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幾個痞子躺在那呻吟呢,誰敢上前找不痛快?惹煩了這個年輕人,照樣給你來一下子誰受得了啊?
趙建輝當先在前,兩名女孩緊緊的跟着他出了酒店,夜風習習,滿眼閃爍的霓虹已經照亮了整個的大街。趙建輝點了根菸,美美的吸了口,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臉色變得比剛纔還要慘白的88號,淡淡的笑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大哥,那幾個人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兒,今天我們兩個不上班,正逛街呢,沒想到就碰到他們幾個人渣了。在大街上就對着人家動手動腳的,被我罵了幾句,就一直追到了酒店裡。真是要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救了我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另一個美貌女孩紅着臉向趙建輝道謝,她不知道趙建輝問88號這句話是另有所指,還以爲趙建輝是在問她們倆怎麼碰上流氓的呢,就簡單的給趙建輝解釋了一下,說道被人拉進酒店的房間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的時候,好象還有點害羞的樣兒。
她的神情不由得讓趙建輝很是奇怪,和88號在一起上班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害羞的表情?在和客人做按摩的時候,難道不是經常會碰上喜歡動手動腳的客人麼?就算是不動手動腳,說些曖昧的話調戲一下總不會少的吧?這女孩兒怎麼好像和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似得?
趙建輝點了點頭:“好了,沒事了,算你們運氣好碰到了我,難道你就不打算給我說點什麼嗎?”趙建輝一邊說着,眼神又定在了88號臉上。
這個時候,另一個小美女也發現情況不對了,她吐了吐粉嫩香舌,神情可愛至極的問道:“舒舒,你和這個大哥哥是不是認識啊?”看到88號微微的點頭,那女孩兒就笑嘻嘻的說道:“要不然我先走,你們慢慢的聊……”
他的話音未落,88號就像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驚叫道:“茜茜,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省市聯合調查組終於查明瞭發生在市第三看守所的女囚傷人案件,市局刑偵支隊二大隊大隊長狄波被拘押收審。局長樂軍宜很是意氣風發的召開了市局黨委會,矛頭卻是直指趙建輝。
對於這些,趙建輝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畢竟自己是常務副局長,還兼任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手下的幹部出了問題,必定要付一些領導責任。
而自己昨天被濱海區分局治安大隊當場抓獲的事情也被樂軍宜提了出來,更是指責自己丟了黃海市局的人。
但讓趙建輝沒想到的是,黃海市委市政府在這一事件中卻行動迅速,當天下午就形成了決議,讓他進市委黨校學習。
看起來那個姓張的還是有些能量的,自己躲過了濱海區公安局掃黃打非事件的影響,卻被他利用狄波這件事展開了對自己的狙擊,把自己弄到了市委黨校,算是他取得了一個勝利吧。
而緊跟着,市裡的一些部門就展開了對依輝公司的調查,工商、稅務、文化稽覈大隊、公安局特情處等等部門走馬燈似的在依輝公司進進出出,弄得袁依依膽顫心驚,依輝公司旗下的員工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家老闆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大人物。
就連塗雄的雄輝保安公司也不能倖免,同樣被各部門連續騷擾了連三天,最後塗雄更是被聯合調查組叫去,讓他交待在承包保安公司這件事情上面到底給了趙建輝多少好處。
對於這一切,趙建輝只是淡然一笑,只是安安心心的在黨校學習。
可是,在週末的下午,趙建輝剛走出黨校的大門,就又看到了那個姓張的人坐在一輛奧迪車裡面抽着煙等着自己。趙建輝笑着伸手來開了車門子上車,那人看了看趙建輝,笑着問道:“黨校的日子不好過吧?”
“哦,也沒有什麼不好過的,比上班的時候輕鬆多了,我看還算是不錯。”趙建輝笑了笑說道。
聽到趙建輝這麼說,那個人的臉色刷的一聲就沉了下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估計你好不容易取得的成績?我能把你從副局長的位置上房間黨校,難道就不能再把你從黨校弄到別的地方去麼?”
“你說的別的地方是哪裡?是不是監獄?”趙建輝依然風輕雲淡的笑着:“我倒是很期待的等着你試試看呢。”
“哼,問題是你現在已經丟官罷職,那個人不還是好好地?年輕人不要太固執了,我看咱們還是有合作的餘地啊。”
趙建輝突然就大笑了起來:“你把腦袋伸到車窗外面,擡頭看看天上……烏雲雖然很厚,但是它永遠遮擋不住太陽。”
那位姓張的男人嘴角翹了翹,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那也得看看到底誰是烏雲,誰纔是太陽。”
其實,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是很鬱悶的。憑藉着張家強大無匹的勢力,他親自來了S省想拿下一個小小的正處級副局長,卻發現處處被人掣肘,圍繞這個年輕的一沓糊塗的傢伙,好下無形中有一張巨大的防護網一樣,自己在外圍打打岔邊球可以,但是一旦要進入實質性的操作,那些可能採取的措施還沒有傷到這個人,就已經被一股不知道的力量消弭於無形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姓男人很迷惑,也更激起了好勝之心。在他認爲,現在的趙建輝畢竟很年輕,對於名、權、利這三樣東西絕對還是很在意的,當一個男人失去了這一切的時候,必定也是心神最脆弱的時刻。
所以,他纔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趙建輝的面前,本以爲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傢伙會心慌意亂的請求自己放他一馬,乖乖的按照自己說的話去做的,哪知道,這個年輕人卻依舊深沉的可怕,根本就沒有被丟職的事情影響到一點心情。
唉,憑自己的手段查出來的資料顯示,這傢伙不就是孤兒,當過兵,和龍家、周家的女兒關係不錯麼?難道他還有其他的背景?
看着緩緩離開的奧迪轎車,趙建輝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對方纔正式把他當做了敵人。既然不能腐化拉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敵人消滅掉纔是最好的辦法。
爲了保住張繼發,對方也是有可能採取一些極端行動的。看起來,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正想着呢,突然,背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趙建輝感覺不對,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二十多人,手裡還提着球棒,拖着鐵釺、鐵鏈,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
趙建輝暗罵,媽難道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省城的大街上,那個人就要對付自己?
路上的行人見這羣人氣勢洶洶,手裡還提着傢伙,老早都已經躲得遠遠的,膽小的匆匆跑開,生怕惹禍上身,膽大一點的選個好位置站得遠遠的觀望這邊熱鬧。
離趙建輝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揚起了手裡的傢伙,齊聲大喊着快速對着趙建輝跑了過來。二話不說,球棒、鐵釺鐵鏈子夾雜着風聲分各個不同的角度掄下,都是朝趙建輝的要害招呼。
趙建輝搶上半步,迎着最先近前的漢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的手腕,順勢將他手中的球棒一擋,將掄向趙建輝下身的球棒檔住,與此同時趙建輝身子一側讓過第三根襲向頭部的鐵釺,扭腕、出腿、奪棒,三分之二秒時間已經放倒了正對着自己的兩名漢子,三分之一秒時間球棒已經擊中想襲擊自己頭部的那個傢伙。
只用了一秒,趙建輝面前已經倒了三人,這電光火石一剎那,都發生在趙建輝身前範圍一米之內,對方人多,趙建輝下手不會客氣,效率極高的轉動着身子,很快又有幾個人哀號着倒在地上。
人多膽就肥,雖然看到同夥在一照面之間就已經被趙建輝擺平了五六個人,這羣人裡面發一聲喊,又衝出幾個不怕死的,鋼釺、球棒、鐵鏈同時招呼過來。掄起搶來的球棒迎了上去,身體貼住一各三十多歲的漢子,手中球棒掄舞,只聽“鐺、鐺、鐺”數聲硬物碰擊聲,夾雜着骨頭的斷裂聲,慘嚎聲,攻擊上來的幾名漢子又全部被趙建輝放倒,骨頭被趙建輝球棒擊斷的兩個傢伙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聲撕心裂肺,格外刺耳。
剩下的傢伙被這一幕驚呆了,畏縮着再不敢上前。趙建輝出手的狠辣他們總算親眼是見識到了。
瞧着他們驚恐的眼神,趙建輝心中暗罵,靠,都他媽的軟蛋,老子如果使出一招制敵,那還不嚇得你們全尿褲子?
趙建輝見他們氣勢已盡再無鬥志,趁他們驚恐之時,猛吼一聲,手中球棒舞得溜圓,做勢欲撲,看上去頗具威勢。
剩下的那些漢子發出數聲驚叫,遠遠地圍住了趙建輝不再上前。這時,一輛貌似路過的麪包車突然剎車,發出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利聲音,麪包車嘩的一下拉開,衝下幾個留着小平頭的強壯男子,動作麻利,迅速的向趙建輝靠近,看他們合圍自己的步伐,趙建輝感覺這幾人有點扎手。
媽的,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趙建輝心頭火起,決定先發制人,不待他們靠近合圍,趙建輝撲向最靠前的小平頭,球棒閃電般的劈過去。小平頭身手麻利,身子一側讓過趙建輝的雷霆一擊,但趙建輝已經料到他側身的位置,擡腿就是一個側蹬,只聽“喀嚓”一聲,小平頭飛出三米開外,被趙建輝一腳踹到了肋骨,最起碼也得斷了三根。
趙建輝動作毫不停留,算準角度又是一棒攻向側面包抄的男子,這一棒速度奇快,正中他的肩胛,又是骨頭碎裂聲響起,被擊中的男子痛得悶哼一聲,彎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