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這裡,趙小婷不由自主的就驚叫了一聲:“那怎麼可能,那……那肯定是她老婆和別人……”?
到底是個姑娘家,幸好發現得早及時收住了嘴,即便如此,趙小婷也羞得面紅耳赤,心說這老爺子,淨引着話題讓人家出醜。?
“哈哈……”駱榮光不由得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就是一陣很沉悶的咳嗽:“其實,你說的沒錯,要不是他老婆和別的男人,她怎麼會懷上孩子的?”?
這個男人一怒之下和老婆離了婚,接着又找了不少的女人。但是,只要是跟着他的女人生了孩子,他就會很堅決的把這個女人趕走。只是因爲,他所有的子女,都是他身邊的女人背叛他的證明。?
可是,跟着他的那些女人爲了鞏固自己在這個男人身邊的地位,卻又偏偏想着法子生孩子。他也總是因爲這樣,纔會生一個孩子拋棄一個女人。?
他的一生,雖然充滿了絢麗的色彩,可同時也充滿着屈辱,充滿着辛酸和不甘。?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眼看着他的“子女”來了一批又一批,女兒黑衣黑裙,兒子黑色西裝,在他的面前表現的畢恭畢敬,莊嚴肅穆。?
這些人是爲什麼而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也正因爲如此,他的心裡更加的感到孤苦。?
“咳咳……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無可奈何,就算你曾經風光,笑傲風雲又能怎樣?”駱榮光咳嗽着,憋得滿臉通紅。?
“啊……怎麼會……那個人……那個人是……”看着垂垂掙扎的駱榮光,趙小婷心裡已經明白,他嘴裡說的那個男人,肯定就是他自己。?
“噓,閨女,你什麼都不要說,你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呵呵這是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好不好……”聽着老人蒼老的話語,趙小婷的眼睛不由得就溼潤了。她漲紅着小臉使勁的點點頭,好像是自給老人,也是給自己做下保證。?
聽到房門響起敲門聲,趙小婷走過去打開了房門,愛新覺羅.傅笛帶着兩個助手走了進來。這是個氣質高貴典雅,美麗絕色的漂亮女人。???
今天愛新覺羅.傅笛身穿着一件白沙的套裙,細滑的肌膚晶瑩雪白,嬌嫩無匹。她身材高挑,一雙玉潤渾圓的修長美腿從剪裁考究的套裙下露出來,給人一種骨肉勻婷的柔軟美感覺,婀娜纖細的柔軟柳腰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翹挺的趐胸,渾身線條玲瓏浮凸,該細的細,該挺的挺,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尤物。?
只是,這個女人的眼神有點冷,精美的一張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但是,這張不帶任何表情的臉,卻能夠給人更加震撼的感覺,只覺得她這樣的人生來本應如此。?
此時,愛新覺羅.傅笛那雙秋水般的秀眸冷冰冰地盯着駱榮光,淡淡的語氣問道:“您找我?”?
“是的,我要立一份遺囑。”駱榮光艱難的說道。?
愛新覺羅.傅笛點了點頭:“我覺得也到了您立遺囑的時候了,所以,我已經帶來了你需要得東西。”說着,她白皙纖細的手往後一揚,女助手馬上打開手裡的黑色公文包,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到了愛新覺羅.傅笛的手上。?
“這位……我記得是趙醫生是吧?”愛新覺羅.傅笛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轉頭看着趙小婷,那話裡的意思卻分明是說給駱榮光聽得。?
駱榮光點了點頭:“哦,閨女啊,你先出去一下吧,等傅律師辦好了事情再回來陪我。”愛新覺羅.傅笛就蹙了蹙很好看的眉頭,低聲道:“我姓愛新覺羅,叫傅笛,並不是姓傅,都給您說了多少遍了。”?
“知道啊,我就是喜歡這麼叫你。”駱榮光笑着說道。愛新覺羅.傅笛就低頭看材料,不在和他說話。?
病房外面的路兩邊,一邊種着一棵枝繁葉茂的挺拔蒼松。圍繞着松樹粗壯的樹幹,花磚水泥壘砌着圓形的平臺。平常這裡倒是有一些病號或者陪護的家屬,喜歡坐在松樹下吹着徐徐清風聊天。?
右面的松樹下,這時候卻站着兩個年輕的男女,離着還有十幾步遠,趙小婷就有點驚訝的站住了腳步。?
那個身材高高大大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趙建輝,而那個穿着粉紅色上衣黑色七分短褲的女孩子趙小婷也認識。正是因爲認識她才感到了意外,這人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學李芬,也就是曾經和哥哥戀愛過好幾年之久,後來又分手的那個人。?
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建輝,對不起,我……”?
李芬柳眉如黛,美眸含淚,銀牙碎咬,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動聽,就像一首歌,讓人輾轉忘卻人世的痛。?
趙建輝手裡不住的揉.搓着兩顆混元的石頭子兒,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前這個讓他愛了整整三年零二個月再加八天的美麗女人,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這個自己心目中聖潔的天使,當時竟然爲了別的男人離開他。就爲了錢,爲了生活,居然率先提出分手。?
可是,她喜歡上的那個男人居然是駱秉文,這還真的是莫大的一個諷刺。那傢伙搶了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現在也正在撬他的牆角。?
對不起?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呢?該說的話分手的那一天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可是,趙建輝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錢……對你來說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快樂。和他在一起,我生活得很安逸!”李芬彎彎細眉微蹙,用軟軟的聲音說道:“現在,他受傷了,那個東方文靜總該不會在和我搶他了吧?你不是說過,愛一個人就應該爲她犧牲麼?”?
沒錯,趙建輝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那是他和李芬在花前月下說的情話,如今成了她反過來駁斥自己的理由。?
這句看似理由充分的駁斥狠狠的捶在趙建輝胸口,使他心中痛的無以復加,同時也感覺無話可說。?
但是,你們這種建立在金錢爲基礎上的愛情,到底又能夠堅守多久??
可是,趙建輝只是深深的一聲嘆息,什麼話都沒有說。?
也許,看在李芬的面子上,只要駱秉文好好的對她,自己可能會放過他。“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男人了,你還要繼續呆在他身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
李芬的臉色一紅,緊跟着就低下了頭去:“我知道,我明白的。當時,他肯拿出來一百萬,我的身子,包括生命就已經都是他的了。”?
還能再說什麼呢?默默地注視着自己曾經愛過的這個小女孩,趙建輝也只能在心裡爲她祝福。?
這兩天忙着評職稱,準備材料,面對着小山一樣擺在桌子上的文檔,游龍實在是沒有辦法快得起來了。請大家原諒我的更新速度吧,畢竟,那東西對我還是有點用處的,就讓我忙活完了再加油吧!!?
新世界娛樂城氣勢恢宏,夜燈下宛如華麗的皇宮,十六層的樓房斑斕奪目,牆壁外霓虹燈不斷的變換着五顏六色,委實不是一些小地方的娛樂場所可以比擬。?
趙建輝下了出租車,伸手摟着周婉怡的肩膀笑了笑:“咱們這次算不算是深入虎穴?”在他身後的出兩輛租車裡,齊刷刷的下來六個神情肅穆的漢子。?
本來就是到新世界找事的,趙建輝又怎麼會不把馬洪臣這些人帶過來??
強悍如趙建輝,也沒有狂妄到人爲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獨闖新世界,尤其是在知道了段鵬的實力之後,他就更加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大上海,可是天下英雄風雲際會之地。大街上隨便走着的一個人,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狂妄,是無知者的表現,正所謂無知者方敢無畏。只可惜趙建輝還怎麼都不能夠被划進無知者的那一羣人裡面。?
他向來是很敬佩開國太祖的,他老人家的一句話對趙建輝影響很深。——“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和賈敬善等人的碰撞中,他也是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就在趙建輝帶着周婉怡步入新世界娛樂城的時候,在娛樂城裡面的一個房間內,儘管房間內的空調冷氣開得很足,但駱秉章還是渾身冒汗。?
這倒不是因爲他那身故作紳士的西裝革履的打扮,而是因爲眼前的情景未免有些駭人。?
房內的設備很簡單,一張椅子,就是駱秉章所坐的,對面是一張沙發,而側面不遠處則是一張寫字檯。寫字檯上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正放着水管縱橫的屏幕保護,令人眼暈。?
站在他身前身後的,是四個上身穿着背心的彪形大漢,手臂上的一塊塊興許算不上肌肉,好歹也是肥肉的突起,總會對力量有所貢獻。駱秉章倒不是忌憚這四個人。他混過社會,練過跆拳道和擒拿格鬥,雖然沒有什麼白帶黑帶段位,但對上尋常二三個漢子,也不見得就敵不過對方。?
可惜的是,房間內還散佈着其他三個人,如果把這三個也算上,駱秉章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打消反抗的念頭了。?
他當然是被劫持到這裡來的,而當時劫持他的人,就是這七個,加上他,正好可以塞進兩輛小轎車內。如果當初駱秉章像現在這麼老實,那麼他也就不會是這麼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了。?
但是真正令駱秉章有所畏懼的,卻是段鵬這個人。段鵬是房間內除了駱秉章之外唯一坐着的一個人,和駱秉章不同,段鵬是坐在沙發上的,當然,無論是神情還是坐姿,都比駱秉章舒服多了。段鵬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雙目緊盯着他微笑不語。?
駱秉章竭力定了定神,作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道:“段老闆,我自信沒有得罪過你,把我劫持到這裡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段鵬笑笑,手裡的一根菸並沒有點燃,只是用兩根手指輕輕的捻着:“真是幸會啊,駱公子剛剛出獄,咱們就又碰面了。駱公子是明白人,你這麼問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哈哈,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