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大明宮。
“都下去吧。”武曌坐於簾中,難掩欣喜出聲,那個消失了多日的男人回來了,宮娥聞音屏退,與負手而立的唐冠擦肩而過。
直到殿中只剩下兩人後,唐冠才故作恭敬的單膝到地道:“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話一出,只聽簾後傳來一聲輕笑,啐道:“出去半晌,學會一句甜話兒?”
唐冠聞音起身伸手掀開簾子,上前將其攬起笑道:“好聽嗎?”
一邊說唐冠的手不老實的武曌身後遊離,武曌失笑道:“你去哪兒玩了?”
“你猜猜。”唐冠在家中自找沒趣,還是這女皇有趣,玩火的兩人,沒有那麼多負擔與責任可言。
“朕不想猜,你不是說要做朕的狗奴才麼?主子問話,奴才不說,是不是該打?該罰?該殺?”武曌玉手環在唐冠腰間,不無媚意出聲。
兩人既已君臣不倫,又是閨房情話兒,還真是什麼都敢往外說,果然唐冠聞言不以爲意,這些意亂情迷間說出來的屁話,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可唐冠也不想煞了風景,一邊將手緩緩滑向女皇股間,一邊媚笑道:“瑤兒,你捨得打我,罰我,殺我麼?”
“呵。”武曌聞言輕笑出聲,竟然檀脣輕啓在唐冠耳側道:“朕要登基,就會有三宮六院,天下美貌少年郎多了,朕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到時候你想服侍朕。都要等很久了,病郎.”
“哦?既然如此,那陛下現在就殺了微臣吧。”唐冠聞言眼睛一眯,言罷竟然真的將女皇推開,一本正經的端坐在榻上。
他自然知道她說這些只是些閨房情話,可這話卻讓本來對她隱隱動心,甚至試圖真正結爲一體的唐冠心存芥蒂,唐冠可以無視諸如太平公主這些武曌人生路上的“副產品”。但不能無視此女本性。
在唐冠心中武曌生性放蕩,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將世俗禮法挑戰個底朝天,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二人如今關係,倘若不是那在牀笫間令唐冠心動的武令瑤存在,他不會對此女有絲毫感情。
武曌見唐冠面色轉冷,竟然不怒反笑,只以爲唐冠這是押醋了。兩人這場不倫之戀,她本就是不大自信的一方,畢竟二人年齡懸殊。
當即武曌輕笑上前,想安撫一下這個吃醋的小情郎,可剛剛上前頓覺頭皮一痛,唐冠竟突然起身將手指插入武曌雲鬢。狠狠往後揪去。
武曌吃痛間,黛眉緊皺道:“去病!”
唐冠如此粗暴確實有些過分了,可還不待武曌再做責怪,一條熟悉的遊蛇已滑入紅脣之中,嫺熟的撬開貝齒。相濡以沫間武曌黛眉緩緩鬆開。
同時唐冠的另一隻大手上下游離愛撫着,這兩番粗暴溫柔。倒也讓女皇安靜享受起來,武曌美眸緩緩閉合,不去理會唐冠揪其雲鬢的無理。
可這一次唐冠格外粗暴,竟然不等她有所反應,竟然就七手八腳的將其衣衫褪盡,武曌還以爲唐冠會有下文,最起碼讓自己的花溪能夠迎合適應再進行下一步纔是,誰知唐冠竟然面無表情的直接將褲帶解下,而後將她一把抱起,狠狠刺入。
“哎呦,你..你這臭小鬼...好小氣!”女皇雙腿纏繞在唐冠腰上,玉臂環着唐冠脖頸,還沒有來的及適應的下身被猛的刺入不由嬌呼一聲。
聲音中雖然有些許責備,但卻沒有怒意,唐冠聞音不理,像是真的生氣了,面無表情的狠狠教訓着女皇花溪。
很顯然他是故意的,唐冠能感受到火熱溫暖的通道其實半乾半溼,顯然是沒有準備充分,那緊湊的包裹試圖將唐冠的猙獰擠出,唐冠不由眉頭一皺,力氣反而加大了幾分。
而後唐冠低頭狠狠一口咬住半隻玉兔,在上面留下深深牙印,武曌吃痛間一隻小手無意識的抓撓着唐冠堅實背脊,另一隻卻抓亂了唐冠頭髮。
嬌呼啐道:“臭...臭小鬼...死小鬼..”
唐冠像是還不解恨,一番顛鸞倒鳳端的厲害,兩隻大手將雪白玉股分開,猙獰無情進進出出,弄得女皇"jiao chuan"連連。
這還不算完,唐冠成心教訓女皇,一時間牆上,榻上處處留痕,到了最後唐冠竟將其放於御案之上,伸手將案上卷宗全數打翻在地。
又不知過了多久,武曌早已半昏不就,唐冠纔將污穢之物均數遞進,隨即便將女皇安置龍榻,卻言道:“就你這三兩下功夫,還想三宮六院?”
武曌昏昏沉沉間卻沒聽清,躺於榻上喘息不止,眼皮逐漸無力合閉。
一炷香後,唐冠身處武曌寢宮,把玩着一方大印,這印模樣旁人看一眼那便丟了三魂,再瞅一眼可就沒了四魄。
此印無他,喚爲天子寶印,俗稱玉璽,龍榻唐冠上過了,龍椅唐冠坐過了,現如今玉璽他也摸到了。
武曌窮盡數十年之功纔得到這一切,相比起來唐冠能爬上龍榻,坐上龍椅,摸到玉璽,合該此生無憾了。
誠然,確實無憾了,可是這些東西對唐冠而言都是狗屁,當他的視線從那龍椅挪開的那一刻起,就全成了狗屁。
至於這玉璽自然也成了狗屁中的狗屁,狗屁雖好,有狗才能放出來。
望向熟睡在榻上的雪白嬌軀,唐冠搖頭一笑,竟然連續咔咔咔三聲印起印落,連續蓋在了三封墨跡未乾的文書之上。
他就知道武曌沒有那麼聽話,婁師德的舉薦她當做耳旁風,自己不在,就連那錢莊也拖延了下來。
而這三封文書,其中兩封竟然是錢莊一案與兩封委任狀,一封擢升婁師,一封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張源。
這偌大動靜瞬間驚醒了女皇,當武曌美眸猛然開合便望見唐冠手持玉璽在案,不由下意識喝道:“大膽!”
唐冠聞音漫不經心的望了她一眼,而後竟然將玉璽緩緩放下,踱到武曌身側,伸手溫柔爲其整理了一下散落青絲。
武曌黛眉緊皺,望向唐冠手中三封文書,只聽唐冠道:“瑤兒,現在你想殺我了嗎?”
武曌聞音目光一變,心中開始劇烈掙扎,而唐冠竟然一絲恐懼都沒有露出,她不知道唐冠用玉璽審批了什麼,可不管是什麼,他都已經犯了大罪。
唐冠望着武曌掙扎的表情,搖頭一笑,天下雖大,能攔他的人已經不多了,倘若不是還有諸多牽掛,他若想走,又有幾人能留?
武曌極力剋制自己誅殺眼前男人的衝動,自己在他面前赤身裸體,前一刻還水乳交融的兩人,這一刻卻有些火藥味道。
武曌到底還是武曌,她雖然將感情寄託在了唐冠身上,甚至連唐冠自己都不知道他與馮小寶之流區別大的不可以道里計,但是這不代表她真的下定決心要和他來分享一切。
良久後武曌伸出手來,唐冠見狀將那幾封文書遞過,武曌拿被褥遮蓋着嬌軀深深望了一眼唐冠後低首細閱起來。
當看到婁師德與張源兩個名不見經傳之人的名字後,武曌不由黛眉一皺,當看到最後一頁卻是通過錢莊一案時,低喝道:“唐去病!你太放肆了!”
唐冠聞言負手不語,片刻後纔開口道:“瑤兒,你想殺我,就殺,不想殺我,我可就回家吃飯了。”
武曌聞音大驚,心中又開始劇烈掙扎,這些事其實不大,婁師德的事她只是忘了而已,不然憑如今她與唐冠的關係,肯定會啓用此人的。
錢莊一案,她其實一直在搖擺,其中利誘確實極大,倘若能真如唐樑君在閣中所言的種種好處,那開設到九姓之地的話,就遠比那還要大的多。
但是唐冠私用玉璽,替她決斷,饒是兩人已有夫妻之實,可她纔是皇帝,如今唐冠如此放肆,長此以往,嬌慣下去,他日還不騎在自己頭上了?
就在她柔腸百轉間,唐冠竟然爬上榻來,笑道:“瑤兒,我是神仙,你封的。”
聽到這話,女皇終究輕嘆一聲,隨即竟然有些無可奈何道:“你這冤家,真想活活氣死朕!”
“呵,氣死了你,我可就做不成神仙啦!”唐冠聞音眼底一軟,她竟然真的沒有殺自己,現在的她可不是年老無力的她,直到此刻,唐冠才隱隱察覺自己似乎有些不同,但這男寵他是當了,就是辨出個花來,這也成了事實。
唐冠輕擁武曌,武曌也緩緩將手放到唐冠腰間,兩人倒是像極了夫妻。
一時間殿中寂靜無聲,無聲佐證着女皇的讓步與唐冠的得寸進尺。
倘若問誰給了唐冠這麼大勇氣,那要問兩個人。
其一名爲唐去病,唐去病言:“這天下百姓死活與我何干?今日我挾天子,啓玉璽,來日就有人敢清君側,這君測一清,我焉有命在?”
其二名爲至尊寶,至尊寶言:“這天下大亂與我何干?我乾的是燒殺劫掠這份有前途的工作,要是她當不成皇帝,給我當個壓寨夫人豈不是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