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聽到馬明遠的這聲大喊,心中頓時一驚,急忙迎上了馬明遠、王超、劉洋、鄭文舉、水若冰五個人,問道:“哪裡殺人了?”
馬明遠指着前面的小巷,一陣驚慌失措,眼睛裡更是充滿了恐懼的目光,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前面……巷子裡的垃圾站邊上的一間破屋裡……有人……有人被殺死了……”
葉寒掃視了一下馬明遠、王超、劉洋、鄭文舉、水若冰五個人,見他們都是面帶恐懼,不像是在撒謊,當即說道:“帶我過去看看!”
馬明遠、王超、劉洋、鄭文舉、水若冰等五個人都奮力的搖了搖頭,誰也不願意去。
葉寒藝高人膽大,當即吼道:“沒什麼好怕的,我可以保護你們,人多力量大,快點帶我過去看看。”
可無論葉寒怎麼說,馬明遠、王超、劉洋、鄭文舉、水若冰五個人始終不願意過去,紛紛聚攏在一起,躲進了診所裡。
“那好,你們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葉寒也不強求,決定自己過去看看。
“大哥,你還是別過去了,那邊好可怕!”年紀最小的水若冰見葉寒要走,急忙拽住了葉寒,一臉擔心的說道。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情的,你們幾個就待在這裡,哪裡也別去,等我回來。”葉寒拍了拍水若冰的肩膀,笑着朝路對面的巷子裡跑了過去。
花都街的兩旁是繁華的夜店,可再往巷子裡深處走,你就會發現,後面荒蕪一片。葉寒沿着巷子一直向前走,來到了馬明遠所說的那個地方垃圾站。
這裡垃圾成堆,蚊蠅叢生,惡臭熏天。葉寒真是有點搞不懂,馬明遠他們五個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附近沒有路燈,四周一片漆黑,葉寒拿着手機,用手機屏幕上的光來照亮,很快便來到了垃圾站邊上的那間破屋,破屋坍塌了半邊,周圍是一堆堆瓦礫,似乎是拆遷的過的房屋。
葉寒走進了這間破屋子裡,女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看上去十分的凌亂,而在一個角落裡,則躺着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女人的雙腿大剌剌的岔開,低着頭,斜靠在角落裡,一些粘稠的液體從女人的雙腿中間流了出來……
他急忙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先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又摸了摸脈搏,既沒有了呼吸,脈搏也停止了跳動。
屍體上還帶着一些餘溫,似乎剛死沒多久。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伸手到屍體的後背上,摸了一下屍體的第三胸椎,驚奇的發現,這個女人也是因爲第三胸椎斷裂而死。
葉寒想都沒想,當即用手機撥打了110。
就在這時,葉寒忽然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凌厲的拳風,那速度快的驚人,根本不給他格擋的機會。
葉寒立刻進行閃避,跳到了一邊,雙腳剛一落地,便聽見“砰”的一聲響,襲擊他的人拳頭直接擊打在了牆壁上。
他躲過了這次襲擊,還沒有看清對方的身影,又感到一股凌厲的力道朝自己的面門襲來。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進行躲避。
就這樣,他一連躲了好幾次,可襲擊他的人的拳風總是如影隨形的跟着他,要不是他身手足夠敏捷,非要被擊中不行。
葉寒也是一陣納悶,同樣處在黑暗當中,爲什麼對方總是能夠摸清他的方位,而且如此準確的進行攻擊?
他以爲是手機上的亮光所致,便將手機關上,塞進了褲兜裡。可事實證明,亮光跟那個人的攻擊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沒有任何亮光的情況下,那個人的攻擊還是行雲流水一般,逼迫的葉寒不斷進行閃躲,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
“砰!砰!砰……”
葉寒被那個人逼到了牆角,他不斷的躲閃着那個人的拳頭,那個人的拳頭也不斷的擊打在了牆壁上,發出了一聲聲巨響。
“這傢伙的拳頭一連好幾次都擊中了牆壁,怎麼連一點事情都沒有?”葉寒一邊進行閃避,一邊暗暗的想道。
突然,葉寒的腳下被一塊磚頭絆了一下,沒有站穩,一個踉蹌便朝後倒去。
那個人看準了時機,揮起一拳便當胸朝着葉寒擊打過來。
葉寒避無可避,舉起雙手橫在了胸前,硬生生的接下了那個人的一拳,只覺得雙臂像是被一個鐵錘砸中了一樣,疼痛萬分。若不是他體內有五禽戲氣功保護,恐怕這一次重擊之下,他的雙臂肯定要斷裂的。
“咦?”攻擊葉寒的人似乎也覺得有些意外,這一拳他使出了全力,按理說會把葉寒的雙臂給打斷的,哪知道葉寒竟然沒有一點事情。
可他並不會心,見葉寒墜地,緊接着又揮出了一拳,這一拳他勢必要將葉寒打的再也爬不起來。
葉寒摔倒在地上,剛纔硬接下了那個人的一拳,雙臂還隱隱作疼,現在又見那個人攻擊過來,急中生智,急忙翻滾了身體,朝一邊滾了過去。
襲擊葉寒的人見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攻擊出去的拳頭突然無疾而終,擡起腿便朝葉寒滾過去的方向跺了過去,心中暗暗的想道:“這一腳,我看你還怎麼躲!”
葉寒剛翻滾過來,便隱約看見一腳跺了過來,心中暗叫不好。他已經滾到了牆邊,再也無法躲避了,看來也只能豁出雙手不要了,再進行格擋一次了。
於是,葉寒將雙手架在了胸前,等待着迎接那一腳的攻擊。
眼看那隻腳就要落在了葉寒的身上,一個碩大的手掌突然截住了那個人的攻擊,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腳,然後手臂一轉,反將那個人攻擊的力道給卸了去,並且借力打力,將那個人攻擊的力道給反轉了過去。
那個人攻擊不成,反而被人借力打力,弄得自己連連先後退,看到一個身影擋在了葉寒的前面,擺出的姿勢也很有氣勢。他冷笑了一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寒看到這個背影,既驚又喜,不禁失聲道:“王坤?”
來人正是王坤,王坤背對着葉寒,一雙眼睛緊緊的注視着對面的那個人,沒有理會背後的葉寒,對面前的那個黑影說道:“沒什麼意思,他是我的,除了我之外,誰也別想動他。”
“是大小姐讓我來的,你莫非想違抗大小姐的命令嗎?”那個人喝問道。
王坤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只聽令於總裁一個人,不知道什麼大小姐!”
“好!好的很!你給我記住你說過的話,你可千萬別後悔!”
“我絕對不會後悔。對了,你再幫我轉告給大小姐一句話,如果她真想做這件事的話,請她直接和總裁說,只要總裁發話,我絕對不會加以阻攔。”
“好!算你有種!”那個人說完之後,轉身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王坤見那個人走了,便轉過身子,看到葉寒一臉的狼狽,便問道:“你沒事吧?”
葉寒一臉怒意的指着角落裡的那具全身一絲不掛的女屍,喝問道:“那個人又是誰?爲什麼要殺這個女人?”
王坤順着葉寒的手看去,這才發現角落裡有個女屍,他聳了聳肩膀,道:“那個人是華聘婷派來抓你回去的人,雖然他脾氣暴躁,性格乖戾,可是我敢打包票,這個女人不是他殺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葉寒問道。
“如果真是他殺的,這個女人的身上應該是傷痕累累,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王坤說完之後,便走到了女屍身邊,用手摸了摸女屍的身體,還能感受到一些溫度,便問道:“她剛死沒多久,毫髮無損,是怎麼死的?”
“被人捏斷了第三胸椎而死。”葉寒道。
王坤於是伸手到女屍的背後,摸了摸女屍的脊椎,眉頭不禁一怔,失聲道:“這種殺人手法難道是……”
“是什麼?”葉寒急忙湊了過來,問道。
王坤站了起來,一臉陰沉的對葉寒道:“是鷹爪功。”
“鷹爪功?”葉寒狐疑的問道。
王坤解釋道:“鷹爪功是專練手指抓勁的功夫,是象形拳的一種,是河北雄縣陳子正自創的一種拳法。鷹爪功以氣爲歸,不借任何器械,屈指可如鷹爪之鉤,可分筋錯骨。能以如此巨大的力氣將整根脊椎與其他脊椎分離,在我親眼見識過的武術當中,也只有鷹爪功一種了。”
“這麼說來,死者是被會鷹爪功的人給殺死的?”葉寒問道。
王坤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是我的推測,天下武術繁多,以指法自成功夫的也有很多,並不一定是會鷹爪功的人殺死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殺人者一定會某種指法的武術,不然不會如此輕易的將脊椎弄斷。即便是我,也無法做到。”
葉寒聽後,心中已經有了眉目,道:“死者的事情,暫時先擱下不說,破案的事情是警察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是來抓你回去的。”王坤開門見山的道。