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傾欲哭無淚的瞅着東陽西歸,不帶他這麼折磨人的,好歹給她幾天時間讓她過渡緩衝一下。
“去不去?”東陽西歸也不廢話,將碗筷放進洗碗槽,一本正經的看着子桑傾冷峻道。
子桑傾再次搖頭,但在東陽西歸的沉冷眼神下,卻不敢搖得太堅定。
加上她前世的年齡,她肯定比東陽西歸大,子桑傾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她的氣場都跑哪去了。
爲了當個兵,那個鬼協議把她底氣都拉得低到塵埃裡了,太他孃的窩囊了。
她發誓,要是挺過東陽西歸這關當了兵,嘿嘿……
“兩個選擇,一,回去好好上你的音樂學院;二……”東陽西歸滿不在意的洗着碗,但他還未說完。
“我選第二個!”還在心裡意淫着絕地反擊的子桑傾,突然就飛快跑出廚房,慌忙留下一句話。
跑出別墅,子桑傾看着烈陽照射下的刺目沙灘,已真確感受到了它的滾燙溫度,有力有氣卻無處反擊 的她惡狠狠道:“除了威脅我,有本事你換個招試試!”
“威脅你就夠見效了,我用得着換其他招?”東陽西歸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子桑傾身後,突然冒出的沉 冷音調嚇得她身一僵,愣是不敢回頭,“我只是來提醒你,把衣服脫了再曬。”
“……”子桑傾已經失去了低聲咒罵的樂趣,東陽西歸離開後,她緩緩回頭,看着消失在轉角的挺拔 背影,她被刺激得連表情都沒有了。
子桑傾僅穿着內衣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着,從沙灘冒上來的熱氣透過鞋底烤着她腳底,全身像是燒烤一 樣曬出一層油幾層汗,蜿蜒而下的汗水將腳底一小片細沙都落溼了。
“太沒人性了,一下午曬下來鐵定得脫皮。”兩個小時後,子桑傾小臉紅彤彤的,她被曬得開始頭暈 ,全身皮膚也隱隱疼痛起來,癟着小嘴幽聲抗議道。
暴曬三個小時後,子桑傾雙手撐着膝蓋,額頭的汗水時而流進眼睛,她除了眨眼已經懶得去搽滿臉的 汗水了。
“感覺怎麼樣?”舒舒服服睡了一個午覺的東陽西歸,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他看着蔫了吧唧的子桑 傾,似笑非笑的脣角微勾。
“爽!”子桑傾知道東陽西歸併沒有時刻在監督她,她有想過跑到屋檐下偷懶的,但她莫名就跟他犟 上了,這些應該都是他經歷過的,既然他能行,她就不信她挺不過來。
“嘴還挺硬。”僅被甩了一眼的東陽西歸,有些好笑的看着低垂着腦袋的子桑傾。
他猛然驚覺她的潛力非常巨大,他到現在還沒探到她的底,更別說讓她認輸主動撤退了。
‘何止,本姑娘最硬的是骨頭!’子桑傾在心裡惡狠狠的回了一句後,她突然挺身直視東陽西歸,特 意挺胸收腹提臀的傲嬌道:“怎麼樣,我身材非常不錯吧!”
十八歲,即前凸後翹又高挑還白皙,強佔到這樣的好身材,子桑傾覺得她簡直賺到了。
經由子桑傾提醒,東陽西歸視線下瞥,看到她的黑色內衣,彷彿這時纔想起她幾乎是裸的。
“太大了當兵會是一種負擔,不過就你這樣的……”爲了滿足子桑傾的得瑟,東陽西歸沉着冷眸,特 意仔仔細細看了她好幾遍。
在子桑傾等着他誇讚的目光中,東陽西歸不緊不慢的說着,停頓後又瞄了眼她挺了又挺胸,隨即嫌棄 道:“還構不成負擔。”
“……”子桑傾目光呆呆的眨眨眼,又一次被刺激得虐心虐肺的她,憤怒衝轉身又離去的東陽西歸咆 哮道,“本姑娘才十八歲!還會大的!”
他孃的!
竟然嫌棄她32C的胸小,他以爲他是在波濤洶涌中長大的麼!
整整被暴曬了四個小時的子桑傾,蔫得連晚飯都沒力氣吃了,被東陽西歸強行灌了一碗湯後,她早早 的洗了澡就癱軟在牀上。
晚上十二點,東陽西歸準備睡覺時去看她,發現她小臉通紅眉頭深鎖,睡夢中的她一臉痛苦的模樣。
伸手探向她額頭,東陽西歸冷眸一沉,立馬掀開被子去摸她的手,同樣燙得灼人。
子桑傾覺得難受極了,渾身又冷又熱皮膚還痛,腦袋混沉沉的做着亂七八糟的夢,想醒又醒不來。
“啊——”當子桑傾掙扎着掀開猶如大鐵錘沉重的眼皮時,燈光照耀下,她被近在咫尺的尖細針頭, 給嚇得尖叫一聲瞬間挺身坐起。
“你、你要幹什麼?”子桑傾頭疼的看着針筒後的那張冷臉,下意識的一點點挪離東陽西歸。
“你發燒了,我幫你打針。”東陽西歸淡定的舉着針筒,那眼神在子桑傾看來,猶如將要吞噬她的洪 水猛獸。
“輸液就好,我不要打針!”一聽到發燒,子桑傾被驚退的知覺這才歸位,頓覺全身上下沒一處舒坦 的地方,腦袋更重得像是千斤石。
但就算再難受,她也不想這麼大了還被扒褲子打屁股針。
“這不是一般的針,它見效快,你再燒下去腦子就燒壞了。”雖然沒量體溫,但東陽西歸斷定子桑傾 已高燒至39度,說完他不容子桑傾閃躲的伸手去抓她。
“我不要打針!東陽西歸你變態!你禽獸!”子桑傾強烈抗議的揮舞着無力的手腳,她已經成年了, 堅決不能再被人看到她白花花的屁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