長相,還有這身震古爍今的本事,要不是有點小毛病,我那女兒轉生十次,也配不上人家,就這她都得算是高攀。委屈了她?楊公子要是真點了頭,我那閨女準得樂壞了。”
李全有也道:“大發兄弟說得好!楊公子這種天仙一般的人物,就算有點不盡如人意之處,那也能甩出一般人幾條街去。哪個女子嫁了他,真得說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然後,他又對楊鳳怡道:“要不……明天您就去我家相看相看,只要您同意,我們李家是全無二話。”
張大發不幹了,道:“我家不用明天,您今天晚上去就成……”
郭業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咳嗽一聲,道:“二牛你過來!”
“是!”
楊鳳怡分開人羣,來到了郭業的近前,道:“秦國公有何吩咐?”
“隨我來。”
郭業把她拉在一邊,耳語道:“鳳怡你的魅力真大!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有兩個人來提親。”
“哼哼,那也沒有夫君大人日收四美來得威風。”
“呃……算我沒說。對了,你是用什麼辦法,讓猛獸見了你都退避三舍的,莫非有什麼秘製的藥物,可以散發令猛獸恐懼的氣味?”
“這個還真沒有。”
“那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鳳怡只知道,一般的猛獸見了我,都會這樣子。在高句麗就是如此,到了大唐還是如此。”
郭業心中暗想,莫非這要歸功於猛獸的直覺?
是了,楊鳳怡武功絕頂,天生神力,就是稱爲人形女暴龍也豪不爲過。一般人見了她那副細皮嫩肉的樣子,不知這副身體中蘊含着怎樣強大的力量。但是野獸不同。山中野獸的直覺最強,一見到楊鳳怡,就感到了巨大的威脅,所以才被楊鳳怡懾服。
郭業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研究楊鳳怡爲何這麼?的時候。
按照張放鷹的提議,這場比賽乃是三局兩勝。毫無疑問,這場比賽的結果是楊鳳怡獲勝。現在應該盡情的享受勝利的果實了!
郭業道:“張放鷹,這場比賽算不算本公贏了?”
“這個……”張放鷹倒是想說不算,他也可以找一些藉口,比如說第二場比賽比得是生裂虎豹,但是楊鳳怡只是把猛獸嚇退,這場比賽不能算贏。但是很顯然,不良人內大部分人已經被楊鳳怡懾服,他一個人硬頂着也沒啥意義。
難道就這麼把不良人的大權交出去?不行!即便要交,也不能交得這麼容易。楊鳳怡是打不過了,但是這不還有郭業嗎?
想到這裡張放鷹微微一笑,道:“秦國公,這場比賽當然算是您贏了。不過呢……小人斗膽,還請您再參加第三場比賽。”
“這又是爲何?”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兒嗎?接任大統領的是您,又不是楊公子。這麼重大的比賽,您一次都不出手,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當然了,我們願賭服輸,第三場比賽您無論輸贏,我們這幫人都唯您的馬首是瞻。”
“這樣啊……”郭業暗暗尋思,自己如果答應了張放鷹的要求,第三場比賽贏了,那當然是萬事大吉。但是假如第三場輸了,勢必會影響自己在不良人眼中的形象。但要是不答應張放鷹的要求,又顯得自己怕了他似的。
這可怎麼辦?
郭業略一思索,就問道:“能告訴我咱們第三場比賽,比得是什麼?”
“比的乃是力量!”
聽了這話,郭業再無猶豫,心說張放鷹你也真是流年不利,怎麼專往槍口上撞啊。他說道:“好!這場比賽我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