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5日~
夜幕,緊跟在絢爛彩霞後登場。
華燈初上,充滿古老神秘風味的街頭,褪去白日的高溫與煩躁,在夜色中展開另一種熱鬧華麗的迷人風貌。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一反白日裡慷懶欲睡的神態,生龍活虎的穿梭其間。
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有許多不同膚色人種的觀光客,對石城大街上透着古老風味的一切滿懷好奇與新鮮,一雙雙眼睛莫不骨碌碌的轉呀轉的東瞧西望,每當發現一件自己感覺到好玩或者是新奇的事物便會雀躍不已。
這時早就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但是馬路上已久車水馬龍,人潮擁擁。儘管趙建輝開的是那輛地方牌的奔馳,但車速還是很緩慢,一路走走停,根本就發揮不出這輛車子的性能♀個城市的道路建設明顯落後於經濟發展的速度,加上原來的決策者缺乏長遠計劃,一直修修補補,每走一段路就見到用警示牌圍起來的市政工程,那裡有不少民工在抓緊開工。
在去酒店的路上,趙建輝不斷地聽到有人在罵娘,想必是對這些現象感到強烈的不滿≡建輝想笑又感到不好意思,只好把車窗升起來打開了空調。
其實,這種現象並不是只有石城纔有,不論哪一個地方,大大小小都存在着一些這樣的問題。說起來好像是因爲經濟劇烈發展帶來的必然,但是細想想,卻還是因爲不管是誰可以在這個城市指點江山,總是消能留下自己的一些軌跡∠一任大力發展城東,下一任絕對會退城東發展城西。
再來一任官員還是照樣兒再來一遍,好像不這樣就顯示不出來自己的政績一樣。現在的的當官的,不怕你折騰,就怕你折騰不動。
唉,其實這也不能怪那些官員,現在一說起來政績,好像就是招商引資,就是gdp多少多少,真正按照老百姓滿意度來品評官員的絕對沒有。
也不知道這一次郭東宇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兒請客,“江南坊”,據說是極具田園特色的一處所在,就在城西郊區江邊不遠的地方。
本來郭東宇是想派車來接的,可是趙建輝問了問地方,覺得自己好像是去過那一帶郊遊過的,就自己一個人開車摸着去了
。沒想到從下了城裡的主幹道,一路就看到了隱藏在這個城市裡面的陰暗的一面。
趙建輝想想就知道,如果是在視察的車隊裡面,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看不見這些事情的。
江南坊依山傍水,整個建築物呈田園風格,據說本來這地方是明朝第一代皇帝朱元璋和馬皇后消暑度假的離宮,後來曾被毀於戰火,再後來就有精明人在此地重新修繕裝飾,弄成了別具一格的“江南坊”休閒度假村。
車子從飛檐斗拱的大門樓子開進去之後,就能看到裡面燈火通明的停車場,其餘的房間則都隱藏在綠數濃蔭之間。有的燈火昏黃,有的燈光冷豔。紅的、黃的、幽藍的、粉紫的……各種光線在樹叢間、碧水岸煥發着夢幻般的光線。
泊好車,趙建輝剛從車子裡面下來,一個身穿藕荷色對襟大褂,寬鬆的同色燈籠褲,腳上穿着平底布鞋,很有點鄰家小妹一般的服務員,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清秀的臉上洋溢着職業的微笑:“先生,有房間了嗎?”
“有了,在水芙蓉。”趙建輝話不多,但簡明直接。“好的,請跟我來。”服務員在前,引着着趙建輝走向那個叫做水芙蓉的地方。
順着夾岸楊柳林間的一路走過去,轉過一條長長的九曲迴廊,趙建輝這才知道,所謂水芙蓉,原來就是一棟外形很像是蓮花的古式建築,只是這棟房子是從湖底打樁,遠遠看去真的就像是一朵芙蓉花盛開在水中央。
“咚咚、咚咚”服務員輕輕敲了幾下門,水芙蓉”門開了,順着門縫,從房間裡面流淌出來似泉水一般叮咚的琴音″脆悅耳,如仙樂一般的動聽。
隨着琴音探出門外的,還有一張芙蓉一般的嬌面§路的服務員輕聲道:“請稟告郭先生,他等的客人到了。”
郭東宇居然沒有在外面等着迎接自己,這讓趙建輝很是奇怪,按理說的話,郭東宇可是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哦,原來是貴客到了,您請進……郭先生正在後面小廚房親自下廚,我這就去通報他知道……”從門裡面走出來的女孩子面容姣姣,身材窈窕。她身穿一襲淡粉色的旗袍,開叉處隱約可見裡面**雪白粉嫩。
“哦,老郭還會這門手藝?你不要叫他,讓他慢慢做就是了。”兩個人剛走進房子,門又被服務員順手帶上。
這是一片裝飾的極其豪華的殿堂,裡面的地板傢俱都是仿照着明朝的樣式,顯得是那麼的古色古香。地上的地毯很厚,走在上面只覺得鬆軟異常,根本就聽不到一點聲音。金光柔和的屏風前,一架長約兩米的古琴後面,坐着一位身穿白紗,黑髮梳成白娘子那樣髮飾的少女。嫩蔥一樣的手指運用輕重緩急的手法撥動着琴絃,那如仙音一般的音聲就丁丁冬冬的傾瀉而出。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正愣這看時,白紗少女已經輕吐歌喉,唱的卻是詩經中一首秦風《蒹葭》。詞曲婉轉,歌聲悠揚,使人頓時如置江畔蘆花之中,眼前彷彿出現一副婉約少女臨江浣紗的情景。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那白紗少女婷婷起身,楊柳婀娜般走到趙建輝的身邊,輕輕蹲身施了一個古代的禮節:“貴客光臨水芙蓉,白露未曾遠迎,還請莫怪。”
“好,曲美、歌美、人美,就只有你這個名字有點不好
。剛纔你歌詞裡面不是唱了嗎……白露爲霜,嗯,蘆花一片白茫茫,清晨白露變成霜……這首詩寫的是追尋所懷念的人,但終於是可望而不可即。但,那還算是有個盼頭。你取這個名字,卻是譬如朝露,去日無多……”
“咯咯,貴客難道也信風水迷信之說?”那白莎少女掩脣而笑,離得近了,趙建輝看着他卻驀然一愣道:“我好想在哪裡見過你似的,……我想起來了,有一部古裝劇叫什麼來着,那個在山澗巖上彈琴的不是你麼?”
那白紗少女神情愣了一下,想不到在那部電影當中,自己飾演一個仙女,在影片中出場的時間也就是一兩分鐘,這人居然能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是嗎?也許就是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趙建輝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你演的很好!”
那少女就愣了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誇自己在電影當中演得好,還是在諷刺自己現在這一刻“演得好”呢?
就在這個時候,穿着一身休閒衣的郭東宇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對着趙建輝一笑:“您來了,剛纔那一曲還可以吧?”趙建輝淡淡一笑說道:“你太客氣了!”
郭東宇就笑了起來:“您能來就是莫大的面子,我實在是不想客氣的,後面我親自做了幾個菜,咱們來點實在的?”
趙建輝一聽他這麼說,自己也笑了:“好,那我可是要嚐嚐你的手藝了。”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轉過屏風,往後面的餐廳走去。
身後,那個叫做白露的女孩子和旗袍美女居然也跟了過來。
四個人在圓桌邊坐下,卻是那白衣少女緊挨着趙建輝,而那個穿旗袍的美女則挨着郭東宇個女孩子很是殷勤的爲兩個人鋪餐巾拿碗碟,趙建輝笑了笑,卻看着桌子上的六個菜說道:“老郭是上海人?”
“是啊,出來二十多年了,就還記得這幾樣平常愛吃的菜。”郭東宇有點傷感的說了一句,就拿起了桌上的酒瓶:“上海路有一家館子做的菜很正宗,我也經常到那裡去。可是總覺得不及自己做的菜可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跟我媽學做菜自己會燒幾個菜的緣故,總覺得還是自己做的好吃。”
看着他站起身給自己到酒,趙建輝並沒有虛客套的伸出手去扶酒杯個人都倒上酒之後,郭東宇就端起了酒杯說道:“我敬您一杯。”
“老郭跟我還弄這些虛的?”趙建輝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這一次是那穿旗袍的女孩子伸手拿起了酒瓶子爲兩個人倒酒,趙建輝就看着那穿白紗衣的少女問道:“好好兒的,爲什麼不去拍電影了呢?”
趙建輝看着她那清純俊美的涅,覺得她在這裡陪人喝酒實在是有點可惜。也許,只要自己順水推舟,或者說稍稍默許,一會兒這女孩子就不僅僅只是陪着喝酒那麼簡單得了。
能請她來,郭東宇也算是動了一番心思,可能還是花了大價錢的。
費盡心思,花費了無數的代價,終於……在這個時刻登錄進來了,謝天謝地c不知道無線網卡這麼難用,本來還想自己買一個去呢,看來是不必要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扯網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